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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肆基顯然是被胡緋話語裡的信誓旦旦給激怒,身形先向後一頓,然後便直直的向胡緋衝去,速度之快,幾乎讓在一旁觀戰的木森森都捕捉不到。強勁的掌風帶著靈氣從側面擦過,轉眼間,胡緋本來白皙的臉上就就一定多了一條血痕。
“真是沒禮貌呢,難道您不知道,對於狐族的人來說,這張臉是有多重要嗎?”用手擦掉溢出的血跡,胡緋笑著說,但是眼裡的怒意卻是怎麼樣都遮蓋不住的。“呵呵,小狐狸,本尊看你是狐族新任的聖尊以及胡甜甜的面子上給你幾分薄面,如果你再給臉不要臉的話,下一掌,就不是一道口子這麼簡單了。”
混蛋!猥瑣男!聽過肆基的話,胡緋在心裡不停的罵著他。雖然她並不知道為什麼身為一族之尊的肆基會如此大費周章的來除掉木森森她們,可是不管對方是出於什麼原因,胡緋都絕不可能看著木森森面臨危險而不管不顧。
在剛剛舉行登基大典的時候,胡緋便感覺到心神不寧。想到之前木森森那副落寞的樣子,出於一種連她都說不清楚的私心和擔心,胡緋便打開了攝世鏡。不看還好,一看,就看到木荌荌以自身為結界,拼死拼活要拖住肆基的場面。
顧不得再繼續登基大典,胡緋不理會眾人的阻攔,來到了人界。聖尊在登基的時候從大典上逃走,這樣的事情應該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吧?胡緋明白,自己這樣做無疑是觸犯了妖界的大忌。更是拂了妖皇和在場各族聖尊的面子。
扭頭看了看把木荌荌抱在懷裡,哭得不成人樣的木森森。胡緋用手緊緊的捂住胸口,即使已經無數次的告訴自己不要再去妄想木森森的一切,卻還是會在她受到傷害的時候感到心疼。
“雖然聖尊說的話句句屬實,小狐的修為的確不如您,只要您願意,一招就可以把我拍的灰飛煙滅。但是有句話說得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既然到了山腳下,就不會怕那山上的老虎。更何況,這裡有的只是一隻兔子。”
“混帳!你竟敢拐著彎罵本尊!區區一隻萬年的狐妖,安分守己的呆在家裡就好,居然敢不知死活的跑到本尊面前!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氣了!”毫無疑問,胡緋剛才一段話是徹底惹怒了肆基。
運起靈氣,胡緋知道從現在開始才是真正的戰鬥。她和肆基的差距太大,即使狐狸天資卓越,比兔子不知道強了幾千倍,但是年齡的差距卻還硬生生的擺在這裡。想要憑她的一己之力打敗肆基,是絕不可能。唯有拖延時間,等待木嫣的到來。
藍紅兩道身影就這樣在林中山中穿梭者,從最開始的由慢到快,已經讓木森森無法觀察到兩個人此時的戰況。懷中木荌荌的身體已經越來越冷,氣息也愈發薄弱。木森森當下便把自己所剩不多的靈氣全部輸入到木荌荌的身體裡,護住她的心脈和元神。
“小荌,你聽我的話,你再撐一下就好。等到姥姥來了就能救你了,不要睡好不好?”木森森不停的和木荌荌說話,但對方卻只能發出微弱的呻吟來回應她。
鋒利的刀刃自頭頂切來,胡緋向後一躍,勉強躲過這一擊。可是下一秒,肆基的身影就已經出現在她身後。猝不及防的情況下,滿是尖刺的長劍自上而下,從肩膀到腰部,一條血淋淋的傷口已經出現在那個本來光潔的後背上。
“唔!”胡緋悶哼一聲跪倒在地上,劇烈的疼痛幾乎讓她直不起腰來,甚至還能聽到到些許鮮血流動的聲音。肆基的劍並不是普通的長劍,白色的劍身周圍並不光滑鋒利,而是長滿了凹凸不平的,參差不齊的利刃。這樣的劍,砍在身上,會讓傷口不易癒合,更會讓傷口的面積擴大,讓人痛不欲生。
“呵呵,小狐狸,嘗到疼的滋味了吧?如果你肯跪下來求我饒你一命,我大可以大人不記小人過。如果你要是執迷不悟,還想著插手我們兔族的家務事的話,那休怪本尊見下無情。”雖然肆基長的面目可憎,人也討厭的要死,卻不能否認,他的實力的確是很強。
“咳咳咳...讓我給你跪地求饒?也要看看你自己幾斤幾兩好不好?今天,我一定要救她們走,一定要...”胡緋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本來華麗的衣服已經被血染紅,變得破爛不堪。但即使是這樣,她依然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好,既然你有這個覺悟,那我也不需要顧及狐族和兔族的交情了。在這裡解決了你,我再去解決那兩隻賤妖!”劍身和太陽反射,投出一道白光,晃得胡緋睜不開眼睛。還在適應的時候,一股殺氣自頭頂而來,直逼她的天靈蓋。
胡緋心裡大叫不好,顧不得後路,連滾帶爬的向旁邊滾去,好不狼狽。只聽得“砰”的一聲,她剛剛所站的地方已經多了一口大坑。看到這裡,胡緋抹了一把冷汗,繼續在白光里尋找肆基的身影。
在這種看不到敵人的情況下,失去了冷靜只會自亂手腳。胡緋慢慢閉上雙眼,憑藉著聽覺和感覺來判斷對方的位置。“想不到,堂堂的一族之尊竟然會這麼喜歡做從背後偷襲人的事情。”
躲過那把利刃,胡緋靈巧的轉身,十指猛的劃出,在天空中拉出細密的紅線,白光也隨之消散。只見肆基的臉上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胸前也多了十條鮮血淋漓的傷口。“混帳!憑你也能傷我!哈哈!可笑!實在可笑!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