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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愛,有沒有不舒服?”柳生比呂士他們等了差不多十幾分鐘,誰都沒有開口,柳生愛也沒有反應,這引得柳生比呂士心裡非常擔心。
南彥一站在一邊,皺著眉頭道:“恩,小愛先前一點東西都沒有吃,要不要哥哥給你去買點東西墊一下肚子。”
搖搖頭,柳生愛此時可沒有任何食慾。“不要了,哥哥是不是累了,讓我下來,站一會兒沒事。”
“不用,哥哥平常訓練大很,這樣背著你一點都不吃力。”
“恩!別忘了你有兩個哥哥,比呂士累了還有我在呢!”
“恩!”摟緊柳生林呂士頸項,柳生愛心中暖暖,也許她這一次未曾找到所謂救贖,可是她得到以前沒有得到過兄妹之情。
真真實實關懷和維護讓柳生愛清楚地知道這人世間感情分了太多種,在很多時間也許是她把人想得太壞了,她害怕受傷,往往就意味著她已經受傷了。正是因為失望太多,才會讓她不管走到哪裡都對人多出一絲防備。
“兩個小伙子是帶妹妹來看病嗎?”一旁坐著老人可能是等得太久,想找個人聊聊天,打發一下時間。
南彥一他們所受教育讓他們無法忽視老人問話,雖然他們此時更在乎大夫什麼時候才能給柳生愛看病,卻也沒有對老人失了應有禮數。南彥一打頭陣,陪著老人聊天,順便打聽一下這寧和堂情況,柳生比呂士和柳生愛做陪襯,問到面下就應兩句,如此輪番上陣,也算是相處融洽,一片和諧。
柳生愛這人不會東西可以說很少,可是人無完人,她最大弱點也許就是醫術,不是沒人教,也不是她不想學,而是努力過後才發現她在這方面完全沒有一絲天賦,時間恆久,她也就只是學會了簡單包紮和一些藥物作用和性質,至於配在一起有什麼用,她知道卻拿不準所謂量。
失敗啊失敗!
若非如此,她也不會累著柳生比呂士他們跟自己在這裡乾等。
兩個小時以後,柳生愛他們一行人終於被大夫召見了。
寧和堂主堂大夫名叫紀昀,雖然從小在日本長大,可是從小立志在中醫界做出一番事業他十五六歲便一個人回到中,四處求學,一走就是十五年,等回到日本已經而立之年,好在他在中找到了自己心上人,早早成家立業,否則他那裡來得時間把中醫學文化發揚光大,指不定現在還忙著相親結婚等生子呢!坐診十年,現下他差不多四十歲左右,日常養生工作做也不錯,使得他身上有一種渾然天成儒生氣質,溫文爾雅,讓見到他病人不自覺地覺得親和。
紀昀先是示意柳生比呂士將柳生愛放到面前椅子上,然後示意他們到外面等候,柳生比呂士和南彥一對望一眼,又見柳生愛安撫眼神,彼此點點頭,這才轉身離開。紀昀見狀也未出聲,只是例行程序,搭脈診斷,面色一驚,逐皺起眉頭問:“先前可是有跟人動武!”
說來也巧,紀昀行醫求學十五年,在中這個武術大里,難免會碰上一些因學武、比試、切磋等弄傷病人。由於人數過多,他在這方面也下了一番功夫去研究,只是面前這個女孩卻不像是被跌打、碰撞等原因造成傷。
“恩!”輕聲應道,只有這一句話,柳生愛隱約地知道面前這個人不似一般大夫。
“你傷原先應該沒這麼重才是?”脈像不穩,隱約地紀昀能感覺到兩股力量在柳生愛身體裡橫行、相撞。
柳生愛一聽知道問到行家了,也不隱瞞,照實說了自己運功療傷事,紀昀聽得分明,不經意間又聽到柳生愛提到幾個很少有人用藥名,不禁大為驚喜地道:“你會醫術?”
“不,我不會,只是耳濡目染,聽過一些,知道一些藥方,若是大夫用得著,我可以寫給大夫自己研究,至於作用,我想大夫看過藥方後應該會明白。”楊過生前就特別討厭道士,不僅是因為他們欺人太甚,更重要是他們三番五次找他和小龍女麻煩,為了報復,也是為了解氣,他可沒少將道觀里重要典籍‘順’來,只是他們一家都不是什麼好學之人,而她本人只是拿著這些書打發時間,記了不少,若是能為別人所用,也是一件好事。
紀昀聞言大喜,他怎會不知學醫之人對藥方看重,而且一般人是不會將這些透露給別人,此時柳生愛大方贈他藥方,他自然是欣喜若狂。“小姑娘如此大方,我若是彆扭說不且不是我虛偽了。若是可以,請小姑娘留下聯繫方式,改日上門請教。”
“不用,直接給我紙筆吧,再說我也不白給,大夫若是能將此藥做出,且送我一些,如何?”那些藥對於習武之人是福音,若是普通人,要了也沒什麼用。這次她大意受傷,又風頭出盡,日後定是麻煩不斷,有些防範還是好。
“如此應當。”由於高興,而紀昀本人又習慣用毛筆字來修身養性,故一直用文房四寶寫藥方,此時高興,就忘了自己身在日本,而且也不是人人都會毛筆字事,直接將文房四寶推到她面前。
柳生愛也不推辭,她這段時間一舉一動無不在向眾人證明她有多喜愛中一切,從吃食到飾品,從中文再到武學,現在若說她不會這些,別人還以為她只是在嘴上說說呢!仔細回憶,柳生愛用是中文,一字一句地將治療內傷藥丸藥方寫下來,然後推到紀昀面前。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可愛的家人
在柳生愛還不是柳生愛時候,在她還是誰時候她自己也記不清了,有那麼一雙溫暖大掌握著她肉呼呼小手教她寫毛筆字,一筆一畫,一勾一捺,是那樣耐心,那樣溫柔。當時她沒想別,只是想練上一手好字讓那個人高興,只是後來後來,似乎有人替代了她母親位置,又有別孩子替代了她位置,等到驀然回首,已是百多年後,不變只是她字越寫越好。此時紀昀推出文房四寶,柳生愛心中緬懷,自然不會推辭。
紀昀獨自沉浸在得到藥方喜悅當中,恍恍惚惚地碰到一旁毛筆才想起自己給她是文房四寶,接著見她將藥方寫好遞過來,紀昀以為會看到糊成一團紙章,卻不想看到是清新秀麗,筆道卻蒼勁有力,給人一種胸懷飄渺、點其精魂之感。
俗話說好字見其魂,有時候是透過字在看人,柳生愛字之好,讓紀昀這種喜好風雅之人很自然地生出一種孺慕之意。
“好字!”
