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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父親。”聽過白軍的安排,三個人點頭稱道,沒有一個人提出任何反駁的意見。可不論是白軍還是白沫澄,都看出了當白席在聽到曾以恨要和他一起掌管黑道時,眼中閃過的那絲不甘和怨念。
身為一個老狐狸,白軍心裡的想法絕對不會被他親口說出來。沒有時間管理,年事已高都只是空話。白軍之所以會當著他們三人的面分配工作,就是為了讓他們三個互相成為牽制彼此的三足之鼎,誰都無法得到真正的實權,誰都沒辦法稱為核心人物,這才是白軍的計劃。
但是,他卻忘了一點,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好了,今天我就說到這裡,我們走。”白軍喝了一口茶,準備起身離開。這時,曾以恨忽然開口。“父親,我和小沫雖然一直都有見面,但還沒有正式的認個親,我能不能在這裡多留一會?”
“恩,也好,你們兩個是該熟絡一下,不要每次見面都像敵人一樣。白席,和我走。”
“是。”
隨著白軍和白席的離開,整個辦公室就只剩下曾以恨和白沫澄兩個人。說起來,這並不是她們第一次單獨相處,卻是身份最為明了的一次。見白沫澄根本不理自己,而是專注的坐在位置上查看文件。曾以恨笑了笑,慢慢走過去,之後竟是分開雙腿,直接坐到了白沫澄的腿上。
身體忽然多出的重量讓白沫澄有些錯愕,然而,更讓她厭惡的卻是來自曾以恨身上的味道。下巴被對方挑起,那隻手修長而冰涼,和自己的體溫一樣低。白沫澄不知道曾以恨要做什麼,但她現在的心情很差,沒有任何時間去對付這個女人。
“下去。”白沫澄冷聲命令道,靠在椅背上微眯起雙眼看著曾以恨。即便處於較低的方位,她身上的氣勢也沒有絲毫消減,和曾經那個存在感極低的白沫澄簡直有著天壤之別。看著白沫澄冰冷的眉眼,曾以恨沒有被嚇到,反而伸手描繪著白沫澄的臉,在上面來回滑動著。
“呵...現在才發現,你和我還真是一點都不像。雖然我們體內都有一樣的血緣,所幸的是,你和我都沒有繼承到一丁點白軍的模樣。你說,有沒有可能,我們其實不是他親生的呢?”
“下去。”白沫澄沒有回應曾以恨,而是捏住她的手腕,制止她撫摸自己。眼見對方的手被自己捏到發紅,白沫澄沒有減輕力道,反而施力更多
“呵...怎麼?不高興了麼?說起來,你的演技還真是好,居然連我都騙過了。如果你早一點告訴我你是我這邊的人,我當初在德國就不會對你開槍,而是會直接斃掉池清。到頭來,你居然是白軍的人,還對池清下了狠手,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你...唔!”
白沫澄並沒有給曾以恨把話說完的機會,而是抓住她的脖頸一躍而起,把她按到了身前的桌子上。腰間的夾板與木質長桌相撞,曾以恨疼到整張臉在瞬間失了血色。她看著雙眼透著殺意的白沫澄,居然笑了出來。
“哈啊...原來,你就是這麼對待姐姐的嗎?不過,像你這種...連親生母親都...都可以背叛的人...嗯!”聽過曾以恨的話,白沫澄的臉色變得更加陰鬱。她用力捏著曾以恨的喉結,用虎口擠壓那處微微凸起的地方。那份力道,就好像真的要殺掉曾以恨一般。
“呵...小氣鬼...”即便是身處這種危機關頭,曾以恨臉上的笑容還是那麼放肆。她勾起腿,用小腿來回磨蹭著白沫澄的腰肢。見對方的眉頭皺的更緊,她還沒開口說出下一句話,整個人就已經被白沫澄從桌上拽起來,扔到了地上。
“咳...咳咳咳...”重新恢復自由,曾以恨跪在地上喘息著,用那雙無辜的眼神看著白沫澄,活像一隻被人欺負的小白兔。白沫澄無視掉她那副可憐的樣子,緩慢的走到她身邊,低聲說道。
“我要怎麼做是我的事,不需要你來管。你與其過來挑釁我,不如去哄哄白席才是好辦法。曾以恨,你很聰明,應該懂我的意思。”
“呵...小澄子說什麼?我不聰明,更不明白你的話呢...”
“找死。”
看著曾以恨挑釁的眉眼,白沫澄順著她的眼光看去,隨即就看到了門縫後的人影。白沫澄不再說話,而是直接將曾以恨按到地上,用腿壓住她的腰肢。木質夾板發出咔咔作響的聲音,白沫澄用手抓住曾以恨的長髮,讓她抬頭看自己。
“曾以恨,不要以為我不敢把你怎麼樣。白席,不能再留。”前半句話,白沫澄說得很大聲,而後半句卻微小得幾乎無法聽見。曾以恨蒼白的臉上帶著笑容,她喘息著,從嘴裡發出一聲聲痛吟和斷斷續續的喘息。
“哈...我當然知道...你敢把我怎麼樣。反正...你連你自己的親生母親都害了...還有什麼是你不敢做的?”
“閉嘴!”聽了曾以恨的話,白沫澄用力去壓曾以恨的腰部,又把她的頭抬得更高。
“找機會讓他自亂陣腳,至於你那邊的事,我會找機會幫你解決掉。”
“唔...好...我閉嘴了,你放開我。”
“早知道會疼,就不該來挑戰我的底限,下一次,就不是這種懲罰那麼簡單了。
聽到曾以恨求饒的話,白沫澄放開她,轉身坐回到沙發上。看著門外的那個身影消失不見,她走過去把曾以恨扶起來,見對方用手扶著腰,好像很痛苦的樣子。白沫澄沒有理會,畢竟,池清的那份帳,她還沒有找曾以恨討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