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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對不起。”一個道歉,讓木嫣和木荌荌直接愣在原地。
“姥姥?剛才姐姐她是在道歉嗎?”
“是的。”
“...”
“...”
“...”
“我的神啊。”木荌荌哀嚎一聲,直接從木嫣的懷裡躥了出來,著陸地點不是床,而是木森森的背上。只聽“咔”的一聲,伴隨著木森森的哀嚎,然後就看到木荌荌肥碩的身體直接壓在了木森森的背上。
“木森森!你個沒出息的。被人吃干抹淨了不說,還華麗麗的被人拋棄了。現在你弄出這種憂鬱的樣子是做給誰看?那個死烏龜仗著自己修為高就為所欲為是不是?她這是在侮辱整個兔子界,我和姥姥要去給你報仇,讓那隻王八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
木荌荌長篇大論說完,就要起身往外走,卻發現除了自己以外房間裡的另兩個人壓根沒有動靜。“小木,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愛上了那個鄔謹渲?”木嫣盯著窩在棉被下的木森森,神情嚴肅的問。
聽著木嫣的問題,木森森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對於鄔謹渲到底是喜歡還是一時的迷戀。毫無疑問,對於木森森來說,鄔謹渲是有著極大的誘惑力的。不僅僅是因為鄔謹渲的長相,更是源自於一種連木森森自己都說不出的東西。
就好像兩個人生來就是為了在一起而存在的,沒有了彼此,那麼生命將會沒有任何意義。即使妖精有著無限的生命,未來對於她們來說就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可是在看到鄔謹渲,和她抱在一起的時候,木森森看到了永恆。
無論歷經多少滄桑變化,仍然想要在一起的永恆。
木森森久久的沉默,並沒有讓木嫣放下心,反而是更加擔憂起來。如果木森森直接答一句喜歡或者是不喜歡,木嫣仍然會有自信把她從這條不歸路上勸回來。然而木森森卻唯獨選擇了沉默,這就代表她對於鄔謹渲的感情,已經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說清楚的。
“誒...”木嫣嘆了口氣,看著躲在被子裡裝鴕鳥的木森森搖了搖頭。躲不過去的,終究是要面對,那一天早晚都會來。此時此刻,木森森正用棉被把自己的身體蓋住。木嫣一眼望去,整個一張大床,上面鋪著一個潔白的棉被,棉被中間有個凸起,那就是變成兔子的木森森藏在裡面...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木荌荌躥到木嫣的嘴邊說了幾句話。即使木森森豎起了耳朵想要聽清兩個人的話,卻發現木嫣早就有所防備,設了一道結界。木嫣是誰?兔妖界的前任長老,有著萬年修為的老兔子,怎麼可能會讓木森森這麼一個剛剛成人的小妖破了結界?
於是,木森森就只能繼續躲在棉被裡,鴕鳥下去。然而,就當她想要放棄偷聽的時候,便察覺到一縷刺眼的陽光直射而來。木森森剛要抬起頭,就感覺到後背一陣灼熱。“啊!”劇烈的疼痛讓木森森克制不住的叫出聲來,隨即又一臉吃驚的看著罪魁禍首木嫣。
“姥姥!你...”你不會是嫉妒我喜歡上鄔謹渲就要殺我滅口吧?這是木森森暈倒之前想要說的最後一句話。
整整一天一夜,鄔謹渲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的。看著自己的手,雖然指縫裡的血跡已經被洗掉,可是鄔謹渲卻仍然忘不了那一抹嫣紅。昨天回到酒吧,鄔謹渲拿走了那條印著血跡的床單。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只是身體已經比心理快了一步。
“鄔小姐,到了去機場的時間了。”鄔謹渲的秘書走了進來,打斷了她的思路。抬起頭看了看表,的確是到時間了。“小李,我...”鄔謹渲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自己就這樣離開是不是正確的,可是就算自己不離開?又該怎麼對待木森森?
那天晚上,自己要了她,卻從沒想過平時作風大膽的木森森會是個雛。揉了揉酸痛的頭,鄔謹渲隨即作出了決定。“小李,計劃有變,告訴那些股東,我決定把總部開在A市,如果有什麼事明天再找我。”
一口氣說完這些話,鄔謹渲就迫不及待的離開了公司。她知道,是自己一時的自私傷害了木森森。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能就這樣走掉,而是需要向那個人道歉。走出大門,便有一股熟悉的氣息傳來,循著氣味望去,就看到了街角邊圍著一群人的地方。
好奇心作祟,鄔謹渲從人群中擠了進去,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那隻被關在籠子裡的兔子。潔白如雪的皮毛,猶如紅寶石一般的雙眼。這隻兔子不是木森森又會是誰?可是...想到這裡,鄔謹渲又有了問題,這貨怎麼說也是修煉了千年的兔妖,又怎麼會被抓到籠子裡?
閉上雙眼潛入木森森的體內,發現她的身體竟然被設下了一道封印,使得她無法使用任何法術,更不能變成人形。鄔謹渲微眯著雙眼,看向那個賣兔子的人。那是一個頭髮已經有些花白的老人,並沒有任何的異常。那麼唯一的解釋便是,木森森被人襲擊,然後變回了原型,恰巧被這個老婦人撿來。
“奶奶,這個兔子好可愛哦,多少錢一隻?”一個稚嫩的童聲響起,鄔謹渲看去,就看到一群背著書包,繫著紅領巾的小孩正抱著木森森來回摸。一瞬間,鄔謹渲本來就黑的臉已經變得鐵青。毫不猶豫的從那幫小孩手中搶過被折磨的要哭的木森森,丟下五張毛爺爺就瀟灑的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