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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地善良的岷女受了老婆子貓哭老鼠假慈悲的騙,她說:“大媽,不怪你,都怪我不小心,怎麼就,有人進房間來了,睡到我的床上,還,還--我怎麼就什麼都不知道呢?都怪我,誰也不怪。”
“小媳婦,想開一些,就什麼都沒有了,再說,你已經不是黃花閨女了,被男人睡了就睡了,別太當回事。往壞處想,人家妓女天天和陌生男人睡覺,也不是過來了,你看看他們,一個個活得比誰都自在,不是的麼?”
“大媽,你怎麼把我和妓女比?”
“不是這個意思,不是勸你想開一些嗎?”
岷女突然想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雖然身子髒了,但她還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他於是問老婆子。
“大媽,你知道縣城裡可有一個到日本留學的公子,比我年紀大兩歲。”
老婆子愣了一下,接著說:“認得認得,他家就在縣城裡,離這不遠,並且剛從日本回來。”
“您帶我去見他吧?”
“這個恐怕不成,他家裡家教很嚴,陌生女人哪進得了他的家門。不過你也別擔心,我介紹個地方你們見面。”
“那謝謝大媽了。”
當天晚上,縣城一家茶館的包房裡。
“你是?”
“我就是你要找的從日本留學回來的公子啊!”
“你不是。”
“我是,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
說著,男人就朝岷女嬌小的身軀撲了上來。
“你放開我——”
可是,岷女一掙扎,衣賞就被扯破了,她再掙扎,衣裳就被扯掉了,她還掙扎,渾身上下就暴露無遺了。活脫脫的一個玉體橫陣在面前,哪個男人不心動。很快,一個身體就強行闖進了另一個身體,就像一群土匪猛一踹腳,闖進大門緊閉的民宅,然後在裡面亂搗一氣,搗得整個屋子一團模糊。
就這樣,岷女再一次遭到凌辱。
凌辱是相對於還有貞節之心的女人而言的,岷女能夠感覺到凌辱,就說明當時她的內心還是貞節的。
從此以後,岷女認識到這是老媽子設的圈套,就拼命地跑。可她沒跑多遠,就被老媽子派的人抓了回來,然後強行賣到了縣城裡僅有的一家高檔妓院。在當時,能進高檔妓院也是一種榮耀。
由於好幾天沒見妻子回來,吳漢成急得團團轉,他四處打聽都沒有人知道她的確切下落,只是有人告訴他,“有天早晨看到岷女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往那邊走了,可能到城裡去了。”
吳漢成回想起岷女說過要幫自己,就越發肯定她一定是去縣城了。
吳漢成在縣城裡打聽了半天,都沒有得到關於岷女的任何消息,他當時就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岷女被害了,最有可能就是賣到了妓院。
他深深地知道,在那個年代,女人的路只有兩條,一條是做妓女,另一條是不做妓女。現在的情況正好相反,即使有女人從內心裡想做妓女,卻也不能光明正大地說自己是妓女,比較隱晦的說法就是“性工作者”。
他於是直接來到位於縣城中心的那家妓院。
“有沒有新鮮貨色,我要了。”
“公子,真是不湊巧,新來的姑娘正在接客哩!”
“我要剛來沒幾天的。”
“公子真是有眼光,我們這好些時沒來新姑娘了,這不,前兩天才來了個,就生意不斷。”
“她叫什麼名字?”
“唷,公子,你這是找人還是找快活。”
“都要。快告訴我新來的姑娘叫什麼名字,是不是瘦瘦小小的,20來歲,蠻漂亮的一個姑娘?”
“唷,公子,你這是哪裡話,我們這的每個姑娘都蠻漂亮。”
吳漢成當時就快忍不住了,他真恨不得把妓院翻個底朝天。
“新來的姑娘現在在哪個屋子裡?”
“公子,凡事都講個先來後到,怎麼能夠破壞人家的好事呢?”
“死太婆,她是我的女人,我是他相公。”
“哎喲喂,公子,你莫開玩笑,漂亮姑娘誰不想玩,連我這個老太婆有時有忍不住看兩眼,何況你們這些色眯眯的男人。”
“誰跟你開玩笑?”
想像一下,吳漢成當時該有多麼氣憤。他於是不顧妓院打手的阻攔直接朝妓院裡沖,挨個推開房間的門看有沒有岷女的身影。一樓沒有找到,他又通過木製樓梯爬上二樓,終於在一個裝飾豪華的閣子裡找到了岷女。
當時,岷女正在一個男人的脅迫下做著不堪入目的動作。男人看上去了30多歲,通過他身旁的衣物可以看出,他來自於上流社會。
吳漢成馬上就沖了上去。
男人說:“放肆,給我滾出去。”
吳漢成說:“你他娘的找死,她是我的女人。”
男人說:“她現在也是我的女人。”
吳漢成說:“她是我老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說著,兩個男人就扭在了一塊。可由於這個上流社會的男人是光著身子的,吳漢成幾次想要揪住他就沒有成功,反而被對方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