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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每一次為酥酥洗澡,都成了白沫澄目前最為犯難的一件事。陸蔚來曾經和她說過,池清有請專門的護工來為酥酥洗澡。只是,白沫澄卻委婉拒絕了這個要求。她喜歡酥酥,也喜歡替酥酥洗澡。至於原因,就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也許,理由可能再簡單不過,那便是,酥酥是池清養的貓,僅此而已。
每次為酥酥洗澡,白沫澄都會找來一些布條將它的小爪子包好。這次卻忘記做這個基本的防護,導致白沫澄手上多了幾道不該出現的血痕。看著那淡薄的痕跡,白沫澄知道,酥酥很乾淨,並不會造成什麼感染,就只用消毒水消了毒,又讓陸蔚來開了些藥,沒太介意。
晚上吃飯的時候,白沫澄照常坐在池清旁邊,陸蔚來坐在另一側,曾以恨依舊沒有回來。事實上,白沫澄早就發現,曾以恨已經很久沒出現在這個餐桌上,或者說,出現在她們面前。和自己與池清一樣,陸蔚來也喜歡吃素。於是,當三個人在家吃飯的時候,飯菜也大多以素菜為主。
白沫澄伸手欲要夾面前的菜,只是,還沒等她伸出手,手腕便被旁邊人之用力握住,再也動彈不得。“怎麼弄的?”白沫澄沒想到池清會突然和自己說話,縱然這句話沒頭沒尾,也沒有什麼重點,但她就是知道,池清是在問自己手上的傷。
“幫酥酥洗澡時被它抓傷了,我找蔚來姐看過,沒關係的。”因為諸多原因,導致白沫澄自打小時候就格外懂事。一般的孩子遇到那種待遇,或是磕到碰到哪裡,就算不鬧,也會哭喊。只是,白沫澄卻從不會做那樣幼稚的事。
執行任務時,不管多重的傷,只要會影響到池清,白沫澄都會選擇忍耐,更何況現在只是被貓抓傷這種小事。然而,看到池清會主動關心自己,白沫澄還是覺得心裡溫暖成一片,暴漲的滿足感充斥著整個心房。
“下次注意。”聽過白沫澄的回答,池清低聲囑咐道。雖然還是沒什麼起伏的語調,但她看自己的眼神卻有了曾經所沒有的關心與溫度。見對方如此囑咐自己,白沫澄點頭應道,不發一言的繼續吃飯,雙耳卻隱隱泛起紅色。
在一旁的陸蔚來把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裡,她不說什麼,只是在心裡暗笑。這兩人,真是彆扭得夠嗆。明明是關心對方,卻要故意冷著一張臉。而另一個,分明是高興得不行,卻還要故作淡定。難道?彆扭這種性格也會遺傳?
就在三個人其樂融融的吃著晚餐時,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忽然走進來。池清的別墅有很多人在看守,這是白沫澄一直都知道的。所以,在看到保鏢的第一時間,她並沒有驚訝。
只是,在一般情況下,他們絕不會被人看到,或是隨便進入別墅。見他們對池清說著什麼,而後者好看的黑眸忽然暗了一下。白沫澄直視著池清有些沉重的側臉,絲毫沒有發現,她現在的目光,有多麼專注。
沒過一會,房門再度被打開,進來的人不再是保鏢,而是許久沒再見面的曾以恨和葛桐。這兩人向來看對方不順眼,而此時此刻,她們卻一同走出現,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在自己身上。這讓白沫澄有些不安,她不是怕自己會出事,只是怕因為自己的原因,從而連累池清。
“大姐。”
“清姐。”
兩個人站在門口,先是有禮貌的和池清打過招呼,這才走進來,站到餐桌旁邊。
“什麼事。”池清並沒有看她們,而是安靜的喝著面前的咖啡。
“清姐,Boss說,有新的任務,就在今晚。”見池清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葛桐眼中閃過一絲不滿,卻還是恭敬的回道。
“內容。”池清洞察力極好,縱然她從未正眼看過葛桐,卻也能感受到對方眼中對自己的不屑。只是,池清根本不想在這個時候糾結那種事。她惜字如金,對待她不願理會的人,更是如此。
“荒郊屠宰場。”縱然只是簡單的五個字,卻是讓池清和陸蔚來愣了一下。緊接著,兩人的神色都變得格外難看。其實,白沫澄對於池清所在的組織,也是有一些了解的。
別墅里那個帶著黑色面具的人,就是她們口中所謂的Boss,組織的創建者。最開始,這個組織是以白手起家,所做的事就是接收酬金,殺掉僱傭者想要除掉的人。後來,隨著人員慢慢壯大,才逐漸形成一個小型黑道的組織,開始販賣毒品,乃至軍火。
白沫澄不知道這所謂的Boss到底是什麼來頭,更不知道他是男是女。只清楚,他和所有人一樣,都憎恨著白軍。組織由最開始的幾人,變成如今的幾百人。這些人大多是被白軍迫害過的女人,她們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把白軍的真面目公諸於世,以最殘忍的手段將他折磨致死。
白沫澄曾經和池清一起執行過任務,可大多是貨品交易,或暗殺之類的事,從未聽說過關於屠宰場的任務。白沫澄總覺得,這次任務絕不簡單。否則,池清和陸蔚來就不會露出那麼擔憂的神色。
“恩,現在動身,你留在這裡。”沒過一會,池清開口說道。聽她要把自己留在這裡,白沫澄剛想開口,卻被葛桐搶先一步。“清姐,這可不成,Boss說了,沫澄既然受過你的j□j,也就成了咱組織里的人。這次任務是Boss給她一次嘗試的機會,你不讓她去,似乎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