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章 這題超綱了(W字)
「你們···」
眼見計謀被拆穿,搖光老祖三人頓時不再淡定,每個人都沉著臉,有殺意在瀰漫。
「確定要如此?」
「又開始演了?」
齊紫·凡嗤笑一聲:「一開始覺著穩操勝券,就隨意打打,結果突然發現打不過,甚至有生死危機了,便想要忽悠。」
「沒忽悠過去,又想嚇唬我等?」
「你看我等三人像是被嚇大的不?」
「我說確定,你們是不是要立刻開始拼命?來吧,請開始你們的表演。」
齊紫·凡直接伸手,擺出一個請的姿勢,而後抱著膀子,靜靜等待。
季初彤和藍彩兒也不急。
要讓她們單殺對面的金仙,還真的並不容易,或者應該說難度極高,所以,拖的越久,等龍尾獅母女搞定自己的對手之後再出手,無疑最是輕鬆。
他們現在要做的,本就是拖住搖光老祖三人,讓他們無法離去。
既然如此,還著什麼急?
被齊紫·凡這般一番奚落,搖光老祖三人的臉色頓時再度變化,尷尬!!!
這次可不是演戲了,而是確確實實、真真切切的尷尬。
被看穿了啊!
身為金仙,在整個諸天萬界都是屬於大能級別的人物,面對三個最強者也不過是天仙的晚輩,竟然還要坑蒙拐騙···
坑蒙拐騙就坑蒙拐騙吧,還被人一眼識破。
尷尬的要死!
同時,他們的心中個格外悲涼···
尷尬丟的是麵皮,為了麵皮,一些性子剛烈的金仙可以拼命,但此刻,他們丟的不僅僅是麵皮,還很可能是小命。
坑蒙拐騙都沒用,那邊的金仙又再度戰死一位,剩下的三個幾乎都被嚇傻了!
或許,再等片刻,那龍尾獅母女倆便能騰出手來,到那時,自己三人···
「殺出去!」
搖光老祖雖然很『狗』,也不要臉,但他卻要命。
此時此刻,唯有拼命殺出去,才有一線生機。
他帶頭『衝鋒』,白倩與善宇兩人自然立刻跟上。
與此同時,搖光老祖對齊紫·凡傳音:「年輕人,你本可有大好的未來,確定要在今日趕盡殺絕麼?」
「這可並非明智之選。」
「你···,讓我想到了一首歌。」齊紫·凡呵呵一笑:「你總是提出問題,後面掛著ABC,我填上ACDC~~」
搖光老祖:「???」
什麼鬼?
他發懵,滿腦子問號。
「額,抱歉,以你的智商,我看我很難跟你解釋,但是,威脅的話,就不用再說了,還是想想能不能逃掉吧。」
齊紫·凡出手,這次出劍,雖然看似仍然屬於李白的誅仙劍訣,可實際上,卻是融合了林凡的化身在誅仙劍坑中所悟。
這是加強版的誅仙劍訣,或者說,當世最強劍訣,沒有之一!
嗆!
