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5章 可以浪一波了(W字)
「金仙！」
眾人盡皆頭皮發麻。
終於有金仙層次的強者露面！
「我就知曉，面對天道之基這種奇物，就是金仙存在也不會無動於衷，之前未曾看到還覺著有些奇怪，如今看來，不過是隱藏在暗中而已。」
有人低語，恍然大悟。
「那是自然，畢竟是天道之基，據說，擁有天道之基，幾乎便可造出一尊大羅！」
「金仙離大羅只有一步之遙，但卻宛若天塹，所以金仙應該也極為重視？」
「此言差矣，對金仙而言，天道之基的確也有大用處，可但凡金仙，一身道則必然已經領悟到極高的層次！」
「天道之基的確能夠幫助悟道，但卻並非哪種道都能幫助，所以，大概率是道則不匹配，就算是金仙得手，也要放棄自己無數年所修來的一身道則，而轉修天道之基中的道則才能獲得提升。」
「而且，還要從頭開始修起！」
「所以，一般而言，金仙的確會動心，可會動手的人，應當不多。」
「原來如此！」
「竟有此事？」
「我之前還奇怪為何沒有金仙露頭，如今看來···竟是有這般秘辛？」
隨著交流，眾仙逐漸明白了···
紅塵仙之上，要盡皆，其實更多的反倒是領悟道則了，天賦？的確重要，但天賦也就是為了領悟道則提供幫助而已。
天賦好，領悟的也就更快。
但道則千萬種，能領悟哪一種或是哪幾種，則要看修士自己的『屬性』和『興趣』所在了。
好不容易修煉到金仙，其所主要領悟的道則必然是費盡千辛萬苦才能到這個境界。
可天道之基呢？
其內所蘊含的道則卻僅有一種，至多有兩種。
金仙想要奪走天道之基成就大羅金仙？運氣逆天，碰上與自己想通道則的天道之基倒是好說。
可若是不同···
那就得相於重走一遍仙路，修行一種全然陌生的法則，從紅塵仙到金仙，徹底走一遍，再嘗試衝擊大羅金仙。
這個過程，可並非那麼美妙。
所以，金仙會心動，卻未必會出手。
明悟了這些。
眾人心中盡皆鬆了口氣。
金仙太強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些歲月以來再沒有聖人出世，可聖人不出，大羅金仙就是絕頂！
大羅之下，便是金仙。
他們這些人中，一個金仙都沒有，之前雖然氣勢洶洶而來，但誰不怕金仙出手？
甚至就算是大羅，萬一要替他們自家的後代、徒子徒孫什麼的搶奪呢？
所以，大家心裡一直都警惕著呢。
不過現在，聽聞金仙一般不會為自己搶···
那遇到金仙及金仙實力之上對手的可能性也就直線降低了，自然會輕鬆不少。
······
「原來是天劍。」
白眉停下腳步，看向現身的金仙-天劍，面不改色：「關於天道之基，我的確有過推衍，但因果被遮蓋了，縱然是我也無法將迷霧撥開。」
「你也算不出？！」
天劍皺眉，有恐怖的氣息壓迫而來。
「天劍前輩，你是金仙，的確厲害，但如此壓迫於我又有何用？」白眉淡然而視，無視恐怖壓力：「可是認為我白眉是能夠隨意拿捏之人不成？」
「白眉···」
天劍呵呵一笑：「你倒是膽大。」
「無他，有底氣而已。」白眉寸步不讓。
「妙哉、妙哉。」天劍狂笑一聲：「那你且說說，是何人遮蔽了其因果？」
「自然是···」
白眉指了指殭屍季初彤：「她。」
「她？！」
有人低呼一聲，感到不可置信：「我等這麼多仙都在試圖奪取天道之基，她竟敢遮蔽因果？」
「將我等之因果盡皆加於己身，她扛得住麼？！」
「說什麼胡話？」
這時，有人罵道：「她是一尊殭屍！」
「不沾因果！」
眾人：「···」
這一刻，所有人都反應過來了。
你大爺的！
還真是這樣。
還覺著她不可能扛得住這種因果，無法將其遮蔽，所以白眉必然是騙人的？
但現在看來，屁！
人家本來就是殭屍，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根本就不沾染因果，扛不住？
