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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論年紀,蘇昂應該叫她阿姨。
郁遙也不去糾結這些細節,“你在家剛好。”
蘇昂這才注意到郁遙正扶著蘇默言,他姐似乎不在狀態,“我姐她……喝醉了?”
“喝了些酒,”郁遙問蘇昂,“好像有些發燒,你家有體溫計嗎?”
“沒有……”
蘇默言平時哪會準備這些。
“先進去吧。”
“嗯。”蘇昂趕緊接過郁遙手裡的包,然後又上前扶住蘇默言,先去沙發上躺下。
蘇默言側臥在沙發上,稀里糊塗眯眼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蘇昂倒了杯水,拿了兩盒退燒藥過來。
他在沙發前蹲下身,伸手摸了摸蘇默言的額頭,果然有些燙,至少要把藥吃了再睡,“姐,你醒醒~~”
蘇默言朦朦朧朧睜開眼,只覺得光亮刺眼,又眯了眯。
“郁總……”蘇默言含含糊糊叫了一聲。
可看清眼前後,不是郁遙,而是蘇昂。
蘇默言揉著腦袋,坐起身,她記得明明是在郁遙家。
而且,她好像親了郁遙。
蘇默言抿抿唇,雖然迷糊,但有印象,她親了郁遙。
這樣一想……完了,瘋了。
蘇默言拖著沉重的腦袋,將臉埋到掌心。
“你先別睡,吃了藥再睡。”蘇昂拿著退燒藥,一顆顆拆著,按照郁遙的吩咐,嘴裡一邊念叨,“這個吃一顆,這個吃兩顆……”
睡著了,蘇默言看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
她睡了這麼久。
可感覺她跟郁遙…就像剛剛才發生。
“姐?”蘇昂看蘇默言一臉茫然,他把玻璃杯送到蘇默言手邊,“先吃藥。”
蘇默言魂不守舍地接過玻璃杯,難道……是在做夢?
“郁總送我回來的?”
“對啊,還好有那個姐姐,你發燒怎麼還去上班?”
姐姐?這小子嘴可真甜,不過,誰讓郁總顯年輕。
蘇默言現在腦子裡跟煲粥一樣,亂糟糟一片,“她直接送我回這裡的?”
蘇昂點點頭,“藥也是她送過來的,她人真好。”
蘇默言吃了藥,坐在沙發上,繼續呆呆想著事情。
她想了很久,最後得出結論。
一定是在做夢。
否則,郁遙怎麼可能讓她親下去?
她懵了郁遙又不懵,郁遙一定會推開她,更別提還來給自己送退燒藥。
蘇默言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要是做夢,未免太真實了。
凌晨一點,郁遙躺在床上,遲遲沒有入睡。
不知道蘇默言現在是什麼情況,完全不會照顧自己,低燒了一整天還全然不知。
郁遙翻轉了身,看著床空著的另一半,亂了心緒。
那晚,蘇默言就是躺在這,她睡覺真的不規矩。
那天夜裡,蘇默言踹掉了四次被子,郁遙就醒來了四次,幫她蓋了四次被子。
最後,還是蘇默言死皮賴臉抱住她,才變得安分。
郁遙閉上眼,想著,蘇默言一個人睡,不著涼才奇怪。
蘇默言吃了退燒藥,胡亂洗了澡,困意襲來,她一頭栽倒在床上。
接著,一片漆黑。
“默言……”郁遙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嗯。”蘇默言欺在她身上,哼出一個鼻音,然後將頭蹭到對方的頸間,用鼻尖輕掃,淡淡的香氣,聞著人心裡發癢。
郁遙一聲嘆息,“…別鬧。”
蘇默言扭過頭,不小心,剛好吻在郁遙的唇上。
身體一僵。然後,她們都閉上了眼睛。
輕輕吻著,女人的唇,香軟香軟,無法自拔。
“嗯……”
她控制不住地將郁遙抱緊,纏著對方深吻。
從客廳,到臥室,再到床上。
她把郁遙壓在床上,埋下頭,繼續親她。
呼吸急促,幾乎背過氣去。
……
蘇默言再度醒來,是兩小時後,凌晨三點。
她好像做了一個接近春夢的夢。
準確的說,是再晚點醒來,就是春夢的夢。
此刻,她趴在床上,身下壓的不是郁總,而是一個枕頭……
這羞恥的夢,羞恥的姿勢,以及羞恥的細節。
居然是跟女人……還是郁遙,她瘋了。
蘇默言坐起身,靠在床頭。
她還在想著細節,好真實。
一瞬間還以為郁遙就躺在她身邊。
可定下神來,明明是在自己的床上。
說到底,夢一場。
蘇默言從床頭的抽屜里摸出一盒煙,抿在嘴裡。
剛準備點火的時候,想起了郁遙。
“……少抽點菸,最好戒了……我不喜歡抽菸的人……”
“我戒菸,你陪我去海邊……”
蘇默言揉揉額頭,又拿下煙,扔在一邊。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失眠。
一直等到天亮,蘇默言才暈暈沉沉睡過去。
結果一覺睡到中午,好在是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