恐怖的劍氣碾壓而至,搖光老祖難受無比、憤怒難以遏制。
他不懂齊紫·凡那些話語是何意,但其中的嘲諷之意卻是溢於言表,若是連這都弄不明白,那就真的是個傻子了。
感受著這一劍的恐怖,憤怒中的搖光老祖心驚不已,但卻只能硬著頭皮去接。
結果,就是這這一劍而已,讓他負傷,更是感到不妙。
「齊紫霄!」
他再度傳音,雖然心中不爽,但為了活命,卻只能嘗試:「你當真要魚死網破不成?!」
「我手裡有數十位金仙好友的傳音玉符,只要我信念一動,你們三人的消息便會傳到諸天萬界。」
「縱然你們能夠滅殺老夫等人,你們的消息也依舊會傳出去,從而被諸天萬界無數強者圍追堵截、深陷重圍。」
「到那時,就是你們有金仙之力,也難逃一死!」
「就此罷手,讓老夫離去,其他人,就讓你們滅殺,老夫發誓,絕不提起今日之事,更不會將你們三人的行蹤泄漏!」
「如此,也可避免兩敗俱傷之局,如何?!」
「嘖。」
齊紫·凡一樂:「還真沒看出來,你這老東西這麼不是個東西,一轉眼就要把隊友賣了?」
「就你這樣不講信用,就連隊友都是隨手可賣的人,我又怎麼能信你?」
「死道友不死貧道,此乃亘古不變之真理!」
搖光老祖急切道:「老夫大可以自身一切立下誓言,你如何信不得老夫?」
「哦~」
齊紫·凡聞言,故作沉默片刻,隨後,露出『絕美』笑容:「可是,誰告訴你,是兩敗俱傷、魚死網破的?」
「你!!!」
「你瘋了?!」
搖光老祖錯愕,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何『齊紫霄』會如此剛烈,自己都已經如此退步,甚至連尊嚴都不要了,她卻仍然要對自己趕盡殺絕。
有這個必要嗎?
我特麼雖然對你出手了,但你連一根毛都沒傷到,什麼仇什麼怨啊?!
「瘋了?」
「你應該挺好奇的吧,我們為何會突然不再隱藏自己的身份?」
「自然是···」
搖光老祖正要說,自然是你們有把握殺人滅口,所以無懼泄露身份,不必再隱藏身份···
可話到嘴邊,他卻察覺到問題。
根本不是如此!
他眼角猛跳,心頭驚駭難平。
若真是如此,她們大可隨意出手,將我們所有人滅殺便是,又何必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如此暴露,我們在臨死之前,完全有機會將消息傳出去,對她們來說,這無疑是致命的威脅。
所以,幹嘛要暴露身份?
如果真的只是因為可以殺人滅口,無需隱藏的話,又何必刻意暴露?
這難道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麼?
「啊!!!」
「搖光老狗,你他媽的坑我!!!」
突然,慘叫聲傳來,讓搖光老祖三人頓時毛骨悚然。
他們神念掃過,才發現是那一片區域的禁制已經破碎,但卻不是被金仙們打破的,而是,最後一位金仙也已經身死,在死去的最後關頭,發出了不似人的慘叫與咒罵。
渾身仙血,雖然負傷不輕,但卻目露凶光、無比凶狂的龍尾獅母女,正襲殺而來!
不好!
搖光老祖麵皮一抖,白倩、善宇也是驚慌不安,神色大變,想跑,卻被攔下,速度很慢,根本逃不掉。
「齊紫霄!!!」
搖光老祖驚怒傳音:「你當真要···」
「還不明白嗎?」
不等他問完,齊紫·凡呵呵笑著,紅唇開合,不再傳音:「你的行為,令我不齒。」
「同時,我告訴你那個問題的答案。」
「我們為何要在此刻暴怒自己的身份,不再隱藏?」
「那是因為,從此刻起···」
齊紫·凡三人匯合,沒再出手,而是與龍尾獅母女成前後包圍之勢,將搖光老祖、白倩、善宇三人夾在中間。
「我們,無需再隱藏。」
仙氣飄飄!
