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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焦灼的視線實在太過擾人,僥是白沫澄想無視,也沒辦法做到。緊接著,推開這層樓的最後一扇門,入眼的東西卻是讓白沫澄在瞬間白了臉。照明燈的光線並不是很亮,導致她就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像。然而,哪怕只是驚鴻一瞥,卻還是讓白沫澄覺得噁心異常。
那不足百十平的屋子裡擺滿了一層又一層白色的鋼鐵架,每個架子上都擺著許許多多的玻璃缸。它們有大有小,有高有矮,裡面裝著似白似黃的透明液體。而在這些液體裡浸泡著的,全部都是人體器官!
有眼睛,腎臟,脾胃,甚至連腸子都有。看到這些東西,白沫澄忽覺胃部一陣翻滾,熟悉的難受覺洶湧而來。就好像當初吃了池清給她的肉一樣,胃部絞痛到想吐。再也受不了,白沫澄趴伏在門口旁邊,一手扶住牆,另一隻手捂住胃部,用力喘息著。然而,她越是克制那種想吐的欲望,胃就越疼,心跳也在跟著加速。
嘴裡的血腥味越來越重,白沫澄看著從指縫裡溢出來的鮮血,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吐血。就在這時,身後驟然升起的殺意直逼而來。下意識的,白沫澄趕緊朝一旁閃去,躲過這擊。轉頭便看到,程玲正滿臉殺意的看著她,手上還拿著一把加長且帶著倒刺的軍刀。
“呵呵,算你夠靈敏!能夠躲開剛才那刀。無論如何,今天,我要你的命!”白沫澄並沒有問程玲為什麼要殺自己,事實上,對方會這麼做,她一點都不覺得詫異。見對方朝自己撲來,白沫澄一閃一躲,避開對方的攻擊。同時,伸手摸向腰間的軍刀,反手抽出。
兩把刀相撞,發出叮的一聲脆響。白沫澄怕引來白軍的手下,當下不再選擇和程玲硬碰硬,而是急著去和葛桐會和。畢竟,第二層樓她已經搜索過了,並沒有任何藏人的地方。
“想跑?沒那麼容易!”見白沫澄朝著過來的方向跑去,程玲對著白沫澄的後背,脫手便把軍刀用力甩了出去。後者自然能夠感受到直逼而來的危險,只見白沫澄一個飛躍,整個人跳起來,用右腳踏上旁邊的石柱,順勢揮出手中的軍刀,直接將程玲擲來的刀刃打到地上。
隨著白沫澄的動作,她那頭黑色長髮與同為黑色的風衣在空中一齊翻轉起來,形成一個360度的完美旋轉。就在白沫澄落地之時,程玲卻拔槍對準了她。看著那個黑漆漆的槍口,白沫澄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怕程玲開槍會驚動白軍的手下,從而使得池清陷入險境。
“你想殺我,大可以找其它機會。現在開槍,對你,還有我們這裡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好處。”白沫澄朝程玲低聲說道,現下,她身上那股淡泊和靜雅早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攝骨的寒意。
借著從窗外射進來的月光,程玲能清楚的看到,白沫澄那雙漆黑的眸子變得越來越黑,越來越深邃,中間卻是閃著點點精光。那道光,不是光線閃爍造成的,更不是刀刃反射所致,而是貨真價實的殺意!
這樣的白沫澄,是包括池清在內的很多人都不曾見過的。拋去平日裡柔弱理性的形象,她不再是那個容易被人忽略的存在,而是足以憑威懾人的霸主。即便看不到她現在的表情,程玲也覺得,事情變得棘手了。白沫澄,真的不好對付。如若不速戰速決,只怕更加麻煩。
“哦?我們?你似乎搞錯了,不是我們,而是你們。我的主要任務就是殺掉你,殺掉池清。會不會引來白軍的手下,誰會關心那種事?”
“你是白軍的人?”第一時間,白沫澄就想到了這個可能。如果是這樣,那一切都可以解釋的通了。為什麼程玲這麼急著想要殺自己,還有,她和池清作對的目地。
“白沫澄,你很聰明,身手也很不錯。不過,怪就怪你生錯了人家,你不該是白軍的女兒,也不該是池清的女兒,你的存在,根本就是個不必要的錯誤。既然如此,我替你了結了你的性命,再送你那個從小折磨你的媽媽上路,你該謝謝我才是。”
程玲說著,拉動了手槍的保險栓。看著她把手指扣在扳機上,白沫澄不見一點驚恐之色,反而朝著程玲緩緩走去。風透過窗戶吹進來,將她的頭髮打亂,逐根飄零散亂在空中。最後,蓋在她白皙的臉上。
沒開燈的屠宰場不見一點光亮,就只有白沫澄所在的位置,帶著照明燈和月光交相輝映的微光。那道光打在她面無表情的臉上,反而襯得她那雙駭人的黑眸更加冰寒。這時的白沫澄,看上去就好似被魔鬼附身的死亡之士。
殺戮,是她的唯一渴望。
“我是不是該死,輪不到你決定。只是,若你想傷害她,你,就必須要死。”
作者有話要說:嗖嗖嗖,好冷嗷!歡迎大家來到每晚八點準時上演話嘮節操無下限,暴姐姐是淑女,清新內涵綠字小劇場欄目!
美好的八點檔又來啦!想必米娜桑也和曉暴一樣期待著每天八點的這這刻吧?(眾人:你騙鬼!其實你最痛苦的就是這刻,因為你好不容易才存下的一章文文又不見鳥!曉暴:哦呵呵呵呵,眾人君,你知道的太多了哦。←曉暴面露凶光。)
說起來,最近天氣又開始轉涼了,由於地理位置,曉暴這裡已經要下雪了,氣溫也直逼零下。屋裡25號才給暖氣,這段期間甚是難熬!如果有和我一樣是在大東北的,一定要注意保暖,不要凍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