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頁
凱爾又轉了一圈,「而我,就是小丑嘴裡提到的『他』——」
唐納德:「……」他是有過懷疑,但是不知道是誰。
凱爾:「我也跟莫里亞蒂合作過。」
這個唐納德真的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莫里亞蒂在英國犯罪界的地位等同於夏洛克在偵探界的地位。
他見唐納德不說話了,「夏洛克說過什麼,你記得吧?」
唐納德的眼前浮現出夏洛克那雙灰色的眼眸,他想起夏洛克給出的忠告,「建議你可以看看身邊的人。」
他又想起夏洛克在他身後遠處說的話:「太完美了。」
得益於他的好聽力,他隱約聽到了。
唐納德終於開口了。
他抬起的頭能讓人看到他通紅的眼眶,他的情緒極容易上臉,「我記得……我當然記得。」
凱爾雙手插.進上衣兜里,「他都那麼說了,你怎麼就不聽呢?」
「我真後悔我沒聽。」唐納德略微嘲諷的開口。
「別這樣看我,一開始我也是在好好和你交朋友的啊。」凱爾漫不經心的說。
眼看著凱爾自然的繞他轉起圈,就像是在打量什麼商品,在進行估價一樣,唐納德打心底湧出厭惡,他的胃似乎都在翻騰。
明明之前經歷過那麼多美好的事情,可是印象一瞬間就被敗光了。
唐納德的身體越來越緊繃,完全就是蓄勢待發的狀態。
唐納德雖然算得上是人精,但相對於凱爾,絕對是溫室中的花朵。
他眼中的厭惡被轉到他正前方的凱爾準確捕捉到,況且凱爾早就知道唐納德肯定會繃不住,他甚至都能看到唐納德脖子上的青筋。
能忍到現在都已經出乎他的意料了。
凱爾呵呵笑了一下,「想擺脫我嗎?已經晚了。」
唐納德閉上眼睛,似乎在平息怒火,過了好幾秒,他才又睜開眼睛,「所以你才是蓋伊,你的名字應該不叫凱爾-西蒙吧。」
提到這個,凱爾被勾起興趣,「你還是不知道我叫什麼?」
唐納德硬邦邦的回懟,「我為什麼該知道。」
凱爾似是沉思了一秒,他痛快的開口,「告訴你也行,不過——」
他的臉色一變,飛快的把頭後仰,他的動作幾乎就是個下腰。
他既然突然做出躲避,那自然是因為唐納德有了動作。
唐納德用揣在兜里的匕首發難,前刺——
自從哥譚之後,唐納德對這把匕首簡直是愛不釋手。
然而凱爾行動力很強,他居然沒刺到。
唐納德趕緊收回手後撤一步,「沒想到你能躲過去。」
這個姿勢不好開口,凱爾見地上有地毯,乾脆卸力,直接躺下去,就地一滾,重新變成站立的姿勢,順勢還離唐納德遠了一些。
「生氣了?惱羞成怒了?」凱爾笑了笑,「以為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了?誰說幕後之人就是弱雞了?我只是啊……不想髒了我的手呢。」
他的臉上滿是挑釁的意思,「所以你——你明白的吧?你和我是一樣的人!」
這裡是唐納德的家,他不想破壞它,也不想引起樓下的彼得的注意,他低聲嘶吼了一下,「誰和你是一樣的人!」
然後就氣勢洶洶的衝過去。
他一點兒也不想動用熱視線之類的能力,就像是承認自己敗給一個普通人一樣。
凱爾遊刃有餘的躲閃,「唐納德……你果然,惱羞成怒了……」
明明在戰鬥中,他卻像是在逛後花園,他有一瞬間貼近唐納德的耳朵,「唐納德……」
他後退躲開唐納德的攻擊,又湊過去,「你是U-003,既然是三號,想必你也能猜到前面還有號碼的吧?」
唐納德悚然一驚,背後瞬間被冷汗滲透,動作都僵硬了,「你——」
殺人不如誅心。
唐納德僵硬了,自然就是凱爾的反擊時間。
但他不是制住唐納德,反而在後退,離唐納德越遠越好。
他的臉一半在陽光下,一半在陰影處,似乎代表了他截然不同的兩面,唐納德看著他的眼神里什麼都沒有。
凱爾興沖沖的揚起一個笑容,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唐納德的變臉了,「唐……你知道為什麼,那群多疑的九頭蛇在給你注射完稀釋過後的超級士兵血清還敢教導你?格鬥,還有槍械的使用,甚至允許你看書,為什麼沒對你洗腦?」
唐納德有了不好的預感,他心裡隱約有了猜測,臉色也蒼白起來,眼中都是難以置信,「你說什麼?難道不是他們——」
凱爾打斷唐納德的話,「當然不是!」他語速極快,「為什麼敢培養你,還沒有像那位美國隊長的好友一樣定期洗腦?當然因為他們有能控制你的信心!」
唐納德大驚失色,「控制?!」
「是的呀~控制!」凱爾的語氣歡快起來,他的手在兜里似乎拿到了什麼,「拜拜!」
還不等唐納德做出反應,就再也看不清眼前。他的手指酥麻,這股細小的電流直衝進唐納德的腦袋裡,凱爾在他眼中也變成了一個個重影,好像身邊全是凱爾。
唐納德感覺自己的大腦失去控制,他聽到了凱爾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唐納德在這種情況下覺得腳步聲尤其的可怖,身體逐漸失去控制的恐懼支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