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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越來越困難,力氣也隨著池清手勁的逐漸加大而消逝。就在曾以恨放棄掙扎之時,那隻抓著她脖頸的手竟是意外鬆了開來。重新恢復自由的曾以恨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站立不穩的她竟是直接跪到了池清面前。
“哈...哈啊...咳咳咳...”曾以恨顧不得形象,更顧不得自己現在的要樣子有多難看。她貪婪的把空氣吸入口中,又難過的咳嗽著。直到身體不再那麼難受,她才敢抬頭去看站在自己面前的池清。
只見對方較好的容顏被長發遮去了大半,那雙嚇人眼眸也掩蓋在陰影之中,讓人看不清其中真切的模樣。然而,就算視線受阻,曾以恨也知道,亦能察覺到,池清正在用剛才那種可怕的眼神看著自己。
那種感覺就好比被一隻含有劇毒的蟒蛇盯住,自己在她眼中,只是一個可以用來果腹的食物。
“滾。”
“池清...”
“滾出去,否則,我不敢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曾以恨本想說些什麼,然而,聽到池清這句話,她便再不敢多說一句,而是連滾帶爬的跑出了房間。看著她狼狽的背影,還有躺在床上對剛才的一切都毫無知覺的白沫澄。池清頹然的坐到地上,將頭靠在身後的床邊,緩緩閉上雙眼。
對每個人來說,回憶都是重要且獨一無二的。當肉體老去,年輕不在,它便會成為珍貴的寶藏,存於每個人的腦子裡。對池清來說,回憶卻是一把雙刃劍。每每想起,有時會讓她甜如吃了蜜糖那般,但更多時候,卻會讓她覺得痛徹心扉,仿佛肉體和靈魂都要跟著一起覆滅掉。
曾經的池清,有一個溫馨的家庭。那裡有疼愛她的父母,年幼可愛的妹妹,更有一隻叫做嚕嚕的寵物貓。說起來,池家也算是。池清的父親池恆是一名中國古蹟山水畫的畫家,而池清的母親則是一名大學老師。
從懂事開始,池清就被家人教導著往文藝方面發展。許是天資聰穎,又或者是本有的底子擺在那裡。池清從小就是全校前幾名的尖子生,從幼稚圓到初中,從未改變過。一首古詩,其他孩子要看好幾次才能記住,可池清卻是默讀一遍就可以記得清清楚楚,並做到過不不忘,哪怕幾個月之後問她,依然不會出現絲毫偏差。
一直以來,池清都是池父池母的驕傲,哪怕在池清五歲的時候池家又迎來了第二個孩子,家人對她的關愛也從不曾缺少過。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和睦的家庭,卻因為一個男人的出現,生生被毀了。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白沫澄的父親,白軍。
對很多人來說,白軍都是一個他們不願提及的名字。他是加海市最大的房地產公司以及娛樂公司老闆。他所創立的白氏企業在全國可以擠進全國十強的行列,哪怕是放到世界上,也絕不遜色。
然而,眾人所看到的白軍是那個面和心善,每天都在為慈善做工作,不斷收養流浪兒童的成功企業家。其實,白軍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禽獸。表面上,他為人正直,有錢有愛心,所有的金錢來源都是白色收入。然而,在背地裡,他卻是加海市最大的地下黑幫白虛堂的創始人,國內最大的人體器官販賣商。更是一個喜歡j□j女童,將其囚禁的變態。
池清記得,所有的噩夢,始於自己12歲的時候。那年,自己父親池恆受邀要為某公司製作一副長達一百米,寬約五十米的企業形象畫卷。在得知是去白氏作畫,並可以隨意參觀這家大公司的時候,年紀輕輕的池清便吵著鬧著也要跟去。
如果池清早知道自己的一時任性會為將來鑄成大錯,她一定的不會去做同樣的事。或者,在看到那個男人的第一眼,她就該殺了他。
那天,池清特意穿上自己新買的洋裙,跟著父親一同去了白氏。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公司,池清長大了嘴巴,像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在裡面亂竄。然而,在跑進電梯裡的時候,她卻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留著乾淨板寸的男人。他看上去大概三十歲左右,穿著深灰色的西裝,身邊還站著兩個穿黑衣服帶墨鏡的男人。見自己撞到那個為首的男人,那兩個保鏢面露不善,兇惡的樣子嚇得池清連眼眶都跟著紅了起來。她剛想要跑,可是腦袋卻被那個為首的男人輕輕按住,還出聲安慰她。
“小妹妹,怎麼一個人在這裡?是你媽媽在這上班?還是你走錯路了呢?”男人的說話聲很輕,眼睛卻是在自己臉上瞄來瞄去,最後又落到她身上。哪怕對方的態度很好,卻還是讓池清覺得有些怪異。鬼使神差的,她撒了慌,就說自己是走錯了路才來這裡,然後便不管不顧的掙開男人的手,獨自一個人離開白氏,回到家裡。
在那之後,過了一段平靜美好的日子。池爸爸的畫得到了白氏的賞識,給了他不少多餘的酬勞來犒賞他。然而,令池清沒想到的是,過了一個月之後,她會再次看到白軍。那天晚上,她放學回來,發現父母竟是做了一大桌子豐盛的菜,小小的池清忍耐不住,上去便用手抓了菜吃。
見她這樣的行為,比她更小的池希也有模有樣的學了起來。看到她們這麼做,池媽媽厲聲喝止,還用筷子去打她們的手。這樣的情況讓小小的池清和池希不解又委屈,明明在以前她們也是這樣做的,為什麼今天就不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