雖然剛經歷大戰,甚至一度戰平、壓制金仙,但齊紫·凡三人卻不見半點狼狽,如那無上仙女、不沾半點塵埃,俾睨天下、傲視群雄。
搖光老祖如遭雷擊,徹底呆立當場。
白倩、善宇二人也是恍然大悟,隨後,神色慘變。
雖然無論是何原因,他們今日的解決都已經註定,但齊紫霄三人如此自信,卻讓他們有些難以接受。
「對了,你們倆還不知道吧?」
齊紫·凡突然笑了,樂呵呵道:「這老東西剛才傳音給我,說是死道友不死貧道,讓我弄死你們,放他走。」
「好處是,他不把我們的真實身份和線索傳出去,免得我們被諸天萬界諸多仙家圍攻。」
「所以,我才由此一言。」
「至於告訴你們這些的原因···」
「很簡單,消息,隨便傳。」
齊紫·凡伸手,擺出『請』的姿勢:「既然我們敢暴露,便無懼消息傳出。」
「來,開始你們的表演。」
「···」
三人未曾傳信。
反倒是白倩、善宇二人,猛的盯上了搖光老祖。
「你···」
搖光老祖頓時跳腳,怒罵道:「該死的齊紫霄,當真是不為人女,如此胡言亂語陷害老夫,便可挑撥離間麼?」
「你且看能成功否?」
「我們九界聯盟之人向來同氣連枝,數千萬年來,不知經歷了多少風雨,豈是你三言兩語便可挑撥的?」
「老夫像這種人麼?」
他又瞪著白倩與善宇:「你們還看著老夫幹什麼?告訴老夫,老夫像麼?」
善宇略微遲疑,而後皺眉,瞪向齊紫·凡···
但,白倩卻是冷笑一聲:「善宇,你成就真仙的歲月不長,對這老東西了解不多。」
「他的確不像是那種人,但,他是!」
善宇一愣。
搖光老祖的面色頓時徹底陰沉下去。
「你們這是何意?」
「大敵當前···還當後,你們二人卻如此懷疑自己人,是要內訌、讓旁人看了笑話不成?」
「旁人看笑話?」白倩嗤笑不已:「不是早已經看過了麼?」
「死道友不死貧道啊~老東西,當真是好算盤。」
「你,當真信了?!」
「為何不信?」
「···」善宇沉默,像是一時間有些懵了,不知該如何是好。
白倩卻是繼續道:「今日看來是難逃一死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忍耐?」
「危急關頭、臨死之前,你都想要將我二人賣了活命···」
「若是到了此刻還要忍耐,縱是死了,我也無法瞑目!」
「你!!!」
搖光老祖徹底錯愕:「要對老夫出手?!」
「為何不能對你出手?」
「老娘忍你很久了!」
白倩說到做到,話音未落,便是猛然出手,朝搖光老祖奪命而去。
今天顯然是活不成了,傳信叫人來救也來不及···
既然左右是個死,為何不做自己想做之事?
若是搖光老祖沒有這些神操作,她自然不會對搖光老祖出手,會與齊紫·凡等人戰到最後一刻。
但,在這些神操作之下,白倩忍不了。
反正都要死,何不讓自己死的痛快一些?
轟!!!
虛空接連炸裂。
齊紫·凡三人與龍尾獅母女都未曾出手,只是遠遠看著,等待他們『狗咬狗』。
「白倩,你他媽瘋了?!」
搖光老祖滿頭白髮飄舞,如同一個老瘋子,在虛空中大戰,同時,破口大罵。
「我們九界聯盟同氣連枝,你對老夫出手,如何對其他人交代?!」
「老娘都要死了,還要給誰交代?」
白倩冷笑一聲,攻勢更為凌厲:「何況,你想以我等之命去換你自己苟延殘喘時,可曾想過如何交代?」
「是啊是啊!」
齊紫·凡突然連連點頭,並在一旁添油加醋:「這老東西,老雙標狗了。」
「我能害你,死道友不死貧道,那都是應該的,你該死。」
「但我可不能死,你更不能對我出手,我坑死你是應該,你對我出手就是大逆不道~~~」
這話一出。
原本沉默的善宇深深看了齊紫·凡一眼,而後,逐漸紅了眼眶。
「殺!!!」
他也出手了,甚至直接燃燒精血,爆發出屬於他的最強戰力。
只是,他所襲殺的對象卻並非是齊紫·凡三人,也並非龍尾獅母女。
是搖光老祖!
「善宇,你從小便是老實孩子,老夫看著你長大,你此刻也要這般大逆不道不成?!」
搖光老祖頭皮發麻,一個發瘋的白倩就已經讓他難以應對了,再加一個善宇?
