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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樂啊林可叄!我這邊先睡了啊!你自便!」
還自便。
林可叄輕笑了一下。
那自然是拆了禮物,摟著女朋友睡覺了。
*
開了葷,林可叄挺不節制的。
具體表現,如:不分白天黑夜。
再具體一點,這一周,他們除了吃飯,最大的開銷就是買避.孕.套的百來塊錢。
不過還好,他們需要啟程回B市過暑假了。
林瑾歡回宿舍收拾行李時,被李椒崽逮住調戲了好久,才拉著行李離開。
離開之前,車票時間稍遲兩天的李椒崽手上捧著奶茶,一邊看她那個滿滿當當的行李箱,一邊輕嘆,幽幽道:「真好。」
「嗯?好什麼?」林瑾歡回頭。
「這是我認識你以來,你回家最開心的一次。」
林瑾歡心微動,笑了一聲,將行李箱往後一推,繞回去向李椒崽討話梅吃:「這次沒有給我準備話梅嗎?」
「還真沒有。」李椒崽慢悠悠地走到自己桌前,從角落裡摸出一罐吃了一半的咸話梅,拋給她,「你男朋友都不給你準備啊?看吧,關鍵時候還是姐妹有用。」
「是呢是呢,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
回程的路上,林瑾歡往林可叄嘴裡塞了顆話梅,當作後者成為人形枕頭的「佣金」,特別痛快地睡到即將進站。
以至於,對於她快陷入困意時,林可叄在她耳邊說的話,一句都沒聽進去。
她在家裡裝死躲了兩天,對林可叄的約會邀請百般推脫,只穿了間寬大的短袖,白淨著一張臉,躲在房間裡跟他視頻聊天。
直到第三天,林可叄問她要不要去「妄想」。
【要開業了。】
林瑾歡指尖落在屏幕上,打字飛快:【它現在叫什麼名字啊?】
【還叫妄想。】
林瑾歡蹙眉,有些不滿:【新老闆怎麼回事啊,名字都不換,是不是要蹭熱度!】
這是她最近看微博存在感極高的詞,日常生活中就脫口而出了。
【……】
那頭估計是有些無語,直接打了個電話過來——
「要不要去?」
熟悉的聲音順著電話那頭傳來,濾過一層電流聲,聲音沉穩。
「去啊去啊。」林瑾歡點頭。
其實兩天不見,她也想見他了!
「好。」那頭輕笑了一聲,「今晚8點,直接門口見,可以嗎?」
也不是不行。
怎麼就不來接。
林瑾歡腹誹,但還是點點頭。
反正不遠。
「妄想」,還是叫「妄想」。
但確實還是不一樣了。
這是林瑾歡下了車,第一眼看見門口鏤空歐式燈下垂著腦袋安靜等她的林可叄,第二眼掃過那沒有變化的logo,又掃過那由沉重木門變為舊青銅色、有一些斑駁的鐵製門時的想法。
不太適應。
這種轉變,好似從歐式田園風(?),變成色彩頗硬的風格。
就是,其實也是契合的,也好看。
只是因為太過熟悉,所以覺得奇怪。
林瑾歡走過去,伸手碰了碰那扇門。
發現,那些青銅色,以及斑駁,居然都是彩繪上去的。
「好看?」身邊的男生單手插兜,問了一句。
林瑾歡點頭:「好看。」
「嗯。」
不知是不是錯覺,感覺林可叄的語氣里有一絲認可。
林瑾歡直起身,面向自己兩日未見的男朋友,粲然一笑:「嘻嘻。」
「挺開心。」他說的是肯定句,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我們先進去。」
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偏了一下臉,另外一隻一直插著兜的手微抬,露出褲兜里亮著的屏幕。
「等下——」
林瑾歡卻皺了眉,站住了腳,左右掃了掃。
「你確定開業了嗎?門口沒有任何告示,而且裡面好像也沒有音樂聲。」
「而且,不等張谷鱸嗎?」
她察覺反常,聯想到之前經過正在施工的「妄想」時林可叄的話,怕他要帶她「私闖民宅」。
「別急。」林可叄輕笑,對她的想法了解透徹,後撤一步站在她身後,一隻手握住她的肩,往門前帶,另一隻手繞過她,輕輕將那扇鐵門一推——
「妄想」的布局變過了。
入目還是演出的台子,不過墊高了很多。四周依舊是黑色,牆壁上不再是一摞一摞的五顏六色的酒櫃,而是不規則的鑿出一個個不大不小的正方形,加上統一的白色微光,沉穩協調。
調酒吧檯移了位置,占據了兩堵牆壁的夾角,四分之一的圓邊簡單放著高腳凳。
林瑾歡一眼,就喜歡上最靠邊的那隻高腳凳。
她可以坐在上面,一條腿隨意搭在高腳凳的腳蹬上,一條踩在地板上,手裡捧著一杯漂亮的雞尾酒,藏在暗處,或看調酒師炫技,或看台上演出。
一切都很協調,甚至……稱她心的熟悉。
喜歡。
她呼吸微屏。
酒吧里,只有演出台的燈開著。
空無一人。
「林,林可叄……」
她回頭,要去尋他。
還不用等她轉身,林瑾歡只覺得自己身後貼上一具溫熱的身體,鎖骨前橫亘著一條有力的手臂,林可叄在她耳邊輕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