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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來,蘇傲凝,吃過飯後,你們和我去見一個人。”餐桌上,池清才坐好就拋下這樣一句話。陸蔚來聽後微微一愣,雖然心裡好奇這個人是誰,卻沒有問太多,只點點頭作為回應。倒是蘇傲凝若有所思的看著池清,眼裡閃現出些許玩味來。
吃過飯後,三個人做了簡單的收拾就開車離開了別墅。因為其他兩人都不知道準確位置,池清只能帶上矯正鏡,充當起司機來。車子在路上緩緩行駛著,從她們所在的郊區到了市中,再到達另一處僻靜的郊區外。看著那棟佇立在馬路邊上的花園別墅,陸蔚來越發好奇,池清這麼千里迢迢的過來,到底是為了找誰。
“請問三位小姐有什麼事?”三個人把車停在別墅門口,才走下來就遇到門口警衛的阻攔。看著那兩個說著流利中文的外國男人,池清報出自己的名字,隨即,那兩個人對著電話說了什麼,掛斷之後便為她們開門放行。
進入到別墅之中,陸蔚來一眼就發現,這棟別墅的整體風格都採用了比較偏英式的建築。不論是門口那座噴泉,還是石板路上鑲嵌的花紋以及周圍的牆壁,都不像是國內人的愛好。三個人一路走到別墅門口,發現大門早就為她們敞了開來,當下也不再猶豫,而是毫不客氣的走了進去。
直到進到屋子裡,陸蔚來才知道,池清費了這麼多時間,要找的人究竟是誰。正如心中所料,別墅的內部和外面採取了同樣的風格。以黑白紅金四色為主,建造了一坐簡單卻不失奢華,仿佛一個小型宮殿的大廳。這個大廳里沒有什麼多餘的家具擺設,最為吸引眼球的,莫過於那座高約兩米,長約十米的撲克牌建築。
此時此刻,一個女人正站立在那棟用撲克搭起的建築旁邊。她穿著居家的白色襯衫,□則是一件棉質的白色長褲。她赤腳踩在地板上,露出白皙的腳腕,在腳踝部位還有一個紅色的沙漏紋身。她們進來,女人並沒有任何反應,而是旋轉著手中的撲克牌,繼續在塔牌上構建著她的建築。
看著面前這個由紙牌搭建起的別墅,陸蔚來不禁讚嘆著對方的耐心,也包括這其中的實力。畢竟,打牌誰都會打,可要把那一張張撲克搭建成如此規模浩大的建築,卻不是誰都可以做到的。
“不知三位登門造訪是有什麼要事嗎?”疊好手中的最後一張牌,女人終於是回過頭來。她把那頭褐色的長髮挽在肩膀一側,露出精緻立體的容顏。那雙紅眸映照出她們三人的模樣,其中還透著幾分運籌帷幄的感覺。陸蔚來很討厭被這樣的眼神審視,就好像,對方一眼就可以把她們看穿那般。明明,眼前的這個女人比自己還小了兩歲。
而這個人,正是她們在拍賣會上有過一面之緣的人,席卿渃。
“席小姐真是好雅興,居然在家裡修了這樣一坐浩大的工程。”池清說著,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席卿渃背後的塔牌。而陸蔚來和蘇傲凝則是對她點了點頭,算打過招呼。
“不過是一時興起所致,如果有怠慢的地方,還請三位美女不要見怪。”
席卿渃說著,拿過茶几上的咖啡機,親自煮了三杯咖啡遞到她們面前。她從出生起就是天之驕女,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平日裡都是別人給席卿渃端茶倒水的份,為其他人泡咖啡送咖啡這種事,這是她生平第一次做。即便如此,席卿渃也滿面笑容的把咖啡一一擺好,沒有擺出半點架子。
看到席卿渃的動作,池清緊皺的眉頭鬆散了一些,卻並沒有動眼前的咖啡。自然,席卿渃也有注意到她的動作。於情於理,池清這樣都是對她的尊重。她倒是沒有介意的意思,反而是為自己煮了第四杯,慢悠悠的喝著。
“席小姐,我今天找你,是想與你共同合作一件事。”
“哦?池小姐居然有事可以與我合作?我倒想看看,是什麼呢?”
“我想請你和我聯手,一同對付白軍。”
池清說話不喜歡繞彎子,同樣的,席卿渃也喜歡開門見山的講話模式。聽到池清這句話,席卿渃動作一頓,緩緩放下了杯子。“池小姐真的很直接,但是,你憑什麼認為,我一定會同意與你合作?據我所知,澄目前正在為白軍做事,而我也和白先生有過多次合作。於情於理,我似乎都該站在白家那邊,不是嗎?”
席卿渃話音落地,池清許久都沒再開口。而陸蔚來和蘇傲凝更是從進屋開始沉默到現在,根本沒有插嘴的餘地。過了許久,池清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隨即從外套兜里掏出了一枚戒指放到桌上。從質地上看,那枚戒指並不是什麼昂貴的物品,沒有鑽,也不是什麼聞名世界的牌子。然而,席卿渃卻是在看到這個戒指之後,沉了臉色。
“池清,你在威脅我。”這一句話,席卿渃用的不是疑問句,而是一句非常確定的陳述句。她拿起那枚戒指仔細端詳著,在看到戒指內側那一排歪歪扭扭的字後,緊緊的把那枚戒指攥在手裡,看池清的眼神也從剛才的淡然轉變為戒備。就連一直在旁觀的陸蔚來和蘇傲凝都有察覺到,席卿渃似乎非常重視這枚看上去並不算貴的戒指,或許是和其中刻著的字有關。
“席小姐言重了,你背後的勢力是我們遠遠不及的,我們又怎敢去威脅你?只是,你的強大,並不代表你所認識的人和你一樣強大。席小姐應該明白那種想要報仇雪恨的感覺,如果你不想這枚戒指的主人出事,還請你仔細考慮一下關於我剛才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