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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望月看了一眼雖然不聲不響但臉色明顯變冷的離月,笑著對清遠搖了搖頭:“多謝清遠師兄的好意,不過這次就先不去秘境了,我和大哥要去極寒之地一趟。”

    極寒之地?清遠沒有問曲望月他們去極寒之地幹什麼,只是理解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極寒之地在修真大陸最北邊,一來一回是來不及趕上秘境開啟之日的。“那我們暫且別過,小月,去極寒之地的路途很危險,你們一路保重。”

    曲望月拉著離月也很乾脆的和四人告了別,轉身踏劍而去,不一會兒四人就看不見影了。

    三個月後,極寒之地霜寒林北邊斷崖下,曲望月看著湖中心仍處在昏迷狀態的離月有些急。他們掉下這個斷崖已經一個月了,這一個月內他已經將能用的丹藥都餵了過去,治療技能也不要命的甩,但這些半點兒都沒用,大哥依舊昏迷不醒。

    一個月前,他和大哥在斷崖一處fèng隙找到了盛開的雙生花,而且還是極其少見的萬年份的紅蓮雙生花,心中大喜。雖懸崖看著險峻,但對修士來說卻還遠遠達不到危險的程度,大哥就下去采了。

    但誰知就在大哥去采雙生花懸崖之上只剩下他之時,呼嘯的北風大雪中,突然間衝出一個藍衣靈修,那靈修一身狼狽,左邊肩膀處還有一處傷口,鮮血染開,腳下微晃,看著就傷的不輕。  

    那靈修看見他時也是一驚,似乎完全沒想到在這偏僻寒冷之地竟會有人,警戒片刻後突的滿臉驚喜的看著他大喊起來:“師兄,寶物到手了,我這就交給師兄,希望師兄先走一步能夠帶著它安全回到門派,師弟我幫你引開他們!”

    說罷,那藍衣靈修一個轉身就竄入了風雪之中,隨之趕到的是七八個修士,其中帶頭的三個他看不出修為,單看藍雪條推測的話起碼元嬰,剩餘的幾個則都在金丹期。這群人此刻正凶神惡煞的瞪著他,為首的那個二話不說就用長劍指著他,威壓撲面而來,將他歸為了那藍衣靈修的同黨。

    “識相點的就將我派寶物交還,要不然定讓你嘗一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曲望月不是個好脾氣的人,但他也不是炮竹,稍微見點火星就會噼里啪啦的爆開。這整件事他不知道前因後果所以不做評論,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那就是眼前這幾個修士和他沒什麼深仇大恨,他們的殺氣針對的是盜寶之人,現在因為那藍衣靈修的話,這幾個金丹修士誤會他和那盜寶的是同黨了。

    “我和他並不認識。”這種解釋連曲望月自己都覺得空白無力,但這種誤會本就不是好解釋的,被盜寶的人追殺一路還沒抓到人,心中本就怒氣沖沖窩火非常,哪可能有耐心去冷靜下來分辨對方到底是不是被牽連的無辜者?  

    “許長老,別跟他廢話了,先殺了他再去搜身不就得了!”三個看不清修為中的一個一看就是個火爆脾氣,根本不把曲望月的話聽進耳朵里,直接在他最後一個字音還未完全落下時就出手了,朝著曲望月打出了一道幡狀法寶。

    出手之人本就修為比曲望月高,進行了等級壓制,現在又占取先機打出法寶,曲望月一時之間只覺得無法動彈,而那法寶還傳來了一陣巨大的吸力,似乎想將他整個人都吸進去。

    這應該是一種禁錮類法寶,一旦被吸入那想逃出生天就難了,而且他也不會天真的認為這法寶只有禁錮一種功能,往往這類法寶都自帶傷害靈魂或者煉化靈魂功能,比普通攻擊類的法寶要陰損多了。

    就在那法寶快要挨著曲望月的當口,一把長劍及時擋住了那法寶,發出鏘的一聲響聲,那法寶被撞擊的往後飛出許多距離,而那控制法寶的修士更是如受重創似得臉色發白,整個人搖晃著往後一個趔趄,退了好幾步。

    那個被稱之為許長老的修士見同伴受傷,本來就不怎麼好的臉色愈發不好了,他猛的將渾身威壓朝著曲望月撲過去,卻被飛身而上的離月悉數擋住,一人一劍,對上許長老半點不落下風,這讓許長老心中多了分慎重。

    “你是何人?為何要幫這賊人同黨?”  