人家根本不用扛！又豈會扛不住？
此時此刻，成片仙人皺眉，感到十分棘手。
「若真是如此···世界之大，我等想要將他尋出來，卻是千難萬難了。」
「不過，若是進入了我等的神識範圍之內，應當還是很容易辨認的吧？畢竟擁有天道之基的人不可能與常人一般無二。」
「按你的說法，我等豈非只能地毯式收縮，如同掘地三尺一般，滿世界尋找？」
「不然還能如何？白眉都算不出來，你還能算出來不成？！」
「···」
眾人皆無奈，卻也未曾有人立刻選擇放棄。
雖然沒有線索、也算不出來，找起來必定極為艱難，可天道之基這種東西，只要還有機會，又有誰會願意放棄呢？
天劍皺著眉頭，未曾開口，但卻一直打量著白眉···
隨後，他揮手間，以恐怖法則將陳雙等六人攝入掌心，如同將六人變成了螞蟻一般，瑟瑟發抖，卻掙扎不得！
隨後，他撕裂空間，一步踏出。
下一秒，天劍便已消失了。
而他的消失，便也代表其已然認可白眉的話語，其他人見狀，倍感無奈。
但又能怎麼辦呢？
人金仙大佬都認可了白眉的話語，偏偏白眉又是個強勢的存在，想要動他、逼迫他？
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是否比天劍更加牛逼···
惹不起。
惹不起怎麼辦呢？
「唉。」
「竟是白跑一趟。」
「誰曾知曉，這裡竟然會有這樣一頭不屬於當世的殭屍？！」
「未來的殭屍啊，時間長河下游，也不知未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陳雙六人已經被抓走，或許他們六人知道一些什麼。」
「那又如何？誰都猜測他們六人知道一些什麼，也必然會這般懷疑，可你敢從天劍手中要人不成？」
「我自然是不敢的，但這卻不代表···」
就在此刻，所有人皆驚，第一時間閉嘴。
星海遠處，有一柄恐怖的天劍橫空，斬落無數星辰，劍意如銀河璀璨，倒掛於天穹，經久不衰！
那恐怖的劍意、劍道法則，哪怕是相隔諸多星里，都讓他們這一群仙人、真仙乃至天仙感到皮膚刺痛，仿佛被劍刃刺穿了身軀。
「天劍出手了！」
「有其他金仙阻攔麼？」
「嘶···」
「此地不是久留之地。」
「還是立刻退走為妙，雖然我沒有那天道之基獲得者的線索，但目前所有人都沒有，縱然天劍知道了一些什麼，可必然也不會太多，若是運氣好些，提前一步碰到他···」
仙人們盡皆有自己的想法，很快，他們接連退走，未曾在銀河系多待。
倒也有人想過去太陽系那邊看看能否找出一些線索，或是逼迫一番。
可卻發現，那世界隔膜擋在那裡，不但很難突破，還同樣遮蔽了因果！
甚至他們還發現，若是強行打碎世界隔膜，很可能會將裡面的一方世界一同摧毀···
這便極為難受了。
想要打破，就要費力氣，費力氣之後，還很可能什麼都得不到···
那還打他做什麼？
倒還不如守株待兔！或許，那天道之基獲得者出去繞一圈之後，又自己跑回來了呢？
在這般想法之下，有人隱匿於附近的虛空之中，默默守株待兔。
但更多人卻是直接離去了。
他們不再聚集在一起，因為目的地已經不同。誰也不知道林凡去了哪裡，便只能分散尋找。
至於誰能找得到，那就純粹看誰的氣運如虹，誰的腦子好使了。
······
眾人盡皆離去。
此地，便只剩下白眉及其幾名隨從。
但哪怕是隨從，也都有仙人實力，十分強橫，只是面對殭屍季初彤，便顯得格外不夠看了。
「道友，我知曉你來自將來。」
白眉露出輕笑，淡淡開口：「不知，可否告知未來一角？」
「如今的天機被蒙蔽，未來一片混沌，就是我，竟也難以算出任何重要之事了，有你相助，或許會輕鬆許多。」
「···」
殭屍季初彤冷眼相視，根本不曾開口。
「嗯？」
白眉皺眉。
隨即，他多方嘗試，終於確定，這殭屍···腦子不好使，近乎只剩下本能。
「果然，就算是找到漏洞、奪舍殭屍不沾因果，跨越時間長河的後果也如此嚴重麼？」
「倒是可惜了。」
