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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順帶把廁所修了吧。」蹲地上畫圖紙時,蕭雲又想到了個重要的事,「嗯……修在部落外面就行了,反正用的次數不多,離生活區遠點沒關係。」
雪狼人的消化器官很強,非常強,強到啥程度呢,吃下去的東西八成以上都能消化吸收掉……成年雪狼人只需四到五天排泄一次,少年人約七到八天排泄一次。
相比起每日都需要排泄的人類,雪狼人自然完全沒有廁所這個概念……要排泄的時候他們直接去野地里刨個坑,拉完了埋上。蕭雲來了這麼多天也就排泄了兩次,對於蓋廁所這事他也就沒啥緊迫感。
洗澡間,說白了就是個比較寬大點兒的家庭浴室,浴缸沐浴設備啥的肯定沒有,一切都只能因陋就簡:洗澡間直接是挨著泥磚房左側的牆面搭的,和大灶隔著一層牆面的位置壘個儲水的水池,大灶燒火的時候牆面傳來的溫度把水溫熱了就能用;沐浴設備的話……呃,蕭雲直接拿木頭掏了個粗陋的水瓢……要說技術含量還是排污水的部分,挖個水溝把洗下來的污水排到部落外這活兒得蕭雲自己來干。
泥磚房都蓋起來了,燒熱的火炕也讓族人摸過了,蕭雲提議要蓋洗澡間就沒人反對,包括羊毛幾個少年人在內,沒人認為阿雲是真貪玩才老跟泥巴過不去了。
洗澡間帶內部的儲水池半天的時間弄好,待糊上去的沼澤淤泥版土水泥干透,就可以上樑蓋頂了。
合共九根六米左右長度、有蕭雲的腰這麼粗的原木豎排搭到留出泥磚卡位的牆體上,用較細、也不那麼筆直的木片、樹枝橫向架到原木豎樑上特意砍出來的切口中卡好,再鋪上提前割下來風乾水汽、綁成片狀的蘆葦蓋,這就是房頂的雛形;用來鋪房頂的蘆葦杆選的都是一人多高的長度,若果下雨的話這個長度的蘆葦杆能將水滴順著桿身牽引到屋後的房檐,若積雪壓房頂的時候,自高向低把雪推下去也容易。
嗯,草原上的季風是挺大的,為避免蘆葦蓋房頂被吹跑,得再壓上一些木片和石塊……
蕭雲沒有做窗戶的技術,房子的透氣口直接利用的是牆頂部泥磚之間留下的縫隙開口,確保屋子能透氣就行,雪狼人都能夜視,屋裡黑點也沒影響;門的話,訂兩張獸皮上去就算齊活,反正蕭雲不覺得雪狼人的部落里需要門這玩意兒……能闖雪狼人空門的生物至少在草原上不存在的。
這麼一座外形上看去奇醜無比的泥磚房,不出意料地極其受雪狼人歡迎——房頂蓋好的當晚蕭雲讓羊毛幾個幫忙燒大灶、燒熱火炕,讓族人都進去感受一下不漏風的屋內環境和溫熱的炕面,族長馬上就提出要讓所有在族裡過夜的幼崽都睡這屋……
「現在還沒下雪,我們可以在下雪之前再蓋一座泥磚房,讓所有的族人在下雪的時候都可以在溫暖的火炕上過夜。但是我有個要求……所有人在進屋上炕前,必須去洗澡間裡面把身體洗乾淨。」
蕭雲嚴肅地拖著族長去看他蓋好後族人都不咋關心其作用的洗澡間,給族長講了下儲水池從隔壁大灶借溫的原理。
族長這回沒有馬上答應蕭雲,他猶豫了一會兒後道:「在寒冷的天氣里身體過多接觸水,族人會生病……而且,我們的身體需要一層泥。」
不少野生動物都有在泥地里打滾、用一層泥殼來保護皮膚、保持體溫的習慣,雪狼人估計也是在長期的草原生活中跟野獸學的這毛病。蕭雲哭笑不得,這個他是決不能退讓的:「要保持體溫,穿上防寒的皮毛絕對比裹一身泥有用,再說我們的皮膚又不是真是野獸的毛皮,泥巴對我們是有害的。」
族長還是堅決不同意,族人別說冬天洗澡了,夏天都不怎麼洗,阿雲這回說的話跟他的經驗相悖,他可不敢拿族人的性命去冒險。
沒轍,蕭雲只得先捏著鼻子讓羊毛幾個髒兮兮的少年人在屋裡禍禍了一夜的火炕,次日,鼻子差點爛掉的他一爬起來就對著薩爾的帳篷沖。
薩爾的帳篷堆著全族的財產、各種各樣的皮毛,他確實是有點本事的,製成成品的獸皮比較柔軟、有一定的彈性,雖然還是有較臭、不防水不耐熱等毛病,但總歸能用,比起原主私產的那些硬邦邦、臭烘烘的毛皮完成度高得多。
仗著薩爾怕他,蕭雲從獸皮堆里翻了張長度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帶毛的皮料,將有毛的部分向內彎曲、用手比劃了下,便……擅自動用了薩爾擁有的骨針和獸筋製成的線,用他那不堪入目的針線技術將毛皮縫製成衣——獸首的部分加工一下就是現成的帽子,前肢的皮對縫一下當成袖子,尾巴麼改成腰帶,開膛剝皮時切開的口子就當成前襟,穿孔後用獸筋當拉鏈,後肢麼剪掉較長的部分、剩下的能改成褲筒,襠部的位置比較向下不好改,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也不要求多美觀。
抱著毛大衣回泥磚房,蕭雲找出從牛角那裡A過來後就沒還回去的牛角刀、費力地割自己的頭髮……
亂蓬蓬的雞窩頭蕭雲煩它不是一兩天了,為著不讓族人認為他有啥毛病才一直忍著沒割,現在為了說服族長,他管不了那麼多了……
還別說,雪狼人的這頭白毛還真是結實到讓人蛋疼,被牛角細心地磨得很鋒利的牛角刀割起來都扯得蕭雲頭皮生疼。好容易把一頭亂毛割成狗啃般的垂肩短髮(相比原來的長度),蕭雲硬是覺得自己的腦袋起碼輕了好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