而且還是燃燒精血、拼命的善宇,還有的打麼?
「住口!」
善宇雙目赤紅,爆發出屬於自己的高光時刻。
「你看著老子長大?老子此刻,幾欲作嘔!九界聯盟為何會出你這種老賊?」
「若非是你、若非是你錯誤的決斷,我們今日何至於此?!」
「你口口聲聲大逆不道、無法交代,卻又一次次將我等領入死地,甚至一次次親手將我等致於死地。」
「都已經到了這般時刻,你竟然還有臉狂吠,還敢裝作如此道貌岸然?」
「給老子死!」
老實人?
這一刻,善宇這個『老實人』卻是徹底的怒了,他只有一個想法,將搖光老祖這個老不死的雙標狗給弄死。
太他媽氣人了!
若是與敵對戰、不敵被殺,善宇倒是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正所謂朝聞道夕死可矣,他這一路走來,也不知道殺了多少對手、仇家。
對於生死,看的其實並不算特別重要。
甚至早就準備好了迎接死亡的到來。
被敵人打死,那是自己實力不如、技不如人,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但尼瑪被自己人賣了,坑死···
這誰能忍?!
老實人也他媽要發火啊,又不是佛祖!就這還能忍的話,甚至都不是一般的佛祖,而是火化之後能他媽掉落百八十可舍利子的那種!
燃燒精血,拼命血戰!
這一刻,『老實人』善宇體悟到了自己的高光時刻,從未有過的強大!
只是,與他對戰的搖光老祖,心情便不那麼美麗了。
他本就負了傷,且本尊戰死過一次,雖然修煉回來了,卻終究還不算圓滿。
如今,不但面對兩人圍攻,善宇更是直接燃燒精血···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這老傢伙便已經是渾身淌血,近乎油盡燈枯了。
「老夫這一生,縱橫近千萬年!!!」
「戰敗無數對手,滅殺一切敵,縱然並非一路無敵,卻也從未如此憋屈過!」
「就是當年帶隊圍殺鎮壓這兩頭畜生之時,也是意氣風發,受九界內無數生靈所敬仰,何曾如此落魄?!」
他也怒了。
在這生命的最後關頭,在被白倩與善宇瘋狂圍殺、步步緊逼之下,搖光老祖爆發出不知道消失了多少年的『血性』。
或者···
也並非是血性。
可能是明知必死,明知無可奈何,在這最後關頭,動了真火氣吧?
但,無論如何,結局都已註定,不會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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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紫·凡三人在一旁掠陣,一旦有任何不對勁,隨時都會出手,龍尾獅母女同樣時刻準備著,必然不會給三人留下性命。
不過···
搖光老祖等三人似乎也知道自己絕對沒有活路,所以認命了。
沒耍什麼陰謀手段,他們的『內訌』、『廝殺』也是真的,拼命同樣是真。
又是一炷香過去。
伴隨著兩聲近乎同時傳出、且讓數千星里星空都為之破碎的爆炸聲響起。
雙標狗老不死-搖光老祖與老實人-善宇,在自爆中同歸於盡,形神俱滅。
白倩倒是還活著,但近距離被兩位金仙的自爆衝擊,同為金仙的她,也已經是活不成了,全身都是裂痕,隨時有可能如同瓷器般寸寸龜裂。
這時,她慘笑一聲,露出些許解脫之色。
她拿著傳音玉符,似乎想要將消息傳出去,但最終,卻是微微用力。
砰!