柳生愛嘴角上弧度一樣,並未因為紀昀誇獎而多揚起一分。“大夫看應該是藥方,而不是字。”
回神,紀昀也發現自己失態之處,確,他該注意到藥方內容,而不是盯著字欣賞。“哈哈,這人一看到好東西,就忍不住啊!”
“謝謝誇獎!”落落大方,該得誇獎,柳生愛不會拒絕。“這個藥方是能治我傷,對於大夫先前提到跌打,撞擊造成內傷也有很好治療效果。”
“這真是太好了,說實話我這裡也有治內傷方子,只是效果不佳。”
“哦,我想大夫應該知道我傷勢程度,就請先給我開點藥吧,至於餘下,我想請大夫做成藥丸,這樣不僅攜帶方便,也利於服用。”
“好好,小姑娘,我紀昀今天可是受益良多,不如,我們做對忘年交,如何?”不管年紀相距,紀昀笑著道。
“有何不可!”柳生愛至今為止見過兩個中人,一個是怡然居蘇全,一個就是寧和堂紀昀,不知是否有關於緣分,又或者是她活得確夠久,面對這兩個年過半百人,她竟沒半點彆扭地當成了朋友。
紀昀聞言大笑,對於沉著大方又慡朗柳生愛是越看越喜歡吶!
門外隔著一道布簾,柳生比呂士和南彥一聽到裡面笑聲,好幾次都想衝進去,可一旁學徒只來了一句‘打擾了大夫看病會影響病人病情’,這兩人就邁不動腳了。好在他們在最著急時候有聽到柳生愛輕笑聲,否則,他們心可是提到嗓子眼,然後就等著直接跳出來了。
“小友慢走,這藥過些天來取便可。”
“謝謝,改日自當上門拜訪。”
柳生比呂士和南彥一一見柳生愛出來,立刻迎了上去,南彥一很是主動地將柳生愛圈到懷裡,讓她靠在自己懷裡,以免多用一分氣力傷了身子。
“大夫,小愛怎麼樣了?”入鄉隨俗,既然是進了中傳統藥店,這稱呼自然是跟著人家喊。
紀昀盯著兩個過份關心少年,看著柳生愛笑著道:“小友好福氣,能有這樣哥哥關心,實屬大幸!”
“確,我這輩子最喜歡人就是哥哥。”一反之前清冷淡漠,此時柳生愛笑語嫣然,婉如山花燦爛一般,瞬間開遍整個原野,讓見到人無不驚艷以對。
南彥一和柳生比呂士一臉傻笑,此時兩人身上那裡還找得到一絲紳士、王子影子。可他們不在乎,腦子裡就一句最喜歡人就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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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比呂士明日有課,要上學,而且關東大賽也正在緊張進行,他做為立海大正選之一,又是雙打選手,自是不能缺席。先前看到柳生愛吐血一幕,他那裡放得下心,而且明日他們網球社隔兩天就要去合宿,這樣她怎麼可能讓他放心回去。南彥一也因為生學事正處於緊張備考狀態,再加際奧數到來,他也沒什麼時間照顧柳生愛,兩人無意間把話頭一對,都不放心讓柳生愛一個人呆在冰帝。
柳生愛不肯按南玲子他們知道自己傷勢,硬是在寧和堂讓人把藥煎好,然後封成一袋一袋地帶回來。原本喝過藥,柳生愛準備去休息,就聽兩人爭執不休,意見不同,但大意都是讓想帶著她。
一個想要帶她去合宿,一個要帶她去參加奧數,真是,她怎麼不知道學校搞個活動還可以拖家帶口。
“哥哥,我已經喝過藥了,好好休息兩天就沒事了,你們不用太擔心。”
“你傷得那麼重,那裡只是需要休息兩天樣子。”柳生比呂士似乎忘了柳生愛之前在立海大也曾用石子把某個找茬女生打得吐了口血,當時他可沒這反應。
南彥一顯然對柳生比呂士觀點非常同意,“說是,小愛不用再說了,你就選吧,是跟著比呂士去合宿,還是跟著我去參加奧數。”
兩人對看一眼,決心要把這好哥哥做到底。
柳生愛眼見兩人十二萬分堅定,突然有些後悔說真心話了。“學校活動,你們帶上我不是很奇怪嗎?”
“誰敢說奇怪!”異口同聲。
深嘆一口氣,柳生愛看著一旁中藥袋,覺得在家裡喝這個確不好,若是一不小心讓南玲子他們發現,這事可大可小,眼瞧著面前這兩位心思,以後她是沒什麼機會再動武了。若是讓南玲子他們知道,天翻地覆也是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