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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主任從裡面出來,看著站在外面的兒子,走到跟前,笑了一下,猛地抬手就是一巴掌過去:“耍你老子,好玩嗎?”
章澤成沒躲沒閃,受了一下,然後‘呸’的一下,吐出一口血沫子,他也笑了一下:“好玩。但我不想玩了!我來是告辭的,今兒我就帶著我媽回我媽的老家贛南了。”
那裡是老爺子曾經戰鬥過的地方,有很多人顧念著老爺子的情分,在那邊也多幾分照應。另一個,那裡是自己媽媽的老家,當年,媽媽陪著爸爸過了那艱難的十年,可到頭來了,得到什麼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門口,車已經發動了。一個溫婉的女人站在車邊,沒朝裡面看,見兒子出來了,就扶著兒子的手,上了車。
章澤成站在四合院的大門口,跪下磕頭,是給老爺子磕的。
然後起身後,摸出手機,把電話撥給林雨桐。是的!所有背叛家庭、插足別人家庭的女人和男人都不是好人,這麼想的男人當然也不是好男人。自家老子拆散了路眉和陳科,自己呢?非得攪和人家夫妻嗎?
林雨桐是個好女人,他想,他也該做個好男人。
戴慧珠進去了,路眉不會太好過的,夢如煙倒是機靈,直接去了XIANGGANG ,說要去那邊發展。其實就是在內地,自己也沒想把她如何。
北省放不下的只有兩個,一個是地皮,一個是林雨桐。
打電話過去,就是打算放下了,他說:“……遊樂場我交給專人打理了,要是遇到麻煩,我可叫人去找你了。誰叫咱們是摯友親朋呢。”說著就又笑,“我要去贛南,也會在那邊發展。也不是道別,說不定咱們有合作的機會。贛南的橙子不錯,你們的果汁不能總這麼單一的口味吧。”
林雨桐不知道這傢伙是什麼意思,嘴上應和著,說好啊,有機會合作啊。
直到聽出對方說出再見兩個字里的悵然,她才知道,那傢伙確實是不打算回來了。
可林雨桐也很忙啊,正滿世界的打官司呢。告這些不負責任的媒體。花錢告狀可比在海外做GG有效多了。
訂單不僅沒少,還呈現節節上升的趨勢。
因唯打電話來,跟她爸說:“我怎麼覺得,這就跟自導自演了一齣戲似的。鬧的轟轟烈烈沸沸揚揚,結果卻以戲劇的方式結束了。怪有意思的。”
她是越琢磨越有味道。這件事裡,除了戴慧珠那個蠢蛋,還都幾乎是承了自家爸爸的人情了。
比如路眉,要不是參與了這事,從章主任那個破船上拉下來,她現在還能坐在辦公室里嗎?再被冷落的辦公室,那也是辦公室。
比如陳科,勞心勞力的接待這個接待那個,做各方面的工作。結果這口氣出的爽不爽?那個吆五喝六的,曾經把他折騰的死去活來,妻離子散,前程盡毀,家財散盡,半輩子他都窩囊著,窩囊的失眠了,也拿人家沒法子。如今呢,那個害他的人不也是老婆不要兒子不理,工作丟了啥都沒了的孤老頭子。
可這章主任能恨自家嗎?恨不上!到現在都以為是他兒子和他情人搞他,回頭他哥不撐腰,還壓下了他。而章家卻因為自家爸爸的提點,避免了入坑的風險。這個情承大了。
當然了,還有一些自己看不到,但確實是實實在在得到的好處。
就像是自家媽說的:“以後不管是附近的和尚還是外來的和尚,不敢打咱家的主意了。”
凡是打主意的,不管是什麼段位的,都統統的死啦死啦的!
因唯狗腿的不行:“一放寒假我就回家,我覺得在學校學的有限,還不如整天跟我媽通話學的多呢,這要是回去跟著爸爸學兩招,那我不得更厲害?”
學期才過半,就想著放寒假的事了。
四爺不忙公司的事情了,但外面的事情卻更忙了,一般是晚上和周末,那是賊忙賊忙的。如今孩子都不在,像是姜有為胡海這些,關係比較好的,都是有事就過來。這邊好酒好菜擺上,比外面吃還舒服。
說的也大多是機關里的事。
對於海外的官司,打著去唄。官司的熱度一天不退,這GG的熱度就不退。一點都不急。
請來的律師定期匯報就好了。
林雨桐這邊唯一麻煩的是,優品這個廠子怎麼辦?
戴慧珠有半分之四十九的股份,羅勝蘭不知道通過什麼渠道,做通了戴慧珠的工作,將這股份給轉讓給她了。
“也沒什麼!就是戴慧珠的孩子,如今是交給她男人那邊管了。那人生活都不能自理,孩子靠誰?不過是有個活著的監護人罷了。我就說股份換出來的這筆錢,我給放到信託基金。由基金會每月給孩子生活費和開銷。”羅勝蘭是這麼解釋的。
那正好!反正兩人之前合作的還挺好。
於是,趕在元月份,將優品仙果更名為吾桐優品。
說是兩家,其實是一家。不管是收購原料還是其他都是兩家商量著一起來。
其實羅勝蘭和林雨桐都想把兩個公司整合在一起,成為一個大公司。但資產估算股權分配等等,這都不是短時間內能完成的時間,如今就先這麼著吧。
元旦的京城,銀裝素裹。過元旦嘛,有女朋友的都找女朋友去了。沒女朋友的都在宿舍窩著呢。當然,有人還是對圖書館更有興趣,總能沉下心讀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