傳音玉符破碎。
白倩的身體開始真正龜裂,手腳接連剝離···
「你們贏了。」
她慘笑,卻有帶著解脫:「你們的消息,我們未曾發出去,不過此地如此巨大的動靜,必然會有人關注到,所以不可能徹底隱瞞。」
「但,你們還有時間去準備。」
「只求···」
「你們能放九界聯盟一條生路吧。」
「唉···」
九界聯盟此來,十五位金仙中的最後一位,伴隨著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徹底消亡,崩潰於星辰牧野之中。
但這一幕,卻並沒有讓人覺得難受。
齊紫·凡三人十分淡定,隱約帶著一絲興奮。
而龍尾獅母女倆,更是感到暢快淋漓,仰天咆哮不已。
「終於復仇了!」
小龍尾獅嗷嗷叫著,在這一刻,似乎拋開了一切憤怒與仇恨,露出屬於自己的天真。
「九界聯盟想要一條生路?」
大龍尾獅和卻是森然道:「誰又曾給過我聖龍界一條生路?」
「這些年來,聖龍界無數龍獸慘死、被奴役、被壓迫、被圈養···可有生路可言?」
「九界聯盟,必亡!」
她話語中,蘊含著難以化解的仇恨。
齊紫·凡、季初彤與藍彩兒都未曾開口,更不曾勸解她們大度、善良。
正所謂,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當聖母?
小心被天打雷劈!
更何況這本就是九界聯盟與聖龍界之間的事,對於九界聯盟而言,聖龍界是他們的附屬之物,是他們的搖錢樹。
但對於聖龍界而言,九界聯盟卻是它們的最大仇敵,永遠也不可能將之原諒。
······
「此戰終了。」
片刻後,大戰平息,龍尾獅母女甩去一聲血跡,讓這邊星空重回寂靜。
齊紫·凡輕聲道:「我們便就此分別吧。」
「好!」
大龍尾獅點頭應下:「替大人尋找侍妾之事,我們自會努力,但在那之前,我們要回聖龍界。」
「理解。」
齊紫·凡、季初彤和藍彩兒三人都表示理解。
她們如今有了實力,自然要回去解救聖龍界於水火,至於九界聯盟最後的結果如何,卻是與他們三人無關了。
「不過你們莫要大意。」
分別之前,齊紫·凡提了一句:「雖然九界聯盟的金仙在這裡被斬殺了十五位,但所剩的金仙依舊不會少。」
「何況,這些人大多都有化身,你們又不精通因果之術···」
「的確如此。」
大龍尾獅沉聲道:「正因如此,我們母女才要儘快趕往九界聯盟,縱然他們有化身,在短時間內也不可能重新將本尊修煉回來,更不可能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擁有金仙戰力!」
「那就不耽擱你了···保重吧。」
齊紫·凡的面色有些古怪。
有些話還真不好說。
譬如自己把她們弄過來,給真龍當了小老婆···
按道理來說,在正常情況下,齊紫·凡應該問上一句:你們過的怎麼樣?
但現在,哪裡能問的出口呢?
咳咳,尷尬!
「保重!」
大龍尾獅也不遲疑,帶著小龍尾獅便迅速離去了。
······
飛出很遠一段距離,快要趕到傳送陣附近時,小龍尾獅才帶著不解道:「母親。」
「嗯?」
「她們三人,如此相助於我們母女,更是讓我們能夠扭轉聖龍界這數千萬年以來的悲慘局面。」
「最為重要的是,還讓我們母女能夠有幸侍奉真龍大人,得大人灌溉從而數次返祖···」
「此等恩情,我們何以為報?難道就要欠下這等因果麼?」
小龍尾獅覺得有些說不過去,心中帶著愧疚。
人家都幫咱們這麼多了,咱就留下一句保重,就走了?
「自然不是!」
大龍尾獅搖晃著巨大的頭顱:「我等雖然是獸,被很多人族口口聲聲罵著畜生,說我等是濕生卵化之輩,但我等卻也知道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她們三人對我們母女有大恩,不僅僅是聖龍界,更是讓我們有幸得見真龍,被真龍大人···」
「承蒙真龍大人不嫌棄,我們母女數次返祖,實力大漲,但想要報此恩,我們目前卻又身無長物。」
「是以,只能暫且記下,日後再報。」
「原來如此,那日後···又該如何報達?」
「他們是人族修士,是仙,與我們獸族只靠自身不同,人族有很多他們所看重之物。」
「我想,等我們滅了九界聯盟,將其中諸多寶物全部收集起來,或許可以當做一份禮物···」
「這個好!」
小龍尾獅和當即雙目放光。
······
「我們也走吧。」
「第一個目的地···」
「血剎魔君的老巢!」
齊紫·凡三人也再度啟程了。
這次,卻並非是尋找龍獸或是母龍,而是開始為自己的目標而努力。
舔真龍雖然好處極多,但那也要有線索才能舔不是?
