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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多那麼老了還裝嫩,一看就是個靠女人吃飯的小白臉。哪比得上大師兄啊?年少有為英俊瀟灑,是修真界年輕一代中最有實力的修士了!”
別看離月和曲望月都是二十以內就結丹了就以為這是天賦高的人的普遍速度,這兩個都是有‘前世’的異類,根本做不得修真界的標準,真正能夠做標準的是清遠和明真這種。他們之中清遠三百歲整金丹後期顛覆,明真稍差一些,三百零九歲金丹後期,但他們才是修真界中天才的標準定義,像曲望月和離月這樣的修煉速度,那已經不是天才而是怪物了。
所以,像魏宗三百五十多歲就有金丹後期修為的,在天機門也是佼佼者,阿諛奉承的人自然不少。現在,這位大師兄明顯對某個人表示出了不喜,想拍馬屁的人自然緊跟著步伐一起咒罵了,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對方,就給對方貼上了裝嫩小白臉的標籤。
但縱使都是想獻媚的,那也分三六九等的,之前那個是沒腦子只懂逢迎拍馬的應聲蟲,自然也有腦子還在的,剛進階金丹的天元就是其中之一,他是十大世家的天家人,但卻是旁系中的旁系,半點兒都得不到家族的重視,他的爹娘見他天資不錯,就稟了主家送進了和天家關係友好的天機門中,拜了一個元嬰期為師。
天機門作為第三大派,門內大能自然不少,一個元嬰期在門派內根本不夠看,資源也就不多了。身為元嬰期的弟子,天元得到的資源就更少了,為了獲得更多的資源往上爬,天元只能自力更生,為自己尋找一個天機門內的靠山,魏宗就是他為自己找的靠山。
投靠了魏宗後,他得到的資源和機會的確大大的增加了,這次能夠得來丹城也是如此。所以,他對魏宗還是挺感激的,但感激歸感激,他不可能因為這份有限的感激而腦子發傻,所以,他看得出被魏宗嫉妒的那個人分明不是個簡單的,無論對方是不是前輩是不是裝嫩,對方的實力他看不透,那麼起碼比他要高上一階,他是金丹,比他高一階的話那就是元嬰。
而元嬰期,比魏宗的修為要高。
第 80 章
天元從決定投靠魏宗時就知道魏宗是個自視甚高的。在天機門,魏宗被太多人追捧,周圍的人不是稱讚魏宗天賦好就是稱讚魏宗實力強,還有女修稱讚他風度翩翩長相俊美的,這些帶著奉承意味的稱讚養成了目空一切自傲自負的性子,這種性子讓魏宗缺乏了自知之明。
若遇上一些比魏宗修為低又沒背景的,那這性子就無傷大雅了,那些被魏宗欺負或者殺害的只能自認倒霉了,修真界本就是一個強者主宰的世界,沒人會同情弱者。但若碰上了實力強大亦或者背景深厚的,那魏宗這性子簡直要作死。
被綁定在同一條船上的天元,從某一方面來講和魏宗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能讓魏宗義無反顧的去作死嗎?自然是不能的。但要怎樣阻止魏宗作死又不得罪魏宗,這也是一個技術性活兒。所以天元在找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前,不能貿貿然開口,只能捻著一把冷汗的擔心魏宗不滿足在雅間動動嘴皮子發泄內心的嫉妒而直接衝上去找死。
但很快,天元落在對方身上的雙眼閃過一道震驚,隨之就亮了起來,他調整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讓他看上去既恭敬又不算太卑微後,才低聲對著魏宗開口說道:“大師兄莫衝動,他是離月真人。”
天元的前半句話一出口魏宗就怒了起來,但還不等他將這股怒氣發作出來,就被天元的後半句話給嚇出了一身冷汗。他其實是見過離月的,遠遠的見過一次,並沒看清其容貌,但他看見了離月斬殺對上的模樣。只要見過離月殺人的場面的,沒有人能夠不怕,魏宗自然也不例外,那種鋪天蓋地的冰冷殺氣,讓他從此對離月這個名字產生了心理陰影。
有些人是不能攀比的,因為他們站在了你連仰望都看不到的高度。離月之於魏宗,就是這樣一個連嫉妒都不敢滋生的存在。
所以在天元說出那個人是離月後,魏宗徹底慫了,他就算不想承認也只能承認,他怕離月。但偏偏這時候還有人無知無畏的在他耳邊瞎嚷嚷。
“什麼離月明月的,那小白臉叫什麼名字和大師兄有什麼關係?天元,你這是看不起大師兄嗎?虧得平日裡大師兄那麼器重你,給你那麼多好資源還帶你出來增長世面,你卻漲他人威風滅自己志氣,簡直狼心狗肺!”
