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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可叄笑:「西裝我都親自熨好了。」
……
戶外婚禮免去了傳統的接親環節,所以陪著邢賀跟策劃人員再過了一邊過程後,便無所事事了。
林可叄被策劃叫去幫忙了。林瑾歡數了數時間,從他露面到他走,一共三個小時,他倆一句話也沒講。
除了他一見到她時,略帶敷衍地點頭。
邢賀左右晃了晃,走馬觀花般同晚到也新過來這邊玩的幾個相熟的樂隊聊了聊,然後才假心假意地順著眾人的推勸回房間陪老婆。
民宿這邊提供了烤架和材料,張谷鱸又打電話給附近的燒烤攤買了一些半成品,十幾個年齡相仿的人在草地的角落嘻嘻哈哈鬧開了。
邊郊的氣溫比市里更低,林瑾歡又愛美穿了條裙子,羊毛衫裹住的熱量杯水車薪,這時向店家要了張毛毯,將自己包了個結實,蹲在烤爐旁邊感受著熱量和烤肉孜然的香氣。
民宿是一直打著主題活動的噱頭來辦的,周圍的花花草草上掛著一點一點的燈,歐式的鐵柵欄與日式的塗鴉錯落有致,旁邊亮著暖燈的住宿房間似煥發著火柴的光芒。
林瑾歡懷疑自己凍傻了,腦袋往後仰著,目光沒有焦距地掃過天空薄薄的幾團雲,包在毛毯里的手肘往旁邊捅了捅:「我感覺我是賣火柴的小姑娘了。」
旁邊的人長腿一伸,漫不經心將格擋住空間的一小箱木炭踢歪,嗤笑了一聲:「餓了?」
聲音慵懶又熟悉,卻嚇了她一跳。
她以為是古梨。
林可叄將衛衣的帽兜帶上了,這會目光停留在前面胡鬧的一群人身上,側臉的光影若隱若現,高挺的鼻樑十分優越。
「什麼時候過來的?」林瑾歡若無其事地撥動手心下的草。
「剛剛。」他答,「你倒是挺投入,動靜這麼大都驚擾不了你。」
她倒是好奇了:「你動作很大嗎?」
林可叄笑了笑,說他坐下來的時候滑了一下,「坐」得挺重。
他從衛衣前面的兜里隨手摸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盒子,毫無輕重地丟給她:「先給你吧,明天可能很忙,沒辦法給你過生。」
林瑾歡接住了,盒子方方正正的,純灰色的棉質觸感,沒有logo,應該是手鍊或者項鍊之類的東西,看著挺高檔的。
得出判斷的下一秒,她便開口說:「謝謝啊。但是……」
林可叄閉著眼睛都知道她要說什麼,回過頭與她對視,漆黑的眸子望不見底,倒是有細碎又若明若滅的光,他霸道地截住她的話頭,說是一個朋友自己設計的小眾牌子。
「畢業不久,剛開店,沒生意,算是我照顧一下。」
林瑾歡默了默,還是收下了:「謝謝啊,有空請你吃飯。」
聽聞,林可叄悶悶笑出聲:「請我吃點蛋糕吧。」
身旁的姑娘聽到他的要求,一絲愉悅與慶幸湧上,說她定好蛋糕了。
「等下就會送過來。張谷鱸讓我不要點太大,每個人意思意思就好,明天還有結婚蛋糕。」
她的手不自覺地比劃了兩下,兩眼彎彎,梨渦微微內陷出來:「我讓店員幫我塞很多的水果,這樣子就當水果盒子吃好啦。」
身旁烤爐中,燒紅的木炭突然發出一聲急促的爆破聲,林瑾歡往旁邊躲了一下,男人壓低的聲音便在腦袋上方響起——
「什麼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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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換了個文案,文案苦手很難過,不知道會不會比之前的更好一點。
第12章 喝醉的她
林瑾歡急沖沖跟他保持了距離,順了順頭髮,回答他:「這大冬天的,不一定有很多水果,而且要得急。我讓店裡有什麼都加上了。」
身邊的人默了默,「嗯」了一聲。
她就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似的,彎了彎嘴角,道:「很奇怪,我之前明明對芒果過敏,可是後來就不會了。」
「……」
「之前不太敢吃。現在是挺喜歡的。」她比出大拇指,貼在自己臉龐上,「人間美味!」
林可叄瞥了她一眼,幽幽輕嘆一聲:「恭喜啊。」
「謝謝。……你想吃牛肉丸嗎?」
……
旁邊的一群人吃吃喝喝,閒著手癢,特地去房間裡搬了幾把吉他過來,掏了個手機,湊合著播音樂,嘻嘻哈哈唱開了。
張谷鱸首先被推上去,唱了個情情愛愛的歌,大大咧咧將古梨的手放在他的大腿上顯擺。後者更是不怯場,笑容燦爛地順著節奏左右輕晃身子,惹得一群單身的氣急敗壞的「謾罵」和口哨聲。
身旁的烤爐還是自顧自燒著,緩緩往林瑾歡身上運著熱量。
這種場景特別感染人。
她壓制不住自己的嘴角,摸出手機拍了好幾張照片。
炙熱發紅的木炭與徐徐升起的零星火苗;一頭靠在少年腿上,一頭躺在地上的木製吉他;遠處嬉戲打鬧的好友兩三。
她跟著耳熟的音樂輕哼,自顧自打開修圖軟體調了顏色,擬發朋友圈。
身旁的人沉默著,不知是沉浸在氛圍中,還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她的指尖頓在「發送」上方,用手肘輕輕捅了捅他,點開一張,遞到他面前:「這張,沒有拍清臉,只拍了大家的身影動作,可以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