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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叉丸又發現了一門自己可以從事的職業,建築學,嘛,這個世界一定大量需要這樣的人才。拿木葉來說,那蜜糖一般的吸引力小強一般的生存力,提供了多少建築工作再就業的機會啊,為了這個世界做出了不可磨滅的功績呢,就連砂隱村也是需要的吧,好比迪達拉來抓我愛羅的那次,得有多少建築物需要重建啊~遠目嘛,不過貌似自己也不可能活到那麼久了,算了,還是放棄吧,夜叉丸想。
我愛羅早早的等在了窗戶邊,看見夜叉丸的時候快速的拉開了門,將夜叉丸拽入。糯米糰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夜叉丸,生日快樂”
夜叉丸愣住,之後破冰一樣的微笑,啊,生日快樂,夜叉丸。
晚飯基本是我愛羅做的,好吧,我們不能苛求一個快六歲的孩子做的有多麼完美,是的,他沒有燒掉房子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而且,那個孩子的手是用來殺人的手,而不是手起沙子落的切菜用的,所以,唔,總體上來說,做的還不錯。
夜叉丸覺得那是自己自姐姐加流羅去世以後吃的最好的一頓飯了,有姐姐的味道。姐姐的味道是什麼味道呢?大概是家的味道吧,家?那又是什麼味道呢?
夜叉丸抬頭看著緊張的我愛羅,之後笑著說“夜叉丸加上我愛羅就是家吧?”
我愛羅碧綠色的眼睛裡閃爍著迷惑的神情,之後夜叉丸抬手摸摸我愛羅的頭,說“很好吃的飯呢,我愛羅”
之後那個碧眼的男孩一臉激動的嘗了自己的飯,夜叉丸無語,正想著怎麼解釋不是飯菜本身的可口而是感情上的理解問題的時候,那個孩子抬頭笑著說“確實呢,和夜叉丸做的很像了,已經”夜叉丸黑線,原來我以前做的飯這麼難吃啊,尷尬的微笑。
“以後一起過夜叉丸生命中的每一個生日吧”我愛羅突然在夜叉丸洗碗的時候站在旁邊本來應該是靜默的時間開口。夜叉丸的手照常的迅速擦拭著盤子,低著的頭,燈光下被碎發遮擋的側臉我愛羅看不清,只是聽見夜叉丸像往常一樣的低柔聲音,“啊,知道了,那麼就一起過完我生命中所有的生日吧。”這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手鞠和勘九郎在門口放下禮物,悄然退身,他們懼怕著父親大人口中的弟弟,那個身為怪物害死母親大人的弟弟。但是對於舅舅的愧疚又使他們不得不來到這個門前,放下自己的禮物之後小心翼翼的離開,透過窗子看著這一幕的夜叉丸嘲諷的微笑。
幸福,就像握在手中的玻璃瓶,美麗易碎,而失去往往只因一時失手,無辜得很。
五月過去了,這一年就這樣簡單的又諷刺的過去了,1月19日也過去了,我愛羅六歲了。夜叉丸的笑意越來越諷刺,也越來越無法掩蓋自己的恐慌。
一個人最好的偽裝是什麼?微笑。壞心情時強顏歡笑;失落時瘋狂搞笑;挫敗時自我嘲笑。夜叉丸已經忘記了自己到底為什麼而笑,他只知道,笑是最好的保護傘,他待在這張面具下,很安全,真的,很安全。而現在,他的保護色也裂開了fèng隙。
等待死神的到來,真不是人做的事。好像每一下心跳都變成了死神的腳步聲。
六歲開始的我愛羅不斷的被不同的忍者暗殺,可是夜叉丸一次也沒有幫上忙,因為在他趕到那個孩子的身邊的時候他已經解決了一切,鮮血混著泥沙凝固在牆上,絢麗的美,極致的人生圖畫,最完美的對比色彩,但這不是作畫。
春末的砂隱村風沙還是很大,看繁花落盡,它依舊如故。
春末的夜還是很涼的,我愛羅一個人去了公園,很久都沒有回來,大概會著涼的吧。夜叉丸兀然的就明白了,自己是時候去找我愛羅了,死神就在那裡等待著自己。
孩子們驚恐的尖叫聲,沙子緩緩向前的攢動聲,夜叉丸站立在高處,當忍者就是這點好,查克拉隨便一用,管他是哪裡都能穩如泰山的站立。視野開闊,之後找到一個適合的契機英雄救美。女孩的尖叫聲,夜叉丸一個翻身迅速迎上了來勢洶洶的沙子。
雖然夜叉丸不是一個英雄,那個被救了的女孩子也未必會長成美女,但是這些都不是需要關注的。夜叉丸心裡驕傲著,誰能在我愛羅的沙子攻擊下還能存活,除了木葉的那十二小強,大概也就只有我夜叉丸了吧?喂,這個時候也不該想這些吧?