「不過，或許你那一縷真靈之中，會有我想要的東西。」
「所以···」
「可惜了。」
白眉出手，以玄仙之力，瘋狂鎮壓。
然而···
這一次，殭屍季初彤的法則之力很難奏效了，她目前的戰鬥力終究只有天仙層次，在天仙中堪稱無敵，可是在玄仙之中，至少她無法無視法則，更無法在法則之中『衝浪』。
「果然，我沒看錯，如今的你，並非我之對手。」
「你的真靈，老夫便···」
「嗯？！」
突然，季初彤巨震！
她的肉身綻放恐怖光輝，無盡晦氣、怨氣，從四面八方的星海之中被匯聚而來，而後被其接連吸收。
隨即，她出手了！
如今的她，地球無法在玄仙層次的法則之中衝浪，無法做到遊刃有餘，但···
殭屍最強的，從來都是肉身！
莫要忘記，她所奪舍的殭屍，可是人皇時期的皇帝之女，旱魃！！！
「吼！！！」
季初彤嘶吼，虛空巨震，這一刻，她恐怖無邊，竟是直接以肉身硬扛著玄仙層次的法則海洋，擊破成片道則星辰，朝白眉絕殺而來！
「不好！」
「她所奪舍的這一尊殭屍，到底是何來頭？！」
「不宜硬碰硬，我需暫且退避，做好充足準備，再來將其拿下！」
「該死的！」
「若非天機被蒙蔽，你又身為殭屍不沾因果，我豈會這般被動？！」
白眉憤怒。
接連使出數種手段，暫且困住殭屍季初彤之後，帶人狼狽離去···
原本少數還未曾離去的仙人，在瞧見這一幕之後，也是頭皮發麻。
白眉在玄仙中都是少有的強者，卻依舊無法拿下這頭殭屍，他們豈敢再出手？
尤其是，殭屍最恐怖的就是其肉身。
而一旦被她來上一口，那後果···
惹不起、惹不起。
······
一片『宇宙廢墟』之中，林凡身披隱身衣，兜帽之下，幾乎罩到下巴處。
「這裡，曾經應該是一處修真星球，但卻被打崩了，變作一片廢墟麼？」
「已經跑出數萬星里，短時間內，這裡應當不會太過危險。」
林凡自語：「也不知季初彤能否脫身···」
「而且，時間快到了啊。」
「也不知離開銀河系之後，是否還能再次互穿，亦或是···我家聖女，可還安全麼？」
「但，不管如何，該做的準備不容忽視。」
他取出一塊晶石，開始在其中留影。
靈石···
到目前為止，地球還無法自行產出。
不過，崑崙中卻有不少，且因為離開地球太遠，手機卻是不太方便了。
將自己這三日來的經歷，以及對於季初彤的各種猜測境界寫下之後，林凡默默等待著時間的到來。
······
「過來了麼？」
伴隨著神識一陣恍惚，林凡對於這種感覺並不陌生，立刻便確定，已然再次互穿。
但···
眼前滿是科技感的畫面，卻讓他懵逼。
這···什麼情況？！
穿越錯了？？？
他甚至懷疑，自己與齊紫霄這一次穿越是不是出了什麼差錯，自己穿越到其他人身上去了？
可神識一掃，自己分明是齊紫霄沒錯，季初彤也在身邊，可···
這宇宙飛船又是什麼鬼？！
他心中驚懼，面色卻保持著淡定。
「林凡？！」
阿無姐在此刻傳音。
「阿無姐，這是···怎麼回事？」
「你還能過來便好···」
阿無姐也鬆了一口氣，隨即將這三日以來齊紫霄和季初彤的經歷一股腦傳輸而至。
如今已是紅塵仙的神識何其強大？齊紫·凡很快便『閱讀』了所有信息，隨即，哪怕他刻意迴避，卻也還是忍不住露出驚容。
「這？！」
「我們與你同樣驚訝，但這就是事實，你···是否有其他想法？」阿無姐先是安慰，接著反問。
兩種歷史，同一個未來！
齊紫·凡眉頭微皺，陷入沉思。
「兩種歷史，到底是同一個世界呢？還是所謂的平行世界？可···一億三千七百萬年後的科技側世界，卻否認了平行世界的存在。」
「按理說，平行世界是科技側的人提出的概念，已經發展到如今地步的他們都已經否認，那便代表平行世界大概率是不存在的。」
「可若是平行世界不存在，又為何會有兩個不同的歷史和一個同樣的未來？！」
齊紫·凡考慮的要更加全面一些。
如果不是平行世界，那麼，顯然就是同一個地球、不同的歷史！