諸天萬界之中的龍獸雖多,但真正血脈純正的卻找不出多少來,沒有線索就是無頭蒼蠅,瞎轉沒什麼好處。
趕路途中,齊紫·凡卻突然想到一些事。
「咦?」
「等等!」
「如果說,地球時代便存在『陰陽二界』的話,那麼,諸天萬界時代,應該也同樣存在陰陽二界的吧?」
「那麼陰界,到底在哪裡?」
「這些金仙若是徹底死去了,是否也會變成陰界的一員?如果是,是以哪種形式前往?」
「投胎麼?還是其他?」
金仙,已經是大能者了。
在這個時代,大羅金仙是佼佼者,聖人早已不可得見。
而按照從始皇帝那裡得到的消息來看,這其中有一個很艹蛋的問題。
那便是,這邊的人死的越多,陰界的人口便越多。
那麼,是否這邊死的強者越多,那邊會逐漸誕生的強者也就越多?
若真是如此,在這邊瘋狂斬殺強者,豈非就是相當於不斷削弱陽界的力量,並增長陰界實力?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更不是什麼好選擇。
想到這裡,齊紫·凡眉頭微皺。
隨即,自語道:「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們又不是濫殺無辜之人,殺的都是該殺之輩。」
「就算真是如同猜想中的那般,又與我何干?」
······
這是一片無垠星空。
在諸天萬界的虛空中,如這般廣闊的星辰牧野數之不盡,幾乎可以說『遍地都是』。
只是,這裡的景色不算好。
四處血氣環繞,陰森且恐怖。
而血氣的源頭,乃是一座血色古剎!!!
古剎不知存在多少年了,古老而破敗,但其中卻有著凶性四溢,就是真仙靠近,都要感到毛骨悚然,冷汗直冒。
古剎背後,乃是一條血河,在虛空中綿延出很遠。
轟!
突然,又轟鳴聲傳來。
伴隨著仙光衝破血氣,血河之水滔滔,不多時,數道人影從血河中衝出,面帶難色,驚懼不已。
「竟然也不行?!」
「該死的血剎魔君,都已經身死道消,洞府卻依舊如此堅固,我等忙碌一年有餘都不曾得手!」
「連這血河中都有暗手,無法通過血河潛入古剎!」
「他是屬老鼠的麼?這般膽小謹慎!」
幾人罵罵咧咧,很是不爽。
但就在此時,他們突然發現,有人在窺探自己。
「誰!?」
伴隨著呵斥,他們警惕看向四周,很快便發現三名都堪稱傾國傾城的絕美女子,正在遠處觀望。
「你們是誰?!」
「來此地作甚!」
他們當即呵斥,追問。
但,其中一人,卻是眨了眨眼,有些遲疑:「這三人,有些眼熟···」
「眼熟?」
另外幾人一愣。
而後,全都變了臉色,驚喜不已:「齊紫霄、季初彤?!另一個是誰?」
「觀其裝束,似乎是巫蠱聖界的聖女。」
「管她是誰?」
「齊紫霄與季初彤,可是身懷天道之基啊!」
貪婪。
在這一刻,貪婪之色,溢於言表。
他們不知道藍彩兒也有天道之基,但齊紫霄與季初彤的身份,卻是早已傳遍了諸天萬界。
但凡仙級之上,且沒有『與世隔絕』的存在,便沒有不知道二人消息的。
也正因如此,一群真仙、天仙,瞧見了齊紫霄與季初彤,並認出了兩人的身份,又豈能淡定?
