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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段時間裡,「穆迪」的外形也發生了變化,猙獰疤痕逐漸消失,短短的幾分鐘內,他變回了小巴蒂·克勞奇的樣子。
琳科斯也終於撤回了鑽心咒,事情還沒有結束,她不能就這樣耗盡魔力。而且,左臂上的傷口也需要處理。
一個「恢復如初」將椅子變回原樣,琳科斯在那兒坐下,簡單粗略地處理了左臂,至少讓那道傷口暫時不再流血。
她很細心地將地面上留下的屬於她的血跡盡數清理乾淨,擁有者大量古代魔文和那個時代歷史的典藏,琳科斯當然知道哪怕是一丁點的血液對巫師來說可以做些什麼。
直到完成了這一些事情,琳科斯這才重新將目光落在小巴蒂·克勞奇的身上——他還沒有完全緩過勁,只虛弱地躺在地上,卻露出扭曲的笑容。
「花費這麼大的功夫混進霍格沃茨,我想你應該不只是為了做這件愚蠢的事情。」琳科斯的聲音非常冷酷,就像是在審訊落入手中的犯人。
小巴蒂·克勞奇對這樣的說話方式卻顯然更適應一些,他動了動,終於坐起來靠住牆:「當然,是主人派我進來,只不過我發現了你。」
「呵。我說過的話,不喜歡說第二遍。」琳科斯灰綠色的眼睛透著蔑視,「既然你能想到用穆迪的身份,那麼我或許還能指望你的腦子至少保留了一部分。」
不得不說,穆迪本身的一些習慣和說辭,實在是太適合為複方湯劑做掩護了。
「你放心,既然我已經認輸。」說到這,小巴蒂·克勞奇嘖了一口,但至少神情上終於是服氣的。食死徒的世界中,權利和力量直接決定食物鏈的階層,而伏地魔也很擅長控制自己的喜好,放任自己的手下爭個上下。
有這句話,琳科斯的神情終於也稍稍心平氣和了一點。
她皺著眉看了看小巴蒂·克勞奇:「看來我終於知道怎麼樣和食死徒溝通。」
小巴蒂·克勞奇的臉又抽搐了一下,那樣子看起來應該是笑:「你也別自大,比你強的人到處都是。」
「當然。」琳科斯一手扣著椅子的扶手,一邊盯著他的臉,「但我顯然還比你有腦子,比如……救世主這事,是你乾的。」
「?!」小巴蒂·克勞奇也盯住了琳科斯,神情緊張,「你想做什麼?」
「大概是證明你真的不夠聰明。」琳科斯搖了搖頭,這反應已經足夠她作出判斷,「那麼告訴我,那位大人要做什麼。」
小巴蒂·克勞奇的神情顯然是不想說。
琳科斯搖擺了一下魔杖:「穆迪教授教了三大不可饒恕咒,剛才已經見過我的鑽心咒了,不知道教授要不要看看我的索命咒學得怎麼樣?」
小巴蒂·克勞奇的臉抽了一下,他緊緊盯著琳科斯的雙眼,想從她那看到一點怯意害怕,但是那裡只有一片灰綠色的平靜,這個人冷靜到可怕,根本沒有一般人提到殺人時會有的情緒波動。
就好像,她已經殺過不少人了。
「畢竟,你就算死了,也只是一個死在霍格沃茨的食死徒,你說是嗎?」琳科斯輕飄飄地拋出來一句。
終於,在這樣的對峙中,小巴蒂·克勞奇認了輸。他見過類似的眼神,為了目的不惜一切、哪怕是死亡和製造死亡都在所不惜。在那個可怕的瘋女人貝拉特里克斯·布萊克。
他不怕死亡,但他不想被認作無能的失敗者!
「那位大人需要救世主,有一個儀式。」小巴蒂·克勞奇選擇性地透露出了信息,他隱藏了一部分內容,只選擇了和霍格沃茨有關的。
琳科斯也不打算將人逼得太緊,她沉吟片刻:「這時候讓你帶我去見那位大人,顯然也不適合。」
小巴蒂·克勞奇暗地裡撇了撇嘴:「我離開霍格沃茨,一定會引起懷疑。」
琳科斯微微頷首:「當然了,當然。我只是有些迫切罷了。」她斜覷了小巴蒂·克勞奇一眼,「我想你應該不至於蠢到暴露我。」
「當然不。」小巴蒂·克勞奇不耐煩地回答。
琳科斯點了點頭,站起身:「收拾好你的地盤,克勞奇,以及沒有事別來找我。」
小巴蒂·克勞奇終於站了起來,和之前在魁地奇世界盃的森林不同,哪怕他看不順眼琳科斯,他這一次是已經承認自己不如琳科斯的,食死徒的情況複雜,大多數人還沒召集,他知道沒有現在就立敵的必要。
眼看琳科斯就要離開,克勞奇突然想到另一件事:「你之前說的叛徒在哪裡?」
琳科斯握住把手的手頓住,她沉默片刻,想到先前鄧布利多說的話,顯然斯內普教授這個人已經不能用了。
「我以為你知道,今年的霍格沃茨都來了什麼人。」琳科斯似笑非笑地說,連看都懶得看他的姿態,「有些人,從骨子裡就打著叛徒的本性,不是嗎?」
小巴蒂·克勞奇頓悟:「卡卡洛夫!」
「不要動我的目標,克勞奇,我們相安無事。」琳科斯沒有應答,淡笑一聲開門離開。
重新站在走廊下,琳科斯看了一眼外面昏暗的天空,深吸一口氣,沉吟片刻後重新走了起來。
她需要藥物,不能去醫療翼,但左臂的傷口很深,必須儘快處理。
作者有話要說:要不是想不出克勞奇帶琳科斯離開霍格沃茨的適合方法和理由,我覺得琳科斯直接去見伏地魔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