同樣的未來這一點也可以確定，而並非齊紫霄之前所疑惑---是否這個『未來』也一直都在改變，只不過她們隨著改變，記憶也會隨之被『修正』，所以察覺不到？！
可事實並非如此！
萬界深淵、女帝墓中的天道之基便是最好的證明。
若非同一個歷史，為何應該屬於『另一個地球歷史』中、女帝所獲得的天道之基，會出現在『當世』？！
如果有時間之力在修正，那麼，那一份天道之基應該是在自己本尊那裡才對！
這就足以證明，的確是『同一個未來』！
可不同的歷史這一點，卻有待於證實···
「等等！」
「不，不對勁，這其中還隱藏著一些關鍵性信息！」
「未來！！！」
「如果將地球時代視作過去、當世便是現在，可未來···未來的齊紫霄與季初彤，卻在計劃著一些什麼，救我本尊，應該就是計劃之中的一環！」
「那麼她們，又是屬於哪一種歷史前提之下的未來？！」
以『當世』的季初彤與齊紫霄，顯然不可能有能力跨越時間長河去救自己，也不可能制定下那個計劃。
所以，她們只可能是『未來時空下』的齊紫霄與季初彤。
如此一來···
過去、現在、未來，便出現了『接軌』！
齊紫·凡心中巨震，努力將這一切『拼接』，就自己目前所知道之事，開始『合在一起』。
「另一種歷史前提下的地球，四十餘位紅塵仙之上的存在一同『推衍地球生機』，結果發現，地球的生機竟是在『現在』，救下季初彤和齊紫霄···」
「『未來』，齊紫霄和季初彤出手、逆亂時空，讓季初彤的化身降臨『過去』，救下地球不同歷史前提下的『我』···」
「過去救現在，而未來，救過去？」
「過去、現在、未來，出現接軌、有了交集，而這個交集，便是我與齊紫霄還有···季初彤？！」
「這樣推算，如果計劃成功、計算也正確。」
「他們所經歷的那種歷史前提下的地球，倒是真沒算錯，我被救下、地球也保住了？那的確是地球的生機與未來。」
「可卻不是他們那個歷史下的地球未來，而是···我這個歷史下的。」
「這怎麼還是有一種平行世界的感覺？」
「他們算錯了？」
「還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所謂『時間修正之力』，又到底是否存在？」
問題太多、也太大，難以弄得清楚，至少短時間內，很難徹底弄清。但也並非全無收穫。
至少，可以確定一件事！
自己與自家聖女目前所經歷的，並非是兩個時空的事兒，而是三個！
過去、現在、未來···
全都到齊了！
最終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幕後黑手』弄出這一切，讓自己與齊紫霄不斷互穿，就是為了做一些『修正』和『更改』麼？
那麼目前，自己還活著，齊紫霄也還活著···
「不，不對，若是齊紫霄死了，未來便不可能與季初彤聯手去救處於過去的我···」
「可她們若是沒死，也不需要搭救？？？」
「這到底···」
「嗯？！不對！」
「這本來就是『屬於我的歷史前提下』之事！所以，有可能···地球那邊的仙，在一億多年前，算到了有『幕後黑手』會主導這一切，而改變這一切的前提，就是···」
「在屬於我和齊紫霄的歷史前提下，救下齊紫霄和季初彤！」
齊紫·凡突然又想明白了一些事。
既然地球出現了兩種歷史，卻擁有所謂的同一種未來。
那麼，修仙界是否也出現了兩種歷史？！
這個『同一個歷史』，本就是他和齊紫霄還有阿無姐所定性的，事實上，到底是不是同一個歷史，誰知道呢？！
就如同吳念鄉他們···
他們所經歷的地球時代，便是地球的歷史，他們怎麼可能會知道地球如今正在經歷另外一種歷史？！
當局者迷！
處於『歷史』之中，自然不可能知道有幾種歷史，只會認為，自己所經歷的，就是『唯一』。
可實際上···
「或許如今，對於未來的齊紫霄和季初彤而來，不，應該說，對於未來而言，修仙界也出現了兩種走向不同的歷史！」
「因為對未來而言，現在，是其過去···」
