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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點點頭,“……記憶里有這麼一號人……二哥當年病的要不行了,父親曾經帶回來一個神秘的大夫……原身這孩子那天好容易覺得身體好點,帶著貴武趁著夜色從后角門出去逛夜市,回來的晚了。剛進門遠遠的聽見腳步聲,就躲了起來,就看見父親帶著一個穿著黑斗篷的駝背的人出去了。當時他打著燈籠的手在記憶力始終都有,他指甲上閃了藍光……”說著,他又指向羅鍋的兩邊肩膀,“你看他身上的傷疤,左右肩膀各有一個梅花形狀的疤痕。這種疤痕,管家劉五身上有,世子身邊的雙壽身上也有。這該是一個身份的象徵。”
原來如此!
“如果金成安的父親是上一代的金甲,那麼這個人的心思大概是不純吧。這暗衛的事情,他一定告訴過金成安。並且,在他的在任期間,只怕以權謀私為自家謀划過不少事。只怕很多搜集來的消息,都被他截留了下來,成了為子孫謀福利的墊腳石了。”林雨桐嘆了一聲,“那麼,金成安這野心怎麼來的,又為什麼有這麼大的膽子。這一切的底氣,只怕都是因為對皇家暗衛的了解甚至於滲透……”說著,她就仰起頭,“那個令牌……我上去取下來?”
“先把人放下來吧。”四爺搖搖頭,“如今這裡的暗衛,急需清理……”
林雨桐點點頭,將一把由變異雞爪做的匕首遞給四爺,這玩意切鐵器,就跟切豆腐似得。
將上面的人都放下來,一個個擺好,“等以後……外面清理乾淨了,再好好的安葬他們。”
林雨桐卻看向羅鍋,“這人怎麼辦?他可能見了咱們的臉了。”
“殺了吧!”四爺哼笑一聲,“留著太危險了。”
林雨桐上去塞了一個藥丸,直到他真的咽氣了,才起身。
四爺已經將吊墜令牌和一個小小的羊皮從金甲的大腿里取了出來,林雨桐又起身將那傷口給縫合好。兩人車才起身,趕緊往回走。
到了屋裡,一切都沒有變化。林雨桐將水缸又原原本本的放回原處。
兩人這才趕緊燒水洗漱,將身上的血腥味和藥味都去了。又將晚上穿的衣服放進空間裡,見四下沒有任何的不妥當的痕跡,這才收拾好了上炕。
四爺把玩著已經清理了血跡的令牌,不過一指長寬的小東西,烏黑髮亮,上面用古篆體刻著‘金甲’二字。而那捲羊皮,則是這山裡的所有密道的路線圖。有些是只有金甲才能知道的通道。“他們在外面玩他們的。咱們將這暗衛先攥在手裡,萬事就都好辦了。”
林雨桐卻猛的才想起:“之前以後咱們是在皇上的手中,如今看來,其實還是在金成安的手裡。那些被揭的臉皮,是不是被做成了面具,戴在別人的臉上了……”
四爺點點頭:“沒錯,金甲及其十八衛被羅鍋用毒藥給暗算了,所以才被人囚禁。”
“那……上一代金家是金成安的父親,他暗地裡有一層身份,是暗衛統領。可明面上依舊是國公爺,那麼這一代的金甲……明里的身份又是什麼?”林雨桐對這一點十分不解,聽羅鍋的話,竟是在山裡生活了半輩子。要是以後也要四爺這麼過活,那這金甲令牌不要也罷。
四爺卻搖頭:“不是你想的那樣。這金甲,本是皇上的庶長子,只是生來臉上有胎記,覆蓋了半張臉……這才……”
林雨桐瞭然,胎記這東西,一直被人認為是上輩子缺了德了,才被閻王爺留下印記。而皇家的孩子,印記長在臉上,還覆蓋了半張臉,那還真就沒法在外面立足了……
第655章 庶子高門(39)一更
白天,時不時的有人挑水,或是送肉送菜。要過年了嘛。
林雨桐也在屋裡真的開始準備年貨了。滷肉的味道順風飄了出去,誰聞見都會咽口水。說句不客氣的話,如今林雨桐這手藝,那真稱得上是百年老字號了。真叫一個香!
山下的人知道上面的人正在幹什麼,也就不會頻繁的往上面竄了。
四爺在灶膛前坐著看火,林雨桐卻將那些不畏刀槍水火的材料拿出來,給四爺和自己,一人得先做一套這樣的衣服。直接穿在裡面肯定不舒服,只能將原來的衣服的里襯拆了,然後用這材料換上,不顯山不露水的。帽子和臉前面的面罩也應該有,但直接做個帽子出來,實在是奇怪只得將衣服改成大領子的樣子,將帽子和面罩都藏在裡面。用的時候放出來就行。
林雨桐一邊忙著手裡的活計,一邊問道:“要不要先做個面具出來,還有變聲器。”
估摸著四爺如今即便掌控了暗衛,也不會以真面目示人。以往的金甲在外面都是有家人的,這也就證明,他們都不是以真面目示人的。人皮面具這玩意太噁心了,還是面具好。特殊材料做出來的面具,除非主人願意,那麼別人想輕易的拿下來,可不是容易的。
四爺點點頭:“準備著吧。暗衛在咱們手裡的事,對誰都不要說。”包括甘側妃。
林雨桐理解四爺的意思。凡事留一手總是有必要的。
京城雲裳閣。
何嬤嬤進了雲裳閣旁邊的錦繡坊,然後從錦繡坊內室的衣櫃鑽了出去,這才進入了雲裳閣。誰也不會想到,這人人都知道的商場上的一對冤家對頭,錦繡坊和雲裳閣其實是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