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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意之至。」黑絕說,「不過在那之前我想問一下……你是從哪裡聽說到無限月讀的?」
「不單是這個,你也很想問我有關輪迴眼和木遁的事情吧?」帶土早料到他會有此一問,譏諷地反詰道。「你以為我沒有告訴斑的事情,就會告訴你嗎?既然稱呼我為主人,就別再問東問西的……除了名字之外你們不需要知道關於我的任何事。」
「這樣可讓人不太放心呢……就好像連這個名字都未必是真正的一樣。」這次開口的是白絕的那半邊臉,「好吧。我們的下一步方案是?」
「當然是長門。為了實現我們的目標,他是必不可少的一枚棋子。現在曉是什麼情況?他那個同伴彌彥還活著嗎?」
「彌彥在四年前死於雨隱村的山椒魚半藏和木葉的志村團藏的陰謀。」白絕很知趣地沒有問他為什麼知道曉的存在,「之後長門就一蹶不振,曉的成員看到首領已死,在長門的身邊又無法再實現和平的理想,就一個個地離開了。現在只剩下小南還在他的身邊。」
「很好。」帶土露出了滿意的神情,「省得我還要費力剷除不需要的垃圾。」
他說著,站起身來,戴上面具,重新將輪迴眼掩蓋在下面。
「那麼……我們就從雨隱村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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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將手從另一名忍者的額頭上拿開,山中亥一睜開眼睛,望向屋子裡的其他幾人。
這裡是火影塔地下的一處機密房間。此時,卡卡西、帶土、水門以及富岳正站在旁邊,看著亥一試圖從宇智波秀成——哨所的主審查官之一——的記憶中搜索到任何有關面具人的信息。
「很抱歉,火影大人。我只能看到那個人走進房間,在椅子上坐下,抬手去摘面具;後面的記憶全都被用秀成審查官詢問其他人時的記憶混淆了,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情報。」他站起身來,對水門說,「恐怕他在摘下面具的那一刻已經發動了幻術,之後也沒有填寫身份登記表,直接拿了一個袖標就離開了。能做到這種程度,卻不會讓受術者在事後察覺到任何異樣,可見對方使用的是相當高超的幻術。」
「不能試著恢復那段記憶嗎?」水門看著坐在地上抱著頭、似乎很痛苦的那名宇智波,輕聲問。
亥一搖了搖頭。「成功率並不高,而且很有可能對人的大腦造成永久傷害。」
水門嘆了口氣。
「十分抱歉,火影大人,族長大人……」秀成艱難地開口,冷汗在不斷地從他的額頭滾落。「對幻術極有自信的我,居然被人暗算到這個地步……真是令我羞愧萬分。我願意接受任何處罰。」
「不,這件事的責任不在你。」這一次說話的卻是富岳,「倒不如說,換了任何人也都會是一樣的結果。」
秀成抬頭望向他,雙眼中三勾玉仍在,神情內疚又迷惑。富岳繼續說道:「你確實是我們一族中幻術的佼佼者,不然當初我也不會推舉你擔任審查官的職務。不過這也正說明了問題的嚴重性;如果卡卡西沒有看錯,那人的右眼是寫輪眼的話,」他對旁邊的銀髮暗部一點頭,「就說明他的眼睛比你的更加強大。也就是說,那很有可能是……」
「萬花筒寫輪眼。」帶土低聲接上了後半句。
富岳沒說什麼,但他臉上凝重的表情已經代表了默認。
房間裡的氣氛進一步壓抑起來。片刻後,打破沉默的依舊是富岳。「萬花筒寫輪眼的花紋會發生變化,卡卡西,你有沒有看清那隻眼睛具體是什麼樣子的?」
「很遺憾,沒有。」卡卡西搖了搖頭,「他只和我對視了極短的一瞬間,來不及將細節看清楚。但我可以肯定,那絕對不是三勾玉。」
「這樣一來可能性就更大了。」富岳說。
「所以,那個時空間忍術就是他的眼睛的能力嗎?」卡卡西問。
「有可能。」富岳點頭,「雖然現在還無法百分百地確認——」
「等等等等!」帶土突然打斷了他們的交談;從萬花筒寫輪眼的推測被提出來之後,他的臉色就變得特別難看。「我們一族歷史上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的,不只有宇智波斑和他的弟弟泉奈嗎?可這兩人早就死了啊?難道你們想說面具人是他們倆當中的一個?還是說難道在木葉之外還有其他的宇智波?還有,據說萬花筒寫輪眼是需要承受了巨大的負面情感才能開啟,那麼那個人經歷過什麼?他對木葉有什麼怨恨嗎?他潛入木葉,到底——」
「冷靜,帶土!」卡卡西上前一步,一隻手用力按在帶土的肩上。「你怎麼回事,情緒這麼激動?」
「……」帶土沒有回答,咬咬牙偏過頭去。
「先別急著向這方面深入考慮,免得限制住自己的思路!」富岳微微抬高了聲音,嚴厲地看著帶土。「目前一切還都只停留在猜測的層面上,包括寫輪眼在內。你現在就自己亂了陣腳怎麼能行?」
「……是。非常抱歉。」
「關於對袖標的追蹤,有什麼發現嗎?」富岳轉向從剛才起就一直在翻看報告的水門。
「沒有。」水門說,「坐標記錄顯示他一直都很規矩,只是在村子裡對外開放的區域活動。在他通過時空間忍術離開後坐標就找不到了,大概袖標已經被他銷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