「那麼，或許我和齊紫霄所經歷的，是另外一條歷史線···」
這其實並不難以理解。
就如同現在的自己和齊紫霄看地球時代，已經出現了兩種歷史，那麼未來的人看如今的修仙界或是諸天萬界時期，又何嘗不是已經出現了兩種歷史？
只是不知道，原本的歷史是什麼樣的。
「越想越大，這背後所隱藏的秘密，以及『幕後黑手』想要辦到的事，必然極其恐怖！」
這一點，齊紫·凡非常確定。
同時，他從一開始就覺著，自己與齊紫霄的互穿有『問題』。
無緣無故，就突然開始互穿了？！
就算還沒有查出真相，但從看過的那些小說里也能推測出一二的好吧？
目前的自己、齊紫霄、季初彤，乃至自己所接觸過的所有人，或許都只是那個幕後黑手的棋子！
只不過，那幕後黑手到底在謀劃什麼，想要達到什麼目的，目前自己還是一片茫然而已。
「總不能是未來的齊紫霄用手段讓我與這個時代的她互穿的吧？」
想來想去，都想不清楚。
只能將目前能夠確定的消息記下，並與阿無姐分享，讓她在齊紫霄回來的時候告知。
此刻···
齊紫·凡終於從沉思和頭腦風暴狀態退出。
而在其他人看來，『齊紫霄』是在方才那一系列的問題之後進入了沉思，且時間也不算太久，最多一兩分鐘而已，所以沒有人催促。
哪怕季初彤想要知道很多消息，卻也忍耐住了，未曾開口。
「呼。」
齊紫·凡長出一口氣：「抱歉，有些事，讓我有些分神了。」
他看向吳念鄉，沉吟道：「你們已經完成先祖所傳下來的『遺訓』，接下來應當如何？」
「我們的時間不多。」
吳念鄉低嘆：「我們是偷偷潛入進來的，並且初步干擾了因果，所以短時間內不會出現大問題。」
「可若是時間過長，我們便走不了了，甚至會給其他人帶去災禍，所以···」
「若是沒有其他問題，我們會立刻離去，至於你們···」
吳念鄉沉吟道：「我很確定，在先祖所留下的『祖訓』之中，並沒有關於救下你們之後該如何處理的部分。」
「所以我想，我們的任務便是在這個時間節點救下你們，而接下來該如何，則要看你們自己。」
齊紫·凡輕輕點頭。
對這一點，他倒是十分認同。
因為自己本尊也已經經歷過一次。
再結合推背圖以、女帝及神算子所給出的結論，自己和齊紫霄就是『變數本身』！
不是充滿變數，而是自身就是變數！
應劫之人也好、被幕後黑手所操控的主要棋子也罷。
這都足以讓他們與變數化等號。
度過原本的『死劫』之後，未來便會充滿變數，誰也捉摸不定，每一步落下，未來都會變化···
誰，又能說得清接下來該如何呢？
唯有林凡和齊紫霄自己去確定接下來的路該如何走，一步一個腳印，直至最終。
「倒是還有個問題。」
齊紫·凡再次開口詢問：「你們目前···生活在什麼地方？應當是諸天萬界之外？」
「是，諸天萬界之外。」
吳念鄉未曾隱瞞：「如今，諸天萬界區域，每一方世界都有屬於自己的世界隔膜，而整個諸天萬界，也有屬於它的世界隔膜。」
「據我們所了解，應當是九大天宮共同布置而成。」
「諸天萬界很大，甚至比當初修真界的地盤還要大上一些，似乎是一個叫西方神庭的區域，被諸天萬界拿下了。」
「而我們科技側生靈的地盤，在當初一戰中倒是並未被攻破，而是保留了一些火種，直到如今。」
「但在九大天宮等少數知曉我們存在的仙人眼中，我們這些生靈、人族，是『自甘墮落』之人。」
「不修自身，只是追求外力···」
吳念鄉苦笑不已。
「科技帶來了諸多改變，也幾乎可以做到一切，如果做不到，那就是目前的科技還不夠發達。」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的看法倒也沒錯，貪圖享受、自甘墮落、不修自身，只是追求外在。」
「但，他們卻不曾知曉，對於我們而言，不需要所謂的天賦，任何人都能夠享受科技所帶來的樂趣與優勢！」
「關於這個，我倒是並不想發表自己的看法。」
齊紫·凡輕輕搖頭。
科技側與神秘側···
之間的爭論由來已久，據女帝所說，地球時期，乃至更早時期的時候就已經是如此了。
