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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大廳的角落裡,池清和身邊的白沫澄在一起,而葛桐和蘇傲凝則是帶著小女孩在人群中游移,收集嘉賓的資料。池清今晚化了很濃的妝,一是為了不被白軍發現,其次,也是為這次盛會特殊打扮的。
她穿著華貴的黑色長裙,腳踩同為黑色的細跟高跟鞋。本就有175的淨高,如今再加上這雙鞋子,使得池清的身高直達185,讓許多在場的男士望塵莫及。
她難得一見的將那頭長髮盤了起來,既不顯老,又增添了幾分優雅與莊重。盤起的髮絲偶爾會散落下幾縷,她用手撩起,舉手投足間露出纖長的脖頸與小巧的耳朵。那圓潤飽滿兩顆耳垂上帶著閃閃發亮的鑽石耳釘,搭配她白皙如象牙般的肌膚,根本說不出誰比誰更白,更閃亮。
因為帶了矯正鏡,池清的眸色由純黑轉為灰黑,卻依然掩蓋不住其中的銳利。精緻的眼妝將她眉宇間的冷凝遮去些許,生生勾勒出幾絲嫵媚之意。鮮艷熱烈的口紅與精緻小巧的櫻唇融為一體,再加上那條布滿黑色羽毛的長裙。
今晚的池清就像一個在暗夜支配所有魔獸的女王,美麗,魅惑,高不可攀。
白沫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或者說,她根本忘記了自己過來的目地。整整一個晚上,她都在看池清。看她的容顏,她好看的側臉,她的一舉一動。每當有男士過來向池清搭訕的時候,白沫澄都會以一副警備的姿態看著對方,好比護食的小貓,隨時準備撲上去把對方的臉撓花。
白沫澄如此可愛的樣子被池清看在眼裡,她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心裡卻像吃了蜜糖一樣,甜蜜得不得了。原來,被人在乎的感覺,竟然是這麼美好。
今晚的白沫澄也很美,她穿著乾淨無瑕的白色露肩長裙,踩著銀白色的高跟鞋。黑色的長髮未經任何修飾,就只是簡單的散在肩膀上。然而,哪怕是如此簡單的著裝與髮型,卻還是讓白沫澄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不同於池清的冷艷迷惑,白沫澄的美是一種乾乾淨淨,返璞歸真的美。她有著年輕人特有的朝氣與優質的皮膚,淡淡的淺妝將她本就立體的五官描摹得更加細緻,淡然的雙眼更是與她自身那份疏離的氣息完美貼合在一起。
白沫澄就像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她謙和有禮,冷靜自持,帶著柔和卻與溫柔無關的態度。不管是想要靠近她,還是想要把她從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拉下來的人,都會被她視為最渺小的存在。或許,世上就只有一個人可以打動白沫澄,那個人,便是站在她身邊的女人,池清。
可以說,白沫澄和池清的到來幾乎壓倒全場了盛裝出席的女人,也驚艷了所有男嘉賓。兩個人一黑一白的搭配完美無瑕,偏偏她們兩個的身材和長相又是那麼相似。以至於很多人都在討論,她們是一對來自某個富貴家庭的姐妹,出席這樣的宴會只為了消磨時間。
只是,如果他們看到白沫澄和池清穿在禮服中的便裝,還有她們別在腰間的槍和軍刀就會明白。兩個人今天過來的目地絕不是消磨時間那麼簡單,她們,是要大鬧一場。
“你一整晚都在看我,不覺得累嗎?”許是宴會的氣氛太沉悶,池清拿了一杯酒站在陽台上欣賞外面的月色。過一會,她發現白沫澄也走過來,站在身後看她。不用回頭,池清也能感受到那份過與專注的視線。
“不,我只是在想一會要做什麼而已。”心裡的秘密被戳穿,這讓白沫澄有些不好意思。她低聲說著,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澀澀的味道浸入口腔,讓白沫澄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果然,比起酒,她還是愛喝茶。就算是那些過分甜的奶茶,也要比酒好太多了。
“不會喝酒就不要喝,那裡不是還有牛奶?”看出白沫澄對酒的厭惡,池清靠在身後的欄杆上對她說。她並不是故意要調侃白沫澄,只是在闡述某個事實,卻沒想到自己這句話會讓對方紅了耳朵。
“我會喝酒,只是不太喜歡而已。”似乎是急於證明自己不是小孩子,白沫澄開口反駁道。見她堅定的看著自己,緊握著手裡的酒杯,一副害怕自己會把這杯酒搶走的神情。池清發現,即便白沫澄再成熟,在某些時候也還是會露出她這個年齡所擁有的幼稚與可愛。
這一點讓池清覺得慶幸而欣慰,事實上,她並不希望白沫澄拋去她擁有的天真,人在世上,如果連僅剩的一點天真都摒棄了,她的生活,也就沒什麼樂趣了。就像...自己一樣。
“你可以趁現在吃點東西,以免一會沒力氣。還有,等下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要跟在我身邊,寸步不離?”池清看著白沫澄,不放心的再次咐道。如果可以,她真的不希望白沫澄參加這次危險萬分的任務。
先不說白軍那邊有可能會埋伏的人,單說這裡的地勢,就極其不方便逃跑。在今天來之前,池清從沒聽說過加海市還有這樣一坐山,更想不通誰會特意來這種陡峭而沒有任何保險措施的山上建立會館,白軍無疑是反常的第一人。
會館並沒有名字,甚至連一個招牌都沒有,就只是一幢堪比公園一樣大的建築佇立在那裡。想要進入會館,首先要開車上山,因為沒人開發,山路依舊保持著最原始的模樣,路窄且有很多碎石,還是連環的彎道。
來的路上,眼看著蘇傲凝在這種路況下把車開得飛快,這讓一向淡然的池清都不禁皺起眉頭。她可不想還沒殺掉白軍就死在自己人造成的車禍中,那樣,實在是有夠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