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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涼的呆在一邊的夜叉丸風淡雲輕的微笑,雪球老實的趴在離夜叉丸八丈遠的地方,不忍心的用前爪堵住圓溜溜的小黑眼睛,嗚咽的惋惜著自家女主人自殺式的修行。
茶色的茶杯上霧氣螺旋狀的上升,一股清涼,像極了止水留給夜叉丸的映像。
清新雋永,說的就是止水那般花樣如水的溫潤男子。下人慌慌張張連滾帶爬的跑來,報上了自己不明所以的緊急消息:“宇智波一族順神止水的屍體在下午的時候被發現於河邊,隨屍附上遺囑一封”
夜叉丸和停下練習的日向日足相視一眼,日向日足轉身離開,迅速集合了全族的長老開會,進入B階段防禦狀態,夜叉丸對著一臉汗水趴在地上挺屍的雛田微笑,輕聲的開口‘最近一段時間,就請小姐晚上的時候不要出門了’
雛田對著一臉假笑的夜叉丸翻著白眼,招手示意雪球過去任自己“疼愛”,其實夜叉丸覺得也許用蹂躪這個詞會更貼切點。
夜叉丸和雛田其實誰也不知道宇智波滅門的具體時間,只是知道是在鼬升上暗部隊長這一年,而夜叉丸記得是在止水被殺以後,憑藉這點少的可憐的情報,只得這樣糙木皆兵的忐忑不安一段時日。
次日清晨,夜叉丸便不再開始和雛田一同上學,而是改道去宇智波家蹲點。==
守株待兔,最笨卻在此時毫無頭緒的情況下最有效的笨辦法。夜叉丸記得動漫里佐二少回憶家裡滅門的那天上午他上學的時候和鄰家的嬸嬸一起討論過關於鼬是天才的這個問題。憑藉著這點,夜叉丸開始了每日蹲點。
當然不可能是監視佐二少,夜叉丸還沒有那個信心能不被鼬發現。而是那對看似溫良的宇智波一族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夫妻,佐二少的叔叔嬸嬸。--
最後,終於在一個圓月的早上,夜叉丸等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一段嬸侄對話。中午的時候在鼬不再的情況下,拔在宇智波大宅的牆角,聽到那段有愛的父子對話作為確定,心情大好的趕回了日向宅,告訴如向日足打雷了,下雨了,該收衣服了。==
很多年以後,夜叉丸才知道,自己當時真的算是走了主角該有的狗屎運了,那段嬸侄對話其實並不一定是在那天發生的,只不過自己運氣真的超水平RP爆發了而已。
那一晚日向家全面進入A階段防禦狀態,將一切可能發生的不可能發生的責任都推的乾乾淨淨,而本族的人都意外老實的呆在家裡安睡了一夜。雛田抱著雪球那個在夜叉丸眼裡早該燉了的狗肉,目送夜叉丸這唯一一個跳蹬的日向人員消失在日向宅。
紅月之夜,夜叉丸蹲在電線桿的高處,看著鼬和佐助狗血的上演家庭倫理劇,忍不住的嗤笑出聲,可惜,此刻的夜叉丸入不了任何人的眼,誰也沒空去注意到他。
夜叉丸托腮,手指描繪著下巴,嘴角邪笑著發現,原來這個世界真的沒有自己可以插手的地方。
看著向麻袋一樣直愣愣的向前撲倒的佐助,夜叉丸配合著扯動嘴角,那得有多疼啊~嘖嘖,毫無防備的倒在地上,可真是個殘忍的哥哥吶,鼬桑~夜叉丸微笑著對視上了那雙血紅色的萬花筒血輪眼,愣神間主動更上了那個此時顯得格外寂寞的身影,火影世界最不缺的就是這種寂寞,夜叉丸嗤笑。
第13章(修文)
月黑風高夜,殺人越貨時。
夜叉丸撇嘴,立在樹枝上,抬頭看天,突然發現掛在天邊的那一輪明月非常之不給面子的皎潔著,鋥光瓦亮著。==看來月黑是掛不上邊兒了…
夜叉丸前面快速跳躍、移動的鼬也停駐了腳步,隔著一顆樹的距離,夜叉丸站在這邊,鼬站在那邊。再往前就是木葉經典的大門,也就是每個叛忍的必經之路,跨過這個坎,你就是叛忍,不跨這個坎兒,你就是死人~小風微扶,春意萌動?NO,NO,NO~
夜叉丸微笑著,鼬冷麵著,二人之間的冷風颼颼的飈竄。僵持永遠需要有一個人先低頭,或者說總會有一個人先低頭,否則的話就是永遠的撒由那拉,可惜,夜叉丸有的時候卻倔強的像頑石。
那麼,鼬勢必是要低頭的,會這麼想的人大概也就只剩下夜叉丸那個智商了。(請相信某,這不是諷刺,這絕對不是諷刺)
夜叉丸只知道前一秒鼬在和自己隔樹對望,下一秒自己就感覺到背後冷風襲來。
請不要想歪,這個故事不是午夜鬼談==夜叉丸只是被一記手刀敲暈了而已。而鼬桑也十分沒有浪漫細胞的採用公主抱,而是像扛麻袋一樣將夜叉丸扛在肩上,踏上了自己的叛忍之路。
腦袋一直處於向下狀態、受地心引力照顧的夜叉丸大腦一片澄明,隨著鼬上下跳躍而前後晃蕩著,淚,原來這才是真正所謂的隨風凌亂~==
話說,戳,鼬SAMA,你這算是綁架吧?恩?你真的算是綁架了吧,啊?