須知,此刻距離劍主借劍諸天才過去不到兩年時間!
原本他們都已經放棄了,認為齊紫霄與季初彤會在劍宮之中閉關千年,等千年過去,也不是他們這些天仙,乃至玄仙、金仙所能染指的了。
可現在,區區兩年不到,她們竟然敢出來?
「殺!!!」
他們二話不說,當即出手圍殺。
可結果···
齊紫·凡三人卻是淡定相視。
「他們,是傻子麼?」
藍彩兒有些發懵,指了指衝殺過來的一群天仙、真仙,不解道:「看不出我們的修為?」
「我們似乎未曾隱匿修為吧?」
「自古財帛動人心。」季初彤冷眼相視,低語到:「又何況是天道之基這等神物?」
「只怕早已迷失了心智,忽視了一切吧?」
「也對。活該他們去死。」
藍彩兒撇嘴,揮手間,大片紫黑色毒霧出現,籠罩整片星空···
不多時,慘叫聲接連發出。
「啊,這是什麼?!」
「毒,是毒!!!」
「蟲,好多蟲子,啊!!!」
「美女,好多美女,來陪哥哥玩兒啊,哈哈哈····」
有人驚恐,七竅流血。
有人慘叫,渾身都在『融化』,血肉分離。
有人被不知多少蟲子噬咬,慘叫聲驚天動地。
有人卻在哈哈大笑,滿臉那啥之色,像是在享受天地間最原始的美好美好,但卻渾然不覺,自己正將自己渾身抓到鮮血淋漓···
前前後後,合共十餘人一同出手。
但卻連齊紫·凡三人的衣角都未曾碰到,藍彩兒不過是輕描淡寫間,便將他們盡皆慘死,且死狀悽慘!
又是一揮手,成片的儲物袋、寶物等飛來,被藍彩兒收入手中。
「我們看看其中的價值,再分一分?」
「沒那麼麻煩。」
齊紫·凡卻是笑道:「就按照儲物袋的數量分吧,具體價值沒必要分那麼清楚,就當開盲盒了。」
「開盲盒?」
「未知,才期待嘛。」
「也是。」
藍彩兒覺得有理,便將儲物袋分了分。
季初彤收起儲物袋,沒有第一時間打開,而是驚嘆道:「你的修為雖然比我們低上一些,但這等手段,卻是比我們出手更方便,也更···」
她和齊紫·凡出手,自然也能輕鬆斬殺這些真仙、天仙。
但卻絕對做不到如藍彩兒這般輕描淡寫。
「殘忍?」
藍彩兒自嘲一笑:「不用想著避開這些字眼,早已經習慣了。」
「事實上,對任何一位巫蠱聖界的修士而言,這些字眼,並沒有半點殺傷力。」
「甚至對於一部分修士來說,反倒會讓他們更加興奮,下手更狠。」
「···」
「也對,你們都已經習慣了。」
「習慣啊。」藍彩兒卻又唏噓道:「真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
「就別感慨了吧。」
齊紫·凡笑道:「我們是來掏血剎魔君老巢的,卻未曾想有人捷足先登,還要對我們出手。」
「這波大賺啊~!」
「是挺賺的,把學啥魔君的老巢掏了之後,咱們還可以去方才殺那些天仙、真仙的老巢看看。」
「對!」
一陣笑談,三人離血色古剎越來越近。
這才發現,古剎不僅僅只是血色而已,從其外表的牆體來看,其上甚至有著血液在流淌!
