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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今天的近侍,三日月宗近難得在沒有出陣任務的時候穿上了出陣服,這倒是讓日常只能見到他穿穿法簡單的內番服的真田藤四郎略微覺得有些新鮮。
然而現在卻並不是能專心觀賞這位本丸第一位天下五劍的風采的好時機。
“三日月先生。”
聽見了她的聲音,眼中仿佛藏有新月的太刀轉過身來,臉上也不再是以往的笑意盈盈,而是帶上了些許凝重,又有些詢問意味地看著她。
“真田?”
咬了咬嘴唇,真田藤四郎開口:
“我做錯了嗎?”
聽了她的話,三日月宗近才微微有了些往常的笑意。拉著真田藤四郎,他們一起在走廊邊坐了下來。
待他們都坐下,三日月宗近伸出了他帶著黑色護具的手。
真田藤四郎有些怔愣地看著他手心裡的東西。
“這是巧克力,聽說吃了可以讓人心情愉快,”三日月宗近臉上帶著足以安撫人心的笑,“就給真田吃吧。”
“謝謝三日月先生,可是我現在不想吃——您可以留著下次給包丁。”帶著一臉似乎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婉拒了三日月的好意,少女垂頭喪氣地坐在那裡,心情似乎更加低落了。
“哈哈哈哈,一期殿禁止了我再給包丁吃這種點心,”他說,“所以還是給你吃吧。”
“並且,為了包丁的牙齒,真田也應該代他吃掉這個巧克力啊。”
“……”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被三日月的話逗笑了的姑娘接過巧克力,剝開了包裹著巧克力的糖紙。
一陣香甜闖入了她的鼻腔。
看到她把巧克力放進嘴裡,三日月宗近含笑問道:“好吃嗎?”
真田藤四郎用力點了點頭,沖三日月宗近咧開嘴笑了笑。
“哈哈哈哈,那就好。”
感受著那甜膩的味道,真田藤四郎的心情奇蹟般地平緩了下來。
“主殿還要我給你這個。”
她看過去,他的手裡放著一個金色的御守。
真田藤四郎一愣,又看他:“幸村大人把這個給我?可是……”這不是相當貴重的嗎?
“只要是出陣的刀劍,主殿都會給予一個御守。真田就拿著吧。”
就算是她那樣不聽他的話,他也還是……關心著她嗎?
“幫我謝謝幸村——”
可是她的話還沒說完,三日月就擺了擺手。
“感謝這種話,還是真田自己去與主殿說吧。”
“主殿是個溫柔的人,他會理解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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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短刀們整理好行裝,三日月宗近便展開手裡來自審神者的信箋,宣讀了審神者排好的出陣隊伍。
“藥研藤四郎、亂藤四郎、信濃藤四郎、厚藤四郎、後藤藤四郎,隊長:真田藤四郎。目的地:京都,元治元年,三條大橋。”
“那麼,我們就出發了。”
他們就這樣來到了元治元年的京都。
“這個時間點應該是六月五日。”藥研藤四郎說,“今晚,池田屋將會發生大事——我想,新選組的人大概現在就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新選組?”真田藤四郎覺得自己似乎聽到過這個名詞,但又好像並沒有什麼印象,“這是什麼?”
“加州清光、大和守安定、堀川國廣、和泉守兼定,以及你昨天剛剛鍛出來的長曾袮虎徹——他們的前主,都是新選組的人,”後藤藤四郎替她解決了疑惑,“長曾禰先生的前主是新選組局長近藤勇,堀川先生和和泉守先生的前主則是副長土方歲三;還有加州和大和守——”
“沖田總司,大和守先生跟我說過,”真田藤四郎笑著點了點頭,“我想起來了。”
“好的,”後藤藤四郎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那我們就開始偵查吧?”
“好!”
手裡握著自己的本體短刀,身上掛著來自主君的御守,身邊還有五位早已進行過極化修行的兄弟,真田藤四郎還真想不到自己到底會遇到什麼危險。
查探出了正確的前進方向,六位粟田口一同踏上了三條大橋。
“聽說這裡還有加州先生曾經留下的劃痕?”
“也有可能是和泉守先生。”
“說不定是堀川先生,他和和泉守先生的二刀開眼可是很厲害的。”
粟田口的短刀們性格活潑,就連偵查的時候都一直在你一言我一語地閒聊。真田藤四郎聽著他們的話,偶爾自己也插兩句嘴,還從他們那裡了解到了一些她從來都不知道的關於本丸刀劍和主君的事。
“之前曾經有好長的一段時間,主上都沒有回過本丸,”亂藤四郎突然說道,“那段時間裡,我們都在擔心,主上會不會拋棄我們了。”
“亂!”厚藤四郎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不要說這個!”
“為什麼不能說?”真田藤四郎皺眉,“這有什麼不能讓我知道的嗎?”
看本丸的情況,主君和大家的關係十分融洽,根本就是像家人一樣。所以亂所說的“很久沒有回本丸”在真田藤四郎看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沒什麼。”藥研藤四郎搖了搖頭,看著她輕輕笑了,“真田想知道的,我們都會告訴你。”
雖然自己和藥研看起來差不多大的樣子,但真田藤四郎知道,自己和藥研比,還是顯得有些幼稚和不懂事了。
藥研可以幫主君批改和查閱公文,並且照顧著全本丸刀劍的身體,還會以哥哥的身份帶領和照顧弟弟們——
可她來了這麼久,似乎一直都是“被照顧”的那個。
明明她和藥研看起來差不多大,明明她也是姐姐,可她卻做不到像藥研那樣。
所以她才覺得,自己應該做一些自己能做的事情——比如出陣。
然而,這又惹了主君生氣。
“抱歉,藥研——總是要你照顧,”深色頭髮的女孩子嘟囔了一句,雖然聲音不大,但她知道藥研聽見了,“明明我也是姐姐……”
藥研卻被她的話逗笑了:“因為我們都是粟田口。”
“嗯?”
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黑色短髮的短刀,真田藤四郎沒有聽懂他的意思。
“因為我們都是粟田口,所以要互相照顧嘛~”信濃藤四郎拍了拍她的肩膀,“藥研會照顧真田,真田也會照顧我們啊~”
“可是,我——”
她本來還想說些什麼,卻突然被亂一把捂住了嘴。
而她的其他兄弟們也都拔出了本體短刀。
真田藤四郎只是微微一窒,就立刻進入了狀態。她向亂點了點頭,亂看了她一眼,就放開了她。
“是檢非違使,大家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