鮮血從胳膊留下,滑膩膩的粘稠感讓夜叉丸很不舒服,皺眉,看著那個已經怔住了的六歲男孩,關切的說出“我愛羅大人,請您冷靜下來”
之後夜叉丸看見了那個在夕陽斜下的背景中喃喃開口的孩子“夜叉丸…”
時間靜止,北風吹起黃沙,夜叉丸的頭髮被風帶起,夜叉丸看見了我愛羅漸漸垂下的小腦袋,以及那抹眼中的歉意。
回到我愛羅的住處,夜叉丸意外的淡定,他笑著看著男孩在自己母親加流羅的照片前拿起刀向自己的胳膊划去,之後沙子阻止了一切。男孩頗為苦惱的說“果然是這樣呢,沙子會礙事。”
“我愛羅大人”夜叉丸溫柔的聲線適時的響起,之後夜叉丸如願看見了那個孩子慌亂的表情,真是可愛吶“我雖然是這樣的身體,但是也是風影大人特派照顧和保護您的醫療忍者,請不要當著我的面做這種事情,好嗎?”
我愛羅又一次認錯的低頭,之後對話如動漫里演的一樣在進行,夜叉丸在心裡苦笑,我這是在演戲嗎?默,連台詞都是準備好的,黑線。原來是在演舞台劇…
當我愛羅問出會痛嗎的時候,夜叉丸多年來的心顫動了,會痛嗎?當然了,不是因為沙子的擦傷,而是因為加流羅溫柔的笑臉成為了記憶中的永恆,一遍又一遍的刺痛著自己的心。
偽善的教著那個孩子所謂的愛情,那根本不該存在,就是那愛情害死了加流羅。
之後當我愛羅提著藥箱出門的時候夜叉丸覺得他明白了動漫里的夜叉丸的做法,不是怨恨,而是一種保護。這麼善良的我愛羅大人是無法在吃人不吐骨頭的砂隱存活下去的,四代風影不是三代火影,木葉和砂隱也有太多的不同。
夜叉丸換上那身自己怎麼都無法喜歡上的忍者服,戴上跟人死了以後會蓋在臉上的白布沒有什麼區別的面罩,發明這個東西的人不是腦子抽了就是為了詛咒人。
夜叉丸一路跟在我愛羅的身後,看見他被拒絕,看見他越來越難以控制的情緒,微笑。就這樣的怨恨下去吧,我愛羅大人,這個腐朽的社會,你不擁有真正的實權你就永遠會被人踩在腳底下,民主的含義就是會詢問你的意見,而決定權依然在強勢的一方手中,所以我愛羅大人在四代還沒有死的情況下,請變成殺人的冷血機器吧。
這樣的您就不會痛苦了,用一尾的這份力量震懾每一個窺覬您的人,讓他們忌憚吧,忌憚您,您就是安全的。之後遇見您人生中的陽光,鳴人。
而夜叉丸,很不幸,我單薄的胳膊守護不了姐姐的幸福,同樣的也無法守護您。
手起沙子落,那個酒鬼死了,夜叉丸滿意的微笑,所以在您還沒有足夠的力量的情況下,請耐心的等待,我愛羅大人。
四代風影依靠在樹幹上,他還是那麼不招人待見,夜叉丸撇嘴。
之後我愛羅跑走,夜叉丸出現在四代風影的旁邊,微笑的假面,“風影大人,我要開始了哦,S級任務”
“啊,請不要客氣,夜叉丸”輕聲的嘆息被砂隱漫天的黃沙捲走,曾有那麼一刻夜叉丸以為自己聽到了風影的阻止,一定是幻聽吧,夜叉丸想。“吶,姐夫,如果真的有靈魂的故鄉,那麼我和姐姐在那裡等你”
純熟的she出手裏劍,之後意料之中的被攔下,輕鬆的被沙子環繞,像是被蛇纏繞一般,窒息讓大腦停止工作,但是看著那孩子委屈的臉會突然想,真的是,好可愛呢。
那個自己割開的無名指溫熱的感覺重現,被我愛羅大人含在嘴裡的感覺真的很暖和呢。好像連心也一起溫暖了,加流羅,這就是我愛羅大人的魅力吧?
我愛羅大人哭了呢,好美麗的淚水啊,多少年了,夜叉丸對著月光冥想,自己有多少年遺忘了流淚的感覺?生命在一點點的流逝,冷靜下來了,其實人的血液一點也不冷,反而很溫暖,好像保護胎兒的羊水,真的,好溫暖。
“只愛自己的修羅”我愛羅大人,請就這樣活下去吧,直到遇見你人生中的陽光。夜叉丸那一刻才知道自己其實誰也不恨,恨的只是自己的無能,自己的逃避。
我用死亡祭奠你的未來,為你鋪好一條溫暖的道路,即使鮮血淋漓。
第4章
夜叉丸穿著這身灰色的素色和服徘徊在一條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已經有段時日了,夜叉丸很清楚自己在引爆符轟炸的瞬間自己就死了,而且死的很透徹,連屍體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