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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舍友吐吐舌頭,“拉克申不是那樣的人。”然後抓著電話又警告拉克申,“不許說出去啊。也不能歧視人家。”
拉克申隔著電話,聽到兩人的對話,心裡有些明白了。
他沒有跟這位熱心的女同學說多餘的,只道:“那大概我真的記錯了。沒事……”
掛了電話,熱心舍友還一個勁的跟其他兩人說這事:“……這種病真得抓緊治的……不過看她那鋪蓋,就知道境況不好……你說咱們發起活動,為這位同學募捐治療的錢款怎麼樣?”
清平的臉都白了:“不行!你怎麼知道人家是病了?”她有些生氣,“你知道不知道要是舊被褥長期受潮也會成了那個樣子……你問都不問人家,什麼都不了解,你確定你是幫人家不是害人家……別人藏起傷疤,你非把人家的衣服扯開把傷疤亮出來給所有人看……你這是同情心嗎?如果同情心都是這樣……那這世上還是不要有同情心這東西了……這比殺人的毒藥還惡毒……”
這舍友一下子變了臉:“我是好心啊,要不要說的這麼難聽……”
清平扭臉不說話了,她不打算跟這個舍友以後走的太近。她的好心,一般人真心消受不起。
另外兩個打圓場,一個說清平說的有道理,不該好心辦壞事。另一個說,清平的話雖然有道理,但是說舍友惡毒就有些過了,她只是想問題簡單,心是好的。
然後促成兩人相互道歉,彼此看起來又和和睦睦了。
清平維持著表面的交往,心裡卻再不肯跟這位同學親近一步。不過這種疏遠,對方好像並沒有察覺就是了。
燕兒第二天一早趕回宿舍洗漱,在宿舍樓下碰到拉克申。
他把手裡的東西遞過去:“……是不是被褥潮了沒時間晾曬?給!我這裡有多餘的,你別嫌棄。這個是我媽給做的,羊皮褥子,鋪在床上最隔潮了。我還有一套家裡寄來的被褥,這一套是學校的,我沒怎麼用,要是不嫌棄就鋪在床上,好歹能軟和一點。”
床單被罩枕套這些東西,都是一人兩套,好換洗嘛。
對於男生而言,換床單和被罩這些東西,是必須的嗎?好像沒見別人換吧。
他把他的這套還沒得及用的直接拿出來,被褥只一套,但是他真有家裡寄來的厚被褥可用。也一直是用的家裡的。這一套就拿過來了。
至於昨晚叫清平去她宿舍看的事,他沒說,相信清平也不會說。
而她自己又一直是獨來獨往的,跟同宿舍得同學看起來也不親密。她自然也不可能從同宿舍的人嘴裡知道這件事。
一切都很自然,知道你的被褥受潮了,給你送一套,僅此而已。
“我把錢給你吧。”燕兒把東西接過來,這麼說。
拉克申就笑:“我去吃排骨麵,你給我多舀一點……”
燕兒笑的眉眼彎彎,然後重重的點頭,帶著東西往宿舍樓里走。
一個台階一個台階的上樓,轉過彎對方再也不看見了,她臉上的笑意才慢慢的收起來。看著手裡的被褥,腳步一頓,扭臉朝後看,哪怕啥也看不見,她也固執著保持著這個姿勢。
然後臉上露出幾分複雜之色,聲音低的像是呢喃。
她在說:對不起!我是個壞女孩!
不管是好女孩還是壞女孩吧,清寧覺得自家老弟最近是想女孩了。
為啥呢?
當你見到大冷的天抱著吉他在外面低吟淺唱‘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不知道她為什麼掉眼淚……也不知她為什麼笑開懷……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不知道她為什麼鬧喳喳……也不知她為什麼又發呆……’的他的時候,你就不由的會這麼想了。
困惑的想弄明白女孩子的心思,這不是想女孩了是咋了?
她端著一杯熱咖啡出去擠在他邊上:“跟姐說說,你這