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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聽到白沫澄的解釋,池清依舊很猶豫,她不懂白沫澄到底想要自己取什麼東西,居然會急在這個分秒必爭的時刻。對她們來說,現在最珍貴的就是時間。可很顯然,白沫澄這樣的做法是在浪費她們在一起的時間。
“清,相信我,我會撐到你回來,絕不會出事。答應我,好不好?”即便視線已經變得模糊不清,白沫澄還是能夠憑藉池清的呼吸找到她的方位。見她明明很累卻還是睜著那雙無神的黑眸看自己,池清心裡一軟便點了點頭。隨即又想到白沫澄看不見,這才開口。
“好,我答應你。你也要答應我,在我回來之前,你一定不可以出事。就算是我回來了,你也要好好的。”池清說完,脫了外衣躺到白沫澄床上,輕柔細緻的撫摸著白沫澄的臉頰。即便被病痛折磨得憔悴不堪,她的笑容還是那麼溫柔,她的樣貌依舊美好。
“嗯,我答應清,絕不會出事。”白沫澄說著,挪動著身體鑽到池清懷裡,用臉頰輕蹭著她的脖子,在上面落下一個個淺吻。這樣的動作池清再熟悉不過,以前,每當白沫澄和自己撒嬌,或是想要和自己親密時都會這樣做。可是,以對方現在的身體情況…
“小沫,別亂動。”池清按住白沫澄的頭,輕聲說道。但她的嗓音已然沙啞不堪,顯然是動情的標誌。
“清,其實我一直都很想要你,以前是不敢開口,現在是開了口也做不到。我…我…”
白沫澄說著,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她伸手環住池清的身體,在她後背上來回撫摸著。如此明顯的意圖池清又怎麼會不懂?她在心動之餘在心裡暗罵自己如此可恥的行為,她們現在是在醫院裡,而白沫澄的身體又那樣。即便如此,自己居然還是對她產生了情人間的欲望。
“等你身體好了再說,乖,聽話。”在池清的印象中,她似乎是第一次對白沫澄說乖這個字。聽到對方這麼說,白沫澄笑了笑,卻又搖了搖頭。她把臉埋在池清懷裡,伸出手在被子裡胡亂摸著,一摸到池清的手便拉著那隻手越過外褲,直接放到腿部的中心位置。即便隔著一層內褲,池清也能摸到那其中的炙熱與潮濕。
“小沫。”情不自禁的,池清用指腹輕輕按壓著那處柔軟的地帶,反覆磨蹭著其中堅硬的豆點。敏感的身體被愛人如此撫摸,白沫澄輕哼一聲,把池清摟得更緊。
“清,不會有事的。我只是…很想要你。”
此時此刻,病房裡就只開著一盞檯燈。借著朦朧的燈光,池清能清清楚楚的看到白沫澄通紅的耳朵,還有那雙模糊不堪的美眸中透出的渴望。池清心下一動,她起身輕輕壓在白沫澄身上,同時把手探進了內褲里,觸手之處是前所未有的滑膩潤澤。
“我會很小心,身體不舒服就告訴我。”
“恩。”
夜風稀稀疏疏的拂過,帶來涼爽的觸感,卻無法把床上兩具灼熱的身體吹冷。手指一出一進,沒有疼痛,沒有粗魯,就只有無窮無盡的溫柔與輕觸。看著白沫澄在自己身下輕吟,看著她消瘦的身體漸漸被汗水覆蓋,看著她在自己身下綻放,達到最完美的極致。這一刻即便很短暫,卻像是永不停止的鐘擺,完全望不到終點在哪裡。
夜半,看白沫澄在滿足之後安穩的入睡。池清輕手輕腳的走進浴室,再打開水龍頭,嗚嗚的哭了出來。毫無疑問,這是她將近十年來都不曾有過的放聲大哭。不為別的,只為她最愛的人,只為白沫澄哪怕在這個時候也想留給她一段完美的回憶。這樣的付出讓池清覺得難過,她真的不敢想像,如果白沫澄不在了,自己的世界將會變成什麼樣子。
“小沫,醒醒,起來吃藥了。”第二天,池清一早就醒了過來。她看著還在熟睡的白沫澄,輕拍著對方的肩膀把她叫醒。誰知這個一向很聽話的人竟是搖了搖頭,用小腦袋蹭了蹭枕,又繼續去睡。那露出的脖頸白皙修長,帶著自己昨晚留下的印記。只看一眼,池清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乖,快起來了,等下傅遙會過來,我去幫你取東西。”
“恩。”聽到池清即將離開,白沫澄不再賴床,而是聽話的讓池清把她抱起來。倆個人正準備膩歪一會,這時,房門被打開,進來的不只傅遙一個人,還有同來的席卿渃。
“澄小姐,清姐。”傅遙有禮貌的打招呼,而席卿渃則是瞄了眼窩在池清懷裡的白沫澄,思索著什麼。
“傅遙,我現在要去外地幫小沫拿些東西,過幾天就會回來。”
“你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去外地?”聽到池清的安排,傅遙點頭稱是,倒是席卿渃開口質疑。她在問過之後下意識的看向躺在那裡的白沫澄,瞬間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傅遙,麻煩你了。”池清不是沒發現席卿渃的反常,但聰明的她選擇了無視。她開始在病房裡收拾東西,帶了一些必備的用品之後就要離開。在這期間,席卿渃一直都站在原地打量著白沫澄,瞥見對方脖子上的吻痕之後,臉色變得更加陰鬱。
“小沫,我走了,記住你答應我的話。”
“清,一路順風。”
“好,乖乖的等我回來。”池清說著,在白沫澄的唇瓣上印下一吻,這才戀戀不捨的離開。直到關門的聲音響起,白沫澄才收起臉上的輕鬆,用那雙混沌的眸子看向席卿渃和傅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