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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一個軟腿咒,大黑狗躲閃不及,直接命中。
直到這一步,琳科斯這才放下舉著魔咒的手,微笑著問:「布萊克先生是當狗當久了,忘了自己是一名巫師了嗎?」
大黑狗回以一連串的低吼,奈何四腿發軟無法動彈。
克魯克山輕巧地插入到一人一狗火光四射的對視中,一爪子摁在大黑狗的腦門上,喵喵叫了兩聲。
終於,大黑狗停下了他的低吼,再過一小會兒,它開始發生變化,漸漸變成了一個人。它的頭髮和鬍鬚糾結在一塊,黏糊糊得明顯缺乏打理,臉色也蠟黃得難看。身上的袍子不知道穿了多久,灰撲撲的還到處都是狼狽的裂痕。
他的雙眼直勾勾地看著琳科斯,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估計氣得不輕。
「很高興我們能夠對話了,布萊克先生。」琳科斯滿意地點點頭,始終沒放警惕,「所以,喊我到這兒來是有什麼事嗎?」
根據克魯克山的信息,如果不是它曾經在霍格沃茨居住過一段時間,那麼就它跟著格蘭傑小姐來到霍格沃茨並常年待在格蘭芬多塔樓的情況來說,顯然這條路是眼前這位通緝犯告訴它的。
「你就不擔心我窮凶極惡?」布萊克覺得從尖叫棚屋開始一切就不可思議,從克魯克山的出現到他發現居然能和克魯克山交流,再到他居然真的讓一隻貓去喊人……詹姆知道他大概真的是有些瘋了。
「我以為,布萊克先生問這個實在沒有什麼說服力。」琳科斯打量了他幾眼,似笑非笑的說。
「哦是的,這熟悉的說話腔調,該死的純血貴族。」布萊克發現他自己竟然不生氣,還有心情去嘲諷——在阿茲卡班那麼久,他甚至連根斯萊特林你來我往的嘴炮都非常懷念。
不過,他當然還記得一直支撐他至今的最重要的事情。
「我要一隻老鼠。」布萊克盯著琳科斯說,「去格蘭芬多把韋斯萊家那隻老鼠拿給我。」
「哦。」琳科斯清楚明白地知道了他要的是什麼,然後很乾脆地說,「我拒絕。」
「……」布萊克的臉色瞬間跟吞了蟑螂一樣難看,半晌才有氣無力地說,「那你問我幹什麼?」
琳科斯對布萊克目前的狀態很滿意,勾起一絲微笑:「大約是對於不得不來禁林一游表示不滿。」她一邊說一邊瞄了克魯克山一眼,收穫克魯克山不以為然的一記斜視。
看來克魯克山對這隻大狗也不是特別在意。
琳科斯突然有一點點同情布萊克,當然這一點同情轉瞬即逝。
她轉動著魔杖,似是無意地問:「所以,你確實在為……那位服務?」她沒有用神秘人,也沒有用「不能提名字的人」,這一點讓布萊克敏銳地看了她一眼,難得的有了點有腦子的感覺。
「這是一個危險的問題,小姐。」布萊克因為長久阿茲卡班的折磨導致的瘋狂感在這瞬間消退了一些,如果他昔日的同學在場,大概還能找到點當年還是肆意張揚的格蘭芬多少年的感覺。
琳科斯似乎對這樣的變化無動於衷,只是很淡定地陳述:「當然,整個巫師界都知道這個問題的危險程度。但原諒我不得不中肯地表示,我不認為你的智商適合成為那位的僕從。」
這樣的一句話,似乎戳中了布萊克的痛點,他的臉扭曲了一下,隨即像是自暴自棄一樣發出一絲哀嚎:「你說的沒錯,我蠢透了,我居然——」說到這,他突然停住了說話,只是哀嚎卻沒結束。
「如果你再喊下去,也許能引來半巨人。」琳科斯的一句話讓他連哀嚎都停下了。
她看著縮成一團的布萊克,心中的猜測更是有了肯定:「好吧,讓我們彼此都忘了這一場對話,我不知道一隻大黑狗的存在,而你也不知道一個斯萊特林的女孩,當然還有這隻貓。」她說著看向克魯克山,語氣變得輕緩了一點,成功地讓舔毛的克魯克山炸了毛。
對此非常滿意的琳科斯重新看向布萊克,無視他身邊那支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魔杖:「至於你想做的事,我更是一概不知,我只是給你一條建議,千萬不要忘了你最根本的目的。」
說完,她就轉身離開,不再理會還有半個小時才能緩解四肢無力症狀的布萊克。
走出去兩步,她又停下來回頭看向克魯克山:「我想你的主人應該很為你擔心,你最好結束你在禁林的探險才是。」
等學生們陸續從霍格莫德回到霍格沃茨,一切顯得愉快而又平靜。
斯萊特林的地窖中,回來的學生們經過休息室里正坐在壁爐旁琳科斯,一個個「乖巧」地道了好。
而在格蘭芬多的塔樓,赫敏驚喜地看到克魯克山已經回來,正懶洋洋地趴在軟墊上呼呼大睡,高興地撲上去抱起來揉了揉。
被驚醒的克魯克山炸了毛,可感受到自家這位主人的欣喜和擔心,終於還是老老實實地沒有掙扎,任她各種揉蹭,大餅臉上滿是生無可戀。
日子又平穩地渡過,轉眼就到了聖誕節。
霍格沃茨早就降了雪,學生們一個個都戴上了大圍巾,也只有斯萊特林的一些小貴族們守著一些莫名其妙的審美觀點靠著保溫咒讓自己看上去「優雅而不畏寒冷」一些。
琳科斯也差不多,除去一件毛斗篷外沒有過多的東西,應該說他們都沒有這樣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