這個叫囂的是另外一個抱魏宗大腿的人,叫文光,他的師父也是一個元嬰真人,處境和天元很相似,自然也做了和天元相似的選擇。但他的天賦沒天元好,天元是雙靈根,而他是三靈根;天元已經是金丹期,他卻還在築基後期徘徊;天元很得魏宗器重,總能夠得到很多資源和機會,他卻是千求萬求才得到了這一次來丹城的機會。是以,文光一直很嫉恨天元,當然是抓住機會就想打擊天元,讓天元在魏宗面前的地位下降。
但很顯然,文光之所以一直會敗給天元不僅僅是因為天賦,還有腦子也是一個大問題。他沒聽過離月不要緊,要緊的是他連魏宗那突然變得很難看的臉色都沒及時注意到,這樣的人註定了只能當一個炮灰。
“住嘴!!”魏宗臉色陰鬱的瞪了文光一眼,半途還膽戰心驚的看了一眼窗外,生怕離月聽見他們的對話似得嘴唇都發白了。等確定離月並沒注意他們這邊後,才大聲吁了一口氣放鬆了些身體,轉頭就瞪著文光,目光猙獰,“你給我聽著,如果再讓我聽見你說離月真人一個字壞話,你就別想再回天機門!”
文光被嚇到了,他臉色驚慌的,看著魏宗卻不知道魏宗的態度為何會突然發生這麼大的轉變。肯定是天元!對,是天元說了那句話後大師兄才這樣的,肯定是天元在暗地裡做了小動作誣陷他讓大師兄對他不喜的,一切都是天元的錯!!
這裡文光心裡恨不得讓天元魂飛魄散,那邊魏宗卻是連再看離月一眼的勇氣都沒有。沒見過離月殺人現場的人是永遠都不會明白像魏宗這種見過離月殺人現場的人受到的刺激的,那種被離月視線掃過就好像有利刃迎面而來的恐懼,那種被離月冰冷而鋒利的氣場震懾的連呼吸都不敢的害怕,那是一種不親身經歷就無法明白如同跗骨之蛆如影相隨的畏懼。
和魏宗連名字都不想聽見的膽寒不同,天機門的小師妹瑤湘卻是對離月很感興趣,她看了一眼面色發情的魏宗,心中鄙視的罵了一聲懦夫後又將目光轉移到天元身上,好奇的問道:“你怎麼確定他是離月真人的?”
有一個天機門內位高權重的長老爺爺,瑤湘自然是聽過離月大名的,聽的最多的就是離月那堪比怪物的天賦,曾經爺爺和她說過:以離月的修煉速度,別說靈修了,就是魔修都比之不及。由此也可以看出離月的天賦究竟有多可怕了。
但聽得再多也比不上親眼所見,瑤湘第一眼就被離月吸引住了。是啊,離月的容貌本就俊美,縱使再怎麼冰冷也掩蓋不了,而相對於修為高低,女修第一注意的還是臉的好看與否,瑤湘也不例外,所以在得知對方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離月前,瑤湘就覺得自己心動了。
看了一眼春心萌動的瑤湘,天元真的很想告訴這位備受寵愛的小師妹別肖想了,離月真人豈是那麼好親近的?就他所知道的有關於離月真人的傳聞來看,迄今為止靠離月真人最近的大概就是那些被斬殺在離月劍下的亡魂了。
……不對!天元想到了剛剛觀察離月時看到的情形,和離月真人最親近的應該是那個美麗的少年,在人流中一直被離月真人親密的護著,一看就知道兩人關係匪淺。就是不知道這位入了離月真人眼的少年究竟是哪位神聖了。
第 81 章
邊想天元邊回答瑤湘的話,當然了,他不能將他對瑤湘對離月有所想法這件事的不以為然表露出一絲半毫,表面上他對瑤湘自然是恭恭敬敬的有問必答,還需要恰到好處的表現出一點點仰慕。
“瑤湘師妹有所不知,離月真人乃雙修,除了劍修外還有一門是為數不多的音修,一把離月劍一支離月笛,從不離身。”
“那或許是喜歡吹笛子的劍修呢?”雖然劍修一般除了劍外什麼都看不進去,但說不定有這種奇葩呢?畢竟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無論是離月劍還是離月玉笛,上面都刻有一個月字。”雖然那個月字很小,但對修真者的視力來說,就那麼點距離還是能夠看清的。
瑤湘雖然修為才築基,但也看得清那笛子尾端的一個月字,那個字不像是刻上去的,更像是用什麼融上去的,寫法也很特別,看著特別好看又特別凌冽。
“我聽說離月真人是三清宗掌門的關門弟子,幾年前閉關去了,那現在是出關了嗎?他身旁那幾個是他的師兄妹?”
“這……我並不知道,修真界對離月真人的說法不多,只知道他天賦極高修殺戮道,為人冰冷無情,縱使是對師尊和師兄妹也並不親近。”所以小師妹你還是別去自取其辱了,人家是看不上你的,別到時候受了委屈又哭哭鬧鬧的來折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