不知是那種生物的血液,也不知其存在了多少年。
但其上隱約透露著陣陣不詳、森然之意,很是駭人。
「我有些好奇。」
季初彤突然帶著一絲好奇開口:「血剎魔君已經身死道消,化身也被我以因果之術一同斬殺,可以確定,他必然沒了。」
「但,他在天仙之中也不算太強,其老巢,又是如何讓十餘位真仙、天仙聯手攻擊一年有餘,都無法得手?」
「他若在,依靠陣法,且不惜代價的情況下倒是的確可以辦到,可他已經沒了,這又是為何?」
季初彤很好奇。
藍彩兒聞言,也覺得奇怪,便道:「的確很奇怪。」
「或許,他的老巢之中隱藏著什麼寶物?亦或是這古剎,原本是一位金仙的府邸、遺蹟?其內有著遠超天仙層次的陣法?」
「這看起來的確不像是一位天仙的發源地。」
齊紫·凡深深看了一眼血色古剎、以及古剎後方綿延到虛空深處的濤濤血河,沉聲道:「我甚至懷疑這地方作為一位金仙的發源地都綽綽有餘!」
「嗯?」
兩女一驚。
也就是在此時,阿無姐露頭。
「找到了!」
「關於血剎魔君的消息,附近諸多世界中都有記載,其中,最為全面的是···」
「血剎魔君,發源於血剎之中,有傳言稱,血剎不毀,血剎魔君不滅。」
「更有傳說稱,血河才是血剎魔君的力量源泉,虛空血河尚存,血剎魔君便永遠不會徹底滅亡。」
「只要有足夠的時間,血河便會再度孕育出一個血剎魔君,所以,血剎魔君其實已經存活了很長一段歲月。」
「甚至,數千萬年之前便有血剎魔君的記載。」
「嗯?」
三人都有些錯愕。
「數千萬年前就有關於血剎魔君的記載?!」
被齊紫·凡和季初彤斬殺的血剎魔君可是只有天仙修為!天仙,靠什麼活數千萬年?
至少在當下這個諸天萬界的時代根本活不了那般漫長的歲月。
「難不成他真的是不死不滅?」
季初彤皺眉,隨即看向那濤濤血河:「這血河於虛空深處綿延而來,寬闊、長久、波濤洶湧。」
「其內更是隱藏著殺戮大道與諸多陰暗、恐怖的道則,想要破滅,恐怕並不容易。」
「只是,河流本身···也能孕育出生靈?」
「而且還能一次又一次的孕育麼?」
一般而言,河中有生靈,很正常,如魚蝦蟹。但河流本身突然『生』下了一個人來,這本就很驚人。
對季初彤和藍彩兒來說,這『題』有些超綱了。
「不是沒有可能···吧?」
齊紫·凡有些遲疑。
他也沒法給出確切答案,畢竟阿無姐所說的,都是她在附近那些世界中『查』到的相關記載。
事實到底是否如此,卻沒有人能夠證實。
但,通過此事,齊紫·凡卻想到了另一個人物,一位存在於洪荒傳說中的大佬。
三千神魔之一,冥河!
冥河老祖,有名冥河教祖,據說血海不枯,冥河不死。
傳說中,盤古開天之後,體內一團污血落下,是為幽冥血海,幽冥血海中,有一胎盤,冥河老祖孕育其中,其生而伴有黑白二劍,皆為先天靈寶,名為元屠、阿鼻。
不僅如此,冥河開始時跟鴻鈞學道,看女媧造人成聖之後,學習女媧造人創造了阿修羅一族,也想成聖,但後來也沒成功。
但阿修羅一族也曾強橫一時···
冥河老祖,也是個厲害角色,雖然未曾成聖,但在准聖之中卻也是佼佼者一般的人物。
而目前來看,這血剎魔君的傳說,與冥河的傳說,似乎有些共同之處?
齊紫·凡暗暗自語:「論實力、底蘊,差距之大不知幾凡,但的確有些共通之處啊。」
「巧合麼?」
「還是···」
「罷了,究竟是巧合還是確有聯繫,等進去探索一番之後,自有定論。」
呼!
齊紫·凡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走,進去!」
「他到底是一位普通的天仙,所謂數千年前的血剎魔君只是其師尊,還是真的多次『重生』···」
「探索之後,一切都會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