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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你為什麼還不離開。”即便這裡只有蘇傲凝一個人陪著自己,但池清對她的態度仍舊是愛理不理,乃至冷言相向。
“呵...小清清,你要搞清楚,這裡是我家,現在你算是借住在我家裡。就算不以身相許,也該把你的傲氣收斂一點吧?”
聽了池清的話,蘇傲凝故作不滿的說道,臉上的笑意卻是越發燦爛。她伸手撫摸著池清的肩膀,再轉移到對方修長的脖頸上。摸著那猶如新生兒一樣嫩滑的肌膚,蘇傲凝驚奇的發現,她竟是有些愛不釋手了。
“蘇傲凝,如果你再不放開我,我不介意現在就離開。”身體被蘇傲凝撫摸,這讓一向不喜歡與人接觸的池清皺起眉頭。她挪動身體,躲開蘇傲凝那雙煩人的手,眉宇間隱隱多了幾絲不耐煩和冷凝。
“池清,不要轉移話題,我要你和我說實話。”蘇傲凝蹲下神,用雙手按住搖椅,直視著池清因為陽光照射而不得不微眯起來的黑眸。現下,對方就像一隻慵懶的貓咪那樣窩在搖椅里,她的身體為看自己而側過來,細窄的肩膀,突出的鎖骨,腰肢和胯部所形成的凹形弧度,還有那交疊在一起的長腿。每一處都像是為勾人而生的動作,誘惑無比。
陽光被她身上的一襲黑色所吸引,總是賣力的向她身上照去,也打在她未經任何染燙的黑色長髮上。蘇傲凝覺得,很多人都喜歡黑色,但是,池清卻是她見過唯一一個能夠把黑色穿出其他色彩,並完美駕馭的人。
池清有天生色盲症,卻不喜歡戴矯正鏡,因為那樣會遮住她純粹的黑眸,使其變成更為罕見的灰色。她也沒有其他女人喜歡打理頭髮的嗜好,一年四季,十年如一日的保持著那頭最為普通的黑色長直發。以至於她的發質好得如同最上等的絲綢,摸上去,細滑得連手掌都會跟著變軟。
這時,一陣清風拂過,將那些黑色的髮絲吹起,打亂在空中。緊接著,便是池清身上那股特有的草香迎面而來。蘇傲凝不知道池清身上的味道為什麼會這麼好聞,她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想要把面前這個女人,生吞進胃裡,品嘗她身上的每一寸味道,欣賞她的美,她的極致。
“你想聽什麼實話?我要你離開?這還不夠嗎?”與蘇傲凝對視許久,池清這才收回自己的視線。她忽然覺得,到這裡來,似乎也不是什麼好主意。至少,呆在她自己的家裡,不需要每天都被蘇傲凝騷擾。
“池清,或許你自己都不知道,你一直有一個小動作。每當你說謊或是不安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連續眨兩次眼睛。我剛才問你,你在想什麼,你連續眨了兩次眼睛。這代表,你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或者說,這個問題勾起了你腦子裡不願想起的記憶。”
“我的事,與你無關。”說完這句話,池清從搖椅上起來,轉身便想回去屋子裡。這時,她的手卻被蘇傲凝猛地握住,緊接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等她恢復神智,身體已經被蘇傲凝壓在了草地上,動彈不得。
“喂,你知道嗎?每次看到你這副禁慾又不愛理人的樣子,我都很想像現在這樣把你壓在身下,拼命的蹂躪你。以前,你和我姐在一起的時候,她就是這樣對你的吧?”
野風拂過草坪,帶來沙沙的聲響。池清安靜的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蘇傲凝,不生氣,不反抗,卻也不回答。轉眼間,她來到這裡,已經過了整整一個多月的時間。這處別墅是蘇傲燃在生前買下的房產,它位於某個偏僻的小鎮裡。人不多,東西也不全,卻很安靜,空氣很好。
池清記得,在以前,每當自己有時間的時候,都會和蘇傲燃過來在這裡小住一陣子。在這裡,她們不需要掩飾自己的身份,不需要避諱他人的目光。她們可以隨心所欲的做她們想做的事,比如大聲的嘶吼,放肆的玩鬧,也曾經在無數個白天黑夜裡,進行最親密的交合。
池清喜歡安靜,也喜歡光亮的地方。因為光可以讓她感到溫暖,幫助她抵禦黑暗。她最喜歡的事,就是穿著一襲黑衣,拿著一本書,坐在搖椅上消磨時間。這種簡單的生活,她可以持續很久都不會膩。後來,在蘇傲燃離開之後,她就再也沒有來過這裡。畢竟,這棟房子已經成了蘇傲凝的財產,而池清也沒有自信她可以獨自一人來到這裡而不觸景生情。
而今,十多年過去,再來到這處充滿回憶的舊居。搖椅依舊佇立在這個院子裡,因為有了年份,它變得很鬆弛,每動一下都會發出刺耳的聲響,可池清卻很喜歡這份刺耳。畢竟,這把椅子是蘇傲燃親手做給她的。
之所以會來到這裡,池清比誰都清楚原因。她做了一件不該做的事,或許已經釀成了不可挽回的錯誤。蘇傲凝有著和蘇傲燃一樣的金晶火眼,她說的沒錯。自己的確是有心事,還是一段不能與任何人分享的秘密。
母親和女兒,本該是這世上最為親密的親人。卻因為自己那天晚上的行為,變得骯髒齷齪且不堪。直到現在池清還記得她那天晚上對白沫澄的所作所為。那些情景就好像每天都在重複一樣,在她大腦里不停的反覆播放。
池清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根筋出了問題,才會對白沫澄產生那種心思,更加不理解白沫澄怎麼會喜歡作為她母親的自己。身為女人,池清的經歷讓她註定要與常人的思維不同。而作為白沫澄的母親,她卻沒有其他家長的經驗,手足無措的像個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