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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了我的酒,該怎麼補償我?”這時,曾以恨已經走到了自己面前。看著她手裡的酒,聞著她身上那股過分清甜的味道。白席咳嗽幾聲,清了清嗓子,伸手把曾以恨纖細的腰肢摟住。當那條一隻手臂就可以環住的纖腰被他掌握在其中,白席清明的視線終於變得迷茫起來。
“呵,你想要怎麼懲罰,那就怎樣懲罰嘍。只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有其他事要和你說。”發現白席的手已經不老實的在自己腰間徘徊,曾以恨皺起眉頭,強忍住心裡那份噁心,拉住白席的手帶他坐到沙發上。緊接著,她掏出那支放在襯衫兜里的錄音筆,遞給白席。
“這是什麼?”情況忽然由曖昧變得嚴肅,這讓白席有些失望。但看著曾以恨那雙修長白皙的美腿,他還是壓下了心裡的那份不爽。畢竟,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是什麼,你聽聽看就知道了,這可是我費了不少力氣才弄來的。”
“好。”聽過曾以恨的吩咐,白席按了錄音筆的上的播放鍵。最開始是一陣陣雜音,根本沒什麼人說話,過不久便出現了白沫澄和白軍的聲音。聽著兩個人閒聊著家常,再從日常生活說到關於工作上的事。
當那句我再信任白席,但他終究不是我的親生骨肉放出來時,白席的臉色已經由剛才的儒雅轉為陰鬱。而在他聽到後面那句,你是我最疼愛的女兒時,聲音在此刻戛然而止。並不是音頻文件到了盡頭,而是白席在一怒之下,將這隻錄音筆捏了個粉碎。
他扔掉手中的碎渣,雙眼因為憤怒而漲的通紅。忽然,他把頭轉向曾以恨,用極其低沉的聲音問她:“你給我聽這個是什麼意思?”此時此刻的白席就像一隻被惹怒的豹子,周身都是暴戾的殺機。稍有不慎,就會被他盯上,成為他的盤中之餐。
然而,面對這樣的白席,曾以恨反倒笑了出來。她不顧對方的逼問,而是不緊不慢的喝下最後一口酒,拉住白席浴袍的領子把他帶到自己面前。“白席,我一直以為你很聰明,怎麼到了這種時候,你卻傻得像個白痴一樣?”
“經過今天的事,還有錄音筆里的對話,白沫澄在白軍心中的地位,我想你應該知道的比我還清楚。你不是白軍的親生兒子,而我也不過是他用來犧牲的棋子而已。你應該知道白軍費了多大的心思把池清找回來,還放在基地里每天找人照顧著。”
“這說明,在他心裡,一直掛念著池清這個人,而白沫澄作為池清的孩子,更是他重點培養的對象。你和我不過是他用來給白沫澄鋪路的棋子,等到我們沒了利用價值,就會被他一腳踹開,什麼都得不到。”
“我不信!你在騙我!”聽到曾以恨的話,白席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將桌上的酒打落至地上。看著好好的一瓶酒王就這樣被白席浪費了,曾以恨吧唧吧唧嘴,有些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今天找你來,就是想要與你合作。我們兩個可以找機會除掉白沫澄,這樣,白軍的未來,白家的所有資產就會成為我們的囊中之物。”
“你覺得,我會幫你算計白軍?還有,你為什麼會忽然決定幫助我?”聽到曾以恨的提議,白席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卻還是提出了他心裡的疑惑。看他沒有拒絕,而是選擇繼續和自己周旋。曾以恨知道,大魚,很快就會上鉤了。
“白席,你錯了。我所謂的計劃,不是算計白軍那個老狐狸,而是算計白沫澄,讓她死無葬身之地。至於我為什麼幫你,說白了,我在幫你的同時,也在幫我自己。現在的局勢很明顯,白軍在今天把白沫澄介紹給那些黑道的人,就說明他是有目地性的讓白沫澄和那些人熟絡起來。”
“等到白沫澄可以接管黑道之後,我們兩個,不要說是發言權,可能連繼續呆在這裡的機會都會消失得一乾二淨。我們要做的,不是迫害白軍,而是把白沫澄這個競爭對手除掉,以保障我們自己的權益。只要白沫澄一死,白軍的繼承人就只有你和我。到時候,我們自然而然的會成為真正的一家人。”
曾以恨說著,伸手撩起她那頭深紫色的長髮,朝著白席笑了一下。看到她眼中的暗示,白席沉默的站在那裡,低頭看著地板。過了許久他才重新抬起頭,只是眼裡的迷茫已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充滿興奮的狠厲。
“曾以恨,我一直都以為你是個胸大無腦的女人,沒想到你居然會想到這點。你說得對,白沫澄是最沒有必要的存在,像這種絆腳石,我最喜歡做的就是把它碾碎,讓它化為灰燼,再也沒辦法出現在我眼前。”
“嘖嘖...真是兇殘呢。”聽到白席的話,曾以恨笑著調侃道,又從酒櫃裡拿出一瓶酒和兩個杯子。香醇的酒進入到口中,曾以恨看著對面的白席,勾起了唇角。“祝我們計劃成功,早日除掉那塊討厭的石頭。”
“用不了多久,道路就會平坦了。”將杯里的紅酒喝淨,白席起身就要去親吻曾以恨。看出他的意圖,曾以恨向後一躲,輕笑出聲。“你還真是色急,要做我身邊的人,至少,得先讓我看看你的覺悟。”
“放心,我不會讓你等太久。”
“嗯哼,那今天就先和你說晚安了。要記得,越是頑固的石頭,就越要下狠手段。”曾以恨說著,把酒杯子放到白席手中,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裡。見白席那邊沒有動靜,曾以恨急忙把身上的衣服脫掉,幾個箭步便跳到了浴缸里,不停搓洗著自己的身體,同時撥出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