    修為越是低就越察覺不出來離月的深淺,無知也就越無畏,那幾個金丹弟子不等曲望月這邊回答一個個就義憤填膺起來,左一句卑鄙有一句無恥,將曲望月說成了一個無惡不作陰險狡詐的無恥小人,也將本來還剩下兩成可能解釋清楚的事情變成再無可能,因為離月爆了——縱使全世界的人都罵他惡人說他殘忍他都不放在心上,但他容不得他人說他的小月半分不好。

    白衣墨發,長劍卷著風雪呼嘯而至,那一劍的威勢徹底讓許長老忌憚起來,他眼神示意了一下,那幾個金丹期的協助許長老就快速結成了一個劍陣,和離月對上,餘下了三人中的一個去對付曲望月。

    離月再厲害,在一個同等階和幾個金丹期結成的劍陣前也做不到秒殺,而曲望月,儘管他有丹藥防身,但這地方的風太大了,丹藥使用起來頗為不便,一時間便落入下風。

    或許是對方看他不順眼,使用的手段都是殺招,法寶更是不要錢似得一個接一個的用,半點兒都不因為他只是金丹期就有所懈怠。一個比他等級高的修士的全力攻擊加上幾個上品靈器,曲望月很快就捉襟見肘起來。

    在修真界,等級壓制往往是最致命的,縱使是離月這種能夠越級殺人的也逃不了這種限制,就像是讓化神期的離月去殺渡劫期老祖,那麼就算離月他再怎麼厲害也是辦不到的。所以,無論曲望月再怎麼與眾不同,在等級壓制之下他很快就扛不住了,幾次三番都差點喪命,這樣的險況也讓離月免不了分心,這一分心,本來還勢均力敵的場面瞬間就有了優劣起來。  

    很快的,曲望月就被逼到了絕境。之前因為要采雙生花,他站的地方本就靠近懸崖邊上,現在被逼著腳下往後一退,就不小心懸空了摔下懸崖,那邊離月見狀立即甩開了對手,縱身一撲就抱住了曲望月一同摔了下去。

    第 99 章

    按理說,修為高又沒有受重傷的離月要比修為低還受傷的曲望月要安全許多。但偏偏,在落崖過程中離月讓自己身處下方做了墊背。而誰也不知道,這從無人下來過的萬丈深淵下竟有一個巨大的血湖,血湖上,黑色的魔氣粘稠的都液化了,這樣濃密度的魔氣一旦沾染,必定入魔。

    所以,在即將被那魔氣包裹的前一瞬,離月用所有的靈力包裹住曲望月,將之往旁邊遠遠拋上了湖岸,而體內空空如也的他則直直的墮入湖中。

    僅僅一瞬間,湖面的魔氣就像是找到了容器一般,迫不及待的從四面八方湧入了離月的體內,仿若聞到了血腥味的野狼,張揚著尖銳的獠牙撲咬住獵物不肯鬆口。

    而那些慢了一步還來不及進去的魔氣則化作了一個繭子將離月包裹在內,牢牢地將人困在其中,排斥所有生物走進。

    一天、兩天、三天……弄的遍體鱗傷都沒辦法靠近繭子的曲望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黑色的大繭越來越薄,顏色也漸漸變淡。  

    直至十五天後,大繭終於消失,曲望月也終於能夠靠近離月,將離月從血湖之中帶上了岸開始治療。但就連逆天的死而復生技能都用上了,離月仍舊沒有醒來,周身的氣息更是在靈氣和魔氣之間不斷轉化,曲望月知道,離月這是已經有了入魔的徵兆。

    不,更確切的說,當靈力用盡的離月被魔氣湧入時,離月已經入魔了。那些磅礴的魔氣正不斷改造著離月的元神,將之魔化。對於這種變化,曲望月無能為力,他甚至都不能去打斷,因為在這時打斷會讓離月走火入魔,這在曲望月眼裡遠比單純的入魔更難以接受。

    ——他完全能夠接受一個魔修大哥,但精分的大哥?呵呵,他就只能跪地身處爾康手喊一句臣妾辦不到了。

    所以,他只能等,等著離月魔化完成,正式從靈修轉化成魔修。而這一等,就又是半個月,在此期間,曲望月任性的將雙生花從離月懷著取出,然後一人一朵分食了。

    雖然他不介意大哥是魔修還是靈修,但其他人不會不介意,三清宗、曲家、華家,縱使這些人會因為對他或對離月的感情而接受他們,但哪怕有一點和大哥被迫分開的可能他也不能放任。而吃了雙生花,就是天道都不能對他們在一起這件事有半句非議了。

    

    又這樣持續了一個月,離月終於醒了,而他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抱住了曲望月使勁啃,熱情奔放的讓曲望月都嚇呆了,他都已經很久沒感受到這麼感情外放的大哥了,還真有點懷念。

    將人從頭到尾啃了一遍後,離月才冷靜下來,抱著赤果果的曲望月開始講述他的身體現狀,以及血湖上魔氣的由來。而這些,都來自於血湖的訴說,沒錯,血湖竟已經有了淺薄的神智,雖然這神智懵懂的堪比嬰兒。

    他已經成了魔修,這一點毋庸置疑。這血湖儼然是魔修修煉的最佳場所,因為血湖地下有一條礦脈,那礦正是魔修們最喜歡的黑血石礦。黑血石,顧名思義就像是含著劇毒的血液凝結成的石頭,就連血腥氣都含著見血封喉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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