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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往老師的手裡送人情了。
送林雨桐走的時候,左恆還感慨:“小丫頭也長大了。”知道送人情了,可見這社會教育,確實是富有成效啊。
回去交了差,看了看表,想著下班之後就去找四爺,回林家一起吃飯。誰知道還沒出辦公室呢,那邊辦公室的內線電話響了,年三家接起來就看了林雨桐一眼:“小林,去一趟局長辦公室。”
啊?
去局長辦公室幹啥?
她心裡尋思,卻沒問出來。進了局長辦公室,結果四爺也在坐。
局長指了指辦公桌對面的椅子:“小林也坐。”
林雨桐就坐過去,那邊馬上遞過來一份東西:“你們看看,收拾東西,什麼時候出現。”
這是一份借調命令,被抽到省廳新成立的舊案清理小組。
她跟四爺同時被借調。
局長只笑:“看來,咱們之前那個舊案清理,是打響了名頭了。你們瞧,這不是伸手從咱們要人了嗎?”
四爺就說:“該要的東西,趁著現在也能獅子大開口了。”
調撥一些警車,裝備之類的東西,這都是要申請的。往上僧多粥少,想輪到自家那是不容易。如今想調人,這邊趁機提點條件,是默許的。
局長指著四爺:“你可真是雁過拔毛。”
這不過是說笑的話。
上面借調了,這肯定是得去的。而且調令非常急,要明兒一早八點準時報到。
於是,最好馬上就能走。市裡的房子什麼都有,衣裳之類的兩邊都放著,說走就能走。跟林三娃說了一聲,又交代他千萬謹慎些。
林三娃擺手:“這個你們放心,你老子混到如今也不是白混的。沒看見咱們店裡店外的多了四五個人嗎?寧願多花一份工錢,也不會叫出上次的事。這些小子,可都賊。”
這倒也是個辦法。警察抓小偷未必能抓住,但是小偷抓小偷,標準一瞧一個準。就是這個道理了。
他有叮囑四爺:“千萬看好桐桐,別叫她一味的傻沖。還有你,也一樣。人家都說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鱉。為啥王八鱉能活千年萬年呢?因為人家會縮頭。世上的道理就是這樣的。想活的長久點,就要學會往回縮。幹仗是這樣,處事也是這樣。用現在比較文明的說法,就是退一步海闊天空。”
行吧!這有他自己的處事哲學在裡面。
各種的半成品吃食被劉巧兒給塞了半車廂之後,兩人就往市里趕。
其實兩人心裡都有預感,這個舊案清查小組,只怕會很有針對性才對。要不然,不會連四爺也被抽掉了過來。
到了A市,屋子也不用另外太收拾。林雨桐就先給寧采打電話,想打聽一點情況。
結果寧采的聲音很低,有氣無力的:“……我知道這個小組……這件事還得拜託你。如今我抽不開身。”
“怎麼了?”林雨桐急忙問道。要是真是自己想的那樣有針對性,沒有道理抽調了自己和四爺,偏偏不抽調寧采。沒這樣的道理。
寧采的聲音帶著哽咽:“是司夜……司夜出事了……如今在重症監護室……有人要殺人滅口……”
啊?!
“在哪裡?我馬上過啦。”林雨桐拿著電話就往出走。
四爺已經拿了車鑰匙跟上了。
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門口,見到了神情憔悴的寧采。
四爺指了指醫生辦公室,林雨桐點頭,示意他只管去。然後她自己,坐到了寧采的身邊:“怎麼回事?”
“怨我!怨我!”寧采搖頭:“要是我早相信他就好了。”
“怎麼?”林雨桐皺眉,“知道是誰動的手?”
“不知道!”寧采還是搖頭:“沒有證據!沒有證據!他才告訴我說,覺得有人跟蹤他,我還說他疑心疑鬼。因為這麼長時間,我不說一雙眼睛關注他,至少也分出一隻半眼睛看著他。他身邊有沒有監視的人,有沒有跟蹤的人,我自問,以我的專業能力來說,沒人能逃過我的眼睛。可是偏偏的,他就出事了……”
“你冷靜點。”林雨桐一把摁住激動的她:“你該知道,冷靜的分析,對我們有多重要。你要是不能冷靜的用自己的大腦,那就把事情的經過,先原原本本的告訴我。”
寧採用手擋住眼睛:“你知道的,司夜一直懷疑頭兒。”
林雨桐‘嗯’了一聲,沒反駁這種說法。
緊跟著寧采皺眉:“可不管怎麼說,哪怕司夜是愛人,哪怕我的心不由的想要偏向他,可我的直覺一直告訴我,頭兒不是那種人!”
這話,林雨桐依舊沒有反駁。這種直覺不光是她有,就是自己和四爺,也都有這種感覺。
她又‘嗯’了一聲,示意寧采往下說。
寧采搓了搓臉:“可是司夜……先是覺得有人在監視他,跟蹤他,緊跟著,就開始有些神秘。不知道在查什麼。晚上也不是總能按時回來。我察覺到他在查什麼東西,但是我怎麼問,他都不說。問的多了,乾脆連家都不回了。我不放心他,跟他道歉,叫他回家。我是想……萬一有事,我能及時的知道。他回來了,可是他還是神出鬼沒……我知道,他急著想要證明清白。好似只要證明了別人有問題,他的問題就清楚了。我一直都認為是他自己太急切的原因,還因此勸過他去看心理醫生。好說歹說,他答應了。昨天,預約好的醫生,我打算陪他一起去。他出門先去車庫取車……結果等我從樓上下來,左等右等不見他,得有五分鐘吧,我打他的電話沒人接聽,趕緊追到車庫去……他就倒在負一層的樓梯間裡,匕首插在這個位置……幾乎是將胃部插了一個對穿……失血過多……到現在都沒有脫離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