修真界自己修仙，科技側自己默默發展科技，互不干涉，也基本是老死不相往來。
你看不上我、我看不上你。
但到底孰強孰弱、誰更有優勢？
齊紫·凡個人認為，各有千秋！沒有絕對的強，也沒有絕對的弱，就如同吳念鄉所說，科技側同樣有優勢。
但對於修仙之人而言，科技側的生靈，個人能力簡直是···不忍直視。
就如同漫威電影中，隊長對鋼鐵俠說過一句話---脫下戰甲，你算什麼？
這就類似於神秘側生靈對於科技側生靈的偏見和傲慢，雖然隊長自己都是科技側的產物。
沒有科技，你屁都不是，還是我們追求自身強大的修士更有追求。
但在科技側的生靈看來，你們個體的確強大，可我們卻每個人都能享受科技的樂趣呀。
不僅如此，難道科技側就沒優勢了麼？你們神秘側，沒有天賦就是個普通人，命比螞蟻還賤，如同蜉蝣···
互相看不上！
你不待見我？我還不待見你呢！
久而久之，互不干涉幾乎就是他們的最好的相處方式了，或許也有人想過打下對方，當做自己的地盤。
但人家也不弱，不是軟柿子。
尤其是科技側那邊，雖然頂尖實力或許不如神秘側，可是人家真正可以做到全民皆兵···
打起來也划不來，所以，便也一直這樣共存下來了。
涇渭分明！
聽完吳念鄉的解釋，阿無姐和季初彤均是眼界大開···她們可從不知道，如此龐大的諸天萬界，竟然是有邊界的！
而且邊界處竟然也有一層世界隔膜。
世界隔膜之外，甚至還有其他生靈···
唉。
齊紫·凡心中幽幽一嘆。
他倒是有些想念目前的地球和華國了，如今的華國，修仙與科技已經開始互相配合。
雖然還不完美，但這個趨勢真的能夠解決很多雙方各自難以解決的問題。
也沒有你瞧不上我、我瞧不上你什麼的，或許有個別人會有這些想法，但大體上，雙方還是互相尊重的。
因為地球人誰都經歷過科技時代，知道科技的用處。
哪怕現在的神秘側修士足以秒了地球科技，但這不代表科技無用，只代表地球的科技還不夠發達呀？！
可惜，神秘側與科技側共存這種現象，目前只存在於自己的那一片歷史之中···
這廝輕嘆。
吳念鄉又道：「方才的問題，我倒是還沒有回答你，如今，我們在諸天萬界之外，科技側生靈的地盤···墨蘭星！」
「屬於神聖科技聯盟之中的一員，也是其中最強的科技勢力之一。」
「像我們類似、實力也相近的聯盟，據我所知，還有四個。」
「五大聯盟麼？」
一件武器，就能夠威脅到玄仙的聯盟，有五個！
齊紫·凡心中瞭然。
難怪諸天萬界沒有進攻，這要是真打起來，修仙界就算能勝，中下層也必然會損失慘重。
「時間真的不多了。」
吳念鄉再度強調：「可還有其他問題？」
「暫且···沒了。」
齊紫·凡搖頭：「如果你們離去，還能聯繫上麼？」
「不能。」
吳念鄉果斷回應：「太遠太遠了，沒有各種設備維持信號，無法聯繫，神秘側的傳音玉簡應該也是這樣。」
季初彤輕輕點頭。
距離是個大問題。
傳音玉簡併非無敵，仙機也是。
得有阿無姐的『信號』才能用。
「既如此，那便多謝了，你們潛入諸天萬界，必然是冒著諸多兇險，我等無以為報···」
齊紫·凡想了想，取出一塊玉簡，並在短時間內，烙印了數十上百種功法，以及成千上萬種法術、神通。
基本都是從萬界深淵中搶來的。
完成不是自己的，給出去了也不心疼。
「我觀你在修煉，想來應該不至於排斥神秘側，這裡有些功法和神通，你可以自己修煉，也可以將之轉贈給其他人。」
「或許有些不夠，但···也算是我們的答謝了。」
因果這東西，能不欠下，便不欠下的好。
如今被他們所救，會欠下極大的因果，能夠讓因果減輕一些，就讓其減輕一些，免得之後出現意外！
「那···我就收下了。」
吳念鄉露出激動之色：「我們很難弄到神秘側的修煉之法，先祖所遺留的功法，也不適合我，所以···我修行很慢。」
「你的天賦其實不錯。」
季初彤沉吟道：「換一種功法重修，成就不會太低。」
「我會考慮！」
