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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此時的氣氛,恐怕只能用尷尬來形容。剛從睡眠中轉醒,白沫澄的雙眼還帶著層層薄霧和困惑,一向淡然的眸子多了幾分她這個年齡特有的純真,看上去就如同一個從未經歷過任何痛苦的女孩一樣。
“對不起。”過了許久,白沫澄才弄清楚自己做了什麼。想到池清昨晚告訴自己不要靠近她的話,她低聲向對方道歉。
“嗯,梳洗一下,下樓。”
池清說著,再不看白沫澄,轉身回去自己的房間。而後者則是望著她遠去的背影,有些失望的垂下眼帘。自己該是又讓她厭煩了吧?池清明明是不喜歡自己靠近她的。可是,她還是越界了。
畢竟,她對j□j,是那麼強烈。
看著旁邊那個空了的位置,白沫澄第一次選擇了賴床。她倒在池清睡過的地方,將她的枕頭抱住。哪怕只是這樣簡單的接觸,她也能夠聞到對方殘留下來的氣息。終是克制不住,白沫澄沉迷的將臉貼在枕頭上,輕輕的在上面蹭著。最後,撫上自己的唇瓣。
“清...”
過了許久,直到身體因為賴床而再度泛起睡意,白沫澄才強撐著仍舊無力的身體起來。走進洗手間,她看著鏡子裡映照出的自己,心裡多了絲欣慰。經過兩次的輸液,臉色已經好了許多,雖然不像是健康人那麼紅潤,卻也不是慘白的嚇人。
做過簡單的洗漱,白沫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覺,有些為難的房間裡徘徊。池清要自己下樓,可是,她除了這件衣服,便沒有其他適合的衣衫。白沫澄不知道池清要自己下去是做什麼,可是,要她再穿著這件單薄的衣服下樓,她是萬萬做不到的。畢竟,這件衣服,有些太暴露了。
“白小姐。”就在白沫澄猶豫之際,房門被輕輕敲開。白沫澄說了請進,便看到上次那個為自己拔針的女人拿著幾個黑色的兜子走了進來。她看到自己並不說什麼,只是把兜子裡的東西擺在床上。其中,有貼身的內衣內褲,也有夏季穿的外衣和鞋子。只是,不論是什麼款式和類型,顏色大多都是自己喜歡的白色,或其他一些淡色。
白沫澄對女人說了聲謝謝,直到她離開後,才走到床邊去看那些衣服。哪怕白沫澄的性格淡然,但她到底也是個女人。既然是女人,就不會不喜歡看衣服。更何況,那個讓她在意的人,還在她身邊。
白沫澄早就發現,曾經在這個別墅里工作的傭人都被換成了保鏢。這些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在以前只專門負責管理這個別墅以及池清的安全。如今,還要擔任起一些零碎的小事,比如,買衣服。
白沫澄不知道池清為什麼要遣走所有的傭人,但她明白,池清這樣做,必然有她的理由。這樣想著,白沫澄拿起一件件衣服查看著。毫無疑問,這些衣服都是池清告訴那些保鏢為她挑選的。看著那些顏色不變,卻成熟許多的衣服,白沫澄只覺得心裡一暖,幾乎要被這種滿滿的幸福感刺激到說不出話來。
其實,她要的,從來就不多。她只是想要池清的注意,池清的一點點疼惜和關愛。也許,她最渴望的那份感情是池清這輩子都不能給她的。但是,白沫澄不在乎。因為她明白,那種感情是錯的,既然如此,就讓她獨自一個人承受那份痛苦和懲罰,不牽扯到池清一絲一毫。
最終,白沫澄還是選了一件白色長裙穿在身上,外面又披了一件單薄抹茶色披肩。因為某些位置的傷,她還是不能穿內衣,只好把它們收起來放在衣櫃裡。看著內衣上精準的尺碼,白沫澄有些不自在的抿了抿嘴,兩隻白皙的小耳朵隱隱泛起紅色。
為什麼...池清會清楚自己的內衣尺碼呢?
收拾完畢,白沫澄快步朝樓下走去。然而,她才剛一下樓就看到池清,陸蔚來,以及曾以恨三人正面色鐵青的坐在沙發上,而沙發對面還有一個女人。站在樓梯口,白沫澄識趣的沒有走下去,而是在樓上注視著樓下她們的一舉一動。
一夜不見,曾以恨看上去憔悴了不少,她左肩纏著厚重的繃帶,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抽菸。而一向溫柔近人的陸蔚來竟難得的皺著眉頭,一副不高興的樣子。相比起她們兩人的反常,池清依卻一如往日那樣,沉穩,安寧。
今天,她依舊穿著她最喜歡的黑衣黑褲。襯衫收腰的設計將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襯托的更加纖細,沒有全部系起的領子露出她纖長白皙的脖頸以及內里若隱若現的鎖骨。她偶爾挪動身子,便可以看到其中的一根鎖骨高高的凸起來,猶如一座驟然拔地而起的山峰。
她仿若局外人一樣坐在沙發上,全身散發著冷漠疏遠,卻又高貴沉靜的氣息。就好像,她在四人之中只是一個透明人,陸蔚來的陰鬱,曾以恨的萎靡以及那個貌似來意不善的女人,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就在白沫澄準備上樓的時候,那個女人竟是發現了她,甚至還叫了她的名字。這讓白沫澄有些詫異,她站在原地,用眼神詢問池清,想要知道自己是否該下去。然而,對方並沒有看自己,只是背對著她揮了揮手。白沫澄明白,池清的意思是要自己下去。
“嘖嘖,五年沒見,沫澄長大了,倒也成了個標誌的小美人呢。怪不得,池姐總是藏著掖著,都不肯告訴我們。”才到樓下,那個女人便拉住自己親昵的說道。這時,白沫澄才有機會看清對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