不是說宇智波家族是木葉傳說中的警察部隊嘛,身為警署署長的長子,你不以身作則就算了還領頭犯罪,你對得起多年來養育你的木葉和黨嗎?話說,木葉好像沒有黨,算了,以後再討論細節。你對得起我姐姐加流羅對我多年來含辛茹苦的養育嗎?好像這兩者沒什麼必然聯繫,算了,細節以後談論。
話說,我家真的沒有錢,窮的是家徒四壁,一貧如洗,前兒幾年還光顧過那麼幾個梁上君子,放下紋銀幾兩,後留書給我“兄弟,這年頭誰也不容易啊”
錢我是真沒有,不過你可以找四代風影勒索,他有錢,小樣從小就學會從家裡偷錢買章魚燒討好我姐姐,不過先說好後不惱,勒索的錢咱要三七開的,要不二八也成,一九,不能再少了,他要是不給,看我…我也確實不能把他怎樣==
我和鳴人倒是還有一筆一樂的欠款至今未交,要不您老把這帳給背了?--
夜叉丸一路上神情恍惚,便也就是想了點這些沒彩的事情,大腦充血還能想到這份上的也就是他夜叉丸獨一份了。最主要的是,他完全沒想到正題上,胡思亂想也還想的沒著沒落的。
經過一夜的趕路,鼬終於想起來了還有那麼一個腦子充血的夜叉丸還在自己的肩上凌亂著,淡定的翻身放下了睜大著眼睛看著自己的夜叉丸。
‘你這是綁架你知道嗎?我可以告你的’夜叉丸張口第一句就是這句。
鼬冷著一張臉,之後無視。
‘喂,我餓了,你知道嗎?’這是夜叉丸張口的第二句話。
鼬依舊冷著一張臉,隨手丟了粒兵糧丸過去給夜叉丸,夜叉丸的臉黑了。
‘我所謂的餓,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慾,你知道嗎?’夜叉丸的第三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臉紅脖子粗的移動到了鼬的面前,拽著鼬那身難看的暗部制服的衣領。
鼬的臉還是冷的,眼睛裡無波無瀾,什麼感情也沒有卻盯得夜叉丸發怵。
夜叉丸悻悻然甩開了鼬,蹲在一邊生著悶氣,嘴裡隨意的問候著整個宇智波家族。夜叉丸當然知道鼬是按照止水的遺囑“希望把夜叉丸帶回砂隱”而帶著夜叉丸的,但是夜叉丸忍不住的就像罵娘,憑什麼自己活該充血一晚上啊~==(你沒救了…)
鼬的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了一個略微上翹的幅度,本以為離開那個家以後大概就不會再有快樂這種感情了。但是帶著夜叉丸這個生物在身邊,短短一個晚上鼬就覺得很輕鬆了。
忘記了佐助那張受傷的小臉,忘記了一片血海的紅月之夜。
鼬一直覺得夜叉丸是個很奇怪的生物,從第一眼遇見夜叉丸在木葉隨便的一條大街上徘徊開始,鼬就養成了每天去觀察這個生物的習慣。
問的問題,注意的焦點好像永遠和正常人不屬於同一個次元,但也許那就是他的保護色,摸不透的思維,想不明白的迴路,毫無章法的出奇不勝。每每會在外人面前揚起虛假的笑臉,難看的很。
如果他對所有人都這個樣子也就罷了,偏生夜叉丸也會有笑的很真心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鼬同樣很不舒心看見夜叉丸對別人那樣笑,在觀察夜叉丸的日子裡,鼬喜歡上了夜叉丸不知道某一刻想起誰時的那種笑臉,溫暖的,發自真心的,眼睛眯眯的,那一弧墨藍色的眼睛裡充滿了暖洋洋的感覺。
而且那笑意並不吝嗇,鼬總能看見他毫無城府的對很多人笑,毫無能力的九尾人柱力,廢柴的雛田大小姐,甚至包括那個不良上忍也總會得到夜叉丸發自真心的痞笑。
而自己,想及此鼬有些不甘心的看了眼還在畫圈的夜叉丸,他卻永遠是一臉虛假。
而被形容戴著虛假面具的夜叉丸還是很盡心盡力的扮演著撒潑打諢的角色,嘴裡又一次問候了一遍宇智波全族。
溫和笑著的夜叉丸,此刻無賴的夜叉丸,卻全都是虛假的。不知道為什麼鼬就是有那種直覺,只有對著雛田或者徘徊在那條大街上回憶的夜叉丸才是真正的夜叉丸,他的一顰一笑才是真的,而不像現在,演戲成分居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