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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一個酒保站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的應付著那些想要靠近陸蔚來的人。曾以恨知道他就是給自己打電話的人,她快步走過去,將某個即將觸碰到陸蔚來的男人推開,又把自己身上的藏藍色風衣脫掉,蓋在陸蔚來身上。
“這位先生,還有可愛的小酒保。醉倒的這位美女是我的人,我現在要帶她離開,還請各位讓一下路。”曾以恨的忽然到來讓在場的人吃了一驚,酒保記得她的聲音,自然不會多加質問。倒是那個男人,眼見自己看中的人就要被帶跑了,心裡滿是不爽。
“你的人?呵呵,既然兩位小姐是朋友,不如一起和我們兄弟幾個喝一杯,大家交個朋友如何?”
“不了,我還有急事,就先告辭了。媽媽可是告訴過我,男人的酒啊,不能隨喝呢。”曾以恨說著,用眼神掃了眼那些男人,勾起一抹輕蔑的淺笑。看上去除了嘲諷之外,竟還帶著幾分魅惑。
“草,你...你他媽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男人看曾以恨的笑容看到愣了神,等他反應過來,覺得很沒面子,只能用怒吼來掩飾尷尬,伸手想去抓曾以恨。下一刻,他的手腕忽然被後者抓住,緊接著,骨頭被掰斷的聲音和慘叫聲便隱沒在酒吧巨大的音響中。
劇烈的疼痛從被折斷的手腕遍布全身,男人的朋友因為這個突發情況都醒了酒,他們掏出兜里的小刀向曾以恨比劃著名。看著那幾把小破刀,曾以恨強忍著笑,不慌不忙的掏出別在後腰間的手槍,對準他們。
“你們覺得,是你們的刀快,還是我的槍快?不要以為有把刀就可以作威作福,在加海市,還沒幾個可以讓我害怕的人。”
“抱...抱歉...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小姐...饒命。”
見曾以恨有槍,幾個男人被嚇得不敢再動。看他們那副窩囊的模樣,曾以恨把槍收起來,彎腰去扶陸蔚來。忽然,身體某個部位因為這個動作傳來一陣刺痛,直接讓曾以恨身體一僵。不想讓其他人看笑話,曾以恨咬牙把陸蔚來打橫抱起來,挺直了腰板朝自己的車裡走去。
坐上車,曾以恨不急著休息,而是貼心的替陸蔚來系好安全帶,這才有功夫揉一揉自己酸疼的腰。過了一會,直到身體不再那麼難受,她伸出右手輕輕撫摸著陸蔚來的頭,又替她把凌亂的頭髮整理好,慢慢臨摹著她的輪廓。
只是三天沒見,陸蔚來的變化之大,大到讓曾以恨有些心疼。在那天的生日宴會上,她並不是沒有看到陸蔚來的表現,事實上,她唯一注意並在意的人,只有陸蔚來一個。眼見對方身著華麗的晚禮服到場,看著她在見到自己時眼中閃過的不可置信和痛楚,以及自己和白席交換婚戒時的激動與崩潰。
陸蔚來表現出的一切曾以恨都看在眼裡,她心裡難過,更憎恨讓陸蔚來那麼傷心的自己。但是,她對她的傷害,從很久以前就開始了。哪怕現在想要停下來,也是於事無補。
陸蔚來瘦了,比起自己三天前看到的她瘦了整整一圈。那頭被她剪去的長髮到了肩膀附近,而她臉上的那個掌痕在此刻看來倒是格外刺目。摸著那張被打紅的臉,曾以恨心疼的在上面輕吻著,最終又戀戀不捨的離開。
“抱歉,讓你吃了這麼多苦。我會好好教訓她,讓她不要再傷害你。”曾以恨說著,把喝醉的陸蔚來放倒在自己腿上,朝著這附近最近的酒店開去。陸蔚來很少喝酒,這是曾以恨第一次看到她喝醉的模樣。所幸這人沒有出現耍酒瘋或是說胡話的醉態,就像一個懂事的孩子那般,安安靜靜的睡著。
帶人去到酒店的房間裡,替她脫去衣服,為她清洗身體。看著躺在浴缸里不著寸縷的陸蔚來,曾以恨用柔軟的毛巾擦過她身體的每寸肌膚,再把一個個吻落在她身上。這些吻,不帶有任何j□j,就只是從心底發出的愛戀和疼惜。
或許,只有曾以恨自己知道,她有多麼渴望陸蔚來的身體。她也想要擁有這個女人,帶給她無窮無盡的快樂。可是,曾以恨更加清楚,她的身份,她體內流著的血液,時刻都在提醒著她,不可以那麼做,她沒資格占有陸蔚來。
有些欲望壓抑了太久,讓曾以恨幾欲發瘋。此刻,她心愛的人就在面前。她恨不得把這人揉到自己的身體裡,卻只能像現在這樣輕輕的親吻她。因為,她不敢用太大的力氣,怕會把陸蔚來吵醒,又怕會留下印記。
好不容易替陸蔚來清洗好身體,曾以恨把她抱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就想要離開。這時,她的手忽然被另一隻溫熱的手抓住,那力道出奇的大,一下就把沒有防備的她重新抓回到床上,整個人也跌在了上面。
突如其來的轉變讓曾以恨大驚失色,她看著忽然轉醒,正坐在床上看自己的陸蔚來,在心裡暗叫不好。池清下落不明,而自己又暴露了和白軍的父女關係。於情於理,自己都是陸蔚來的敵人。如果在這個時候被對方發現,只怕會讓她們的關係更加尷尬。就在曾以恨想著該如何逃脫的時候,陸蔚來卻忽然笑了出來,還伸手捏她的臉頰。
“小恨,你回來了。”此時此刻,陸蔚來的聲音帶著曾以恨熟悉的溫柔,就連對自己的稱呼也是在極其親密時才會出口的愛稱。看著對方迷離的雙眼,曾以恨明白,陸蔚來還沉浸在酒精的世界裡,根本不知道這是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