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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人,脫掉你的花內褲,拼命地搖。”吳漢成說。
賤人最聽吳漢成的話了。於是,他隨即就脫掉花內褲泅在水中使勁地搖。
“救命呀,救命呀,大哥哥,救命呀——”
日本人終於把汽船開了過來。
為了避開日本人的視線,吳漢成和楊慶山泅到水中。當時,中國人不論男女,都留著一頭長髮,所以,當他們泅在水中的時候,很難辨別他們的性別。
“你,把手伸過來。”日本人指著賤人淫聲淫氣地說道。
賤人還是不敢抬頭看日本人,只是自顧自地喊著:“救命呀,救命呀,大哥哥,救命呀——”
日本人只得伸手去拉他。
可是,伸手去抓日本人的手的不是賤人,而是吳漢成。只見吳漢成用力一扯,日本人頓時就墜入水中。
“怎麼回事?“另一個日本人問道。
“下邊有人。”
可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由於吳漢成用力非常猛,汽船傾斜得太厲害,另一個日本人,也落水了。
就在日本人落水的瞬間,楊慶山和吳漢成卻翻身上了船。
“狗日的,這就是好色的下場。”說著,楊慶山加大馬力,開著汽船朝日本人撞去。吳漢成則拔掉汽船上的旗幟,朝上邊吐了一口又濃又大的唾沫,然後扔進水中。
“大哥,還有我,別甩掉我呀。”
“別急,還會有日本人來救你的,日本人最喜歡你這樣的花姑娘了。”吳漢成伸手把賤人扯上了船。
“漢成,漢口不宜久留,我們該去哪?”
吳漢成想了想,說:“我已經許多年沒回老家了,回趟老家吧,等洪水退了再作打算。我老家在九真山的半山腰上,就算洪水再大,也淹不著。”
“嗯。”
一路上,三個人坐在汽船上好不風光。不過,風光的他們還做了件好事,那就是沿路搭救了一個泡在水中,還有些姿色的少女。
據說,當時吳漢成、楊慶山、賤人、少女四個人共住一屋。有一天傍晚,賤人從外邊砍柴回來,累得氣喘吁吁,滿頭大汗,楊慶山就逗著賤人說:
“賤人,漢成大哥說你到外邊砍柴太累了,已經吩咐我幫你打好了洗澡水,就在後屋裡。”後屋是他們三男一女洗澡的地方。
賤人從來都把吳漢成的話當成是聖旨,忙說:“大哥就是關照我。”
說完,賤人就把一大捆木柴放在門口,脫掉短大褂朝後屋走去。後屋的門半掩著,賤人推開門走進去一看,澡桶里的水正冒著熱氣,整個後屋都籠罩在濃霧當中。此情此景,賤人感到萬分愜意,心想:大哥不光有勇有謀,而且就連我洗熱水澡的事安排好了,他想得真是周到,反正我今天也累了,在熱水裡泡一泡該是多麼爽快呀。賤人於是脫掉短褲光著身子坐進澡桶里,沒想到,他一坐下去就靠在澡桶的邊上睡著了。
正在這個時候,劉鳳仙也走進了後屋。賤人砍柴回來的時候,她剛打好了熱水,正在前屋清理換洗的衣裳,所以,賤人回來的事情她根本不知道。劉鳳仙脫掉兜衣和內褲也準備坐進澡桶里,不料,當她的小腳踩下去的時候,卻碰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嚇得她猛地把腳一縮。這下倒好,由於她的另一隻腳還沒有站穩,往後一滑,於是整個人像澡桶里撲來,正好撲在了賤人懷裡。
“啊——鬼呀——”
賤人一下子驚醒了。
“我在洗澡你跑進來做什麼?”
劉鳳仙抓起剛剛脫下的衣裳遮在胸前,說:
“你滾出去。”
賤人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短褲也忘記了穿,就走出了後屋。
賤人的精彩表演惹得站在門前的楊慶山和萬金花笑得真不起腰來。
那天晚上,賤人橫豎睡不著覺,一門心思地回味傍晚發生在後屋的事情。他想到了劉鳳仙光滑的皮膚,想到了吳漢成和妓女絞在一起時候的快樂,終於忍受不住劉鳳仙的身體裡所散發出的巨大誘惑,鑽進了兩個少女的房間。那天晚上,只有劉鳳仙一個人睡在屋裡,因為萬金花和吳漢成花前月下,我我卿卿去了。
“救命呀,救命呀。”
可是,這個屋子裡除了他們外就只剩下楊慶山了,他正等著看賤人的笑話呢,讓他救劉鳳仙的命,那才叫笑話。更何況,楊慶山最清楚不過,賤人要的不是劉鳳仙的命,而是她的身體,說具體點,就是劉鳳仙的身體裡的快樂。
嬌小的劉鳳仙哪裡是賤人的對手,面對賤人的踐踏,她雖然拼命在掙扎,可是,賤人也像所有獸性暴發的男人那樣,掙扎和呼叫反而刺激了他的情慾。這就像小孩子吃冰棍,大人越不讓他吃,他偏要吃,大人不給,他就想方設法偷著吃。
據賤人後來向吳漢成坦白,他並沒有像別的男人那樣撲上去就幹事,而是一隻手摁住劉鳳仙的脖子,另一隻手摁住她的大腿,繞著她的胴體瞅了好幾遍。沒見過女人的男人大抵都這樣,在吃她的肉之前,都要像妖精吃唐僧肉一樣,不能張口就來的,而必須先仔仔細細地瞧個夠,先把憋在心裡許多年的窺欲滿足了,再來滿足占有欲。男人對女人的欲望和人的需求層次非常類似,先得滿足低層次的需求,然後才會滋生更深層次的需求,如果一下子就從最低層次跳到最高層次,八成會像豬八戒吃人生果,還沒嘗到女人是啥滋味,就已經功虧一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