吳念鄉鄭重點頭。
然後···
他想了想，又慎重的從一個保險箱中取出兩個面具。
從外表看上去，這兩個面具十分精緻，以某種不知名的合金製成，富有科技感。
「這是我們的科技成果之一。」
吳念鄉將兩個面具分別遞給兩人：「戴上它，能夠屏蔽一切信號的探查，同時也能改變自身的『信號頻率』。」
「而根據我的研究，神識，其實也是我們目前已經攻破的『信號種類』之一！」
「換言之，它可以屏蔽神識。」
「且可以改變佩戴者的神識波動，從而進行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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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它具體能夠屏蔽多強的神識探查，但···」
「好東西！」
吳念鄉的話還未說完，阿無姐的聲音便已然傳入齊紫·凡腦海：「恐怕，就是金仙都未必能夠識破其偽裝！」
「這麼強？！」
齊紫·凡大感吃驚。
「源於另一種體系！不同的體系有不同的規則與手段，失之毫釐謬以千里。」
「若是他們知道這個面具的運轉規則，自然可以識破，但他們不知道！」
「以修仙之人，也就是你們所說的『神秘側生靈』所熟知的手段，真的很難識破。」
「阿無姐你呢？」
「無法識破！」
得到阿無姐肯定的回應，齊紫·凡不得不信。
阿無姐是什麼人？
觀天鏡器靈！
且如今的觀天鏡已經是後天功德靈寶，在修仙界時，可觀附近三百餘個世界。
其觀測、探查能力，就是比之金仙，都不見得會弱上多少。
但如今，她卻看不穿···
「有這個面具。」
齊紫·凡帶上面具之後，雙目微眯：「或許，便可以浪一些了。」
他與季初彤對視一眼，兩人盡皆戴著金屬面具，若有所思。
然後···
季初彤揮手間，取出了好些丹瓶。
「這些丹藥，足以讓你散功重修並在短時間內突破到仙台三階以上！」
「···」
吳念鄉眨巴著眼，不由舔了舔嘴唇：「多謝。」
「夠了，夠了！」
看著他還再思考，像是在想還有什麼東西能拿出來，齊紫·凡趕緊制止。
再『交換』下去。
這因果就真難以說得清了。
萬一自己兩人敗露，而日月乾坤宮的人又極為震怒的話，只怕，地球好不容易搞出來的種子計劃都得出事。
到此為止，是最好的結果，哪怕他知道或許吳念鄉還有一些科技側的好東西。
······
「既如此，我們便告辭了。」
片刻後，齊紫·凡與季初彤已然離開飛船。
吳念鄉站在大門邊，其身旁是陳輝，兩人盡皆揮著手告別。
「小心！」季初彤重重點頭。
齊紫·凡則道：「一路順風。」
「嗯？！」
吳念鄉一愣：「你們諸天萬界，也說這個？我還以為你們古人，說話都是那種···偏文言文？」
齊紫·凡：「···」
「再見！」
······
嗡！
一種獨屬於科技側的空間波動瀰漫，看不見那漫天飛舞的空間法則，但卻就在兩人眼前進行了空間跳躍，並且未曾造成太大的波動，飛船便消失不見。
「科技側···」
季初彤輕聲低語：「另一種發展途徑麼？我不知為何諸天萬界的修士會牴觸科技，但就目前看來，卻有諸多用處！」
「也有不少好處。」
「誰說不是呢？」
齊紫·凡輕嘆：「科技側也好、神秘側也罷，其實都是生物進化路線上的路，只不過所走的路不同而已。」
「就如同三千大道，修士們也會自己不同的道，之所以會有這般偏見、互相不待見，或許，是都擔心對方全面超越自己吧？」
「或許，你得悉了真相。」季初彤沉默良久，而後給出自己的看法：「若非如此，實在很難理解。」
「那麼，我們接下來···」
「你有什麼看法？」
兩人對視，似乎找回了當初在萬界深淵的時光。
處處危機、如履薄冰。
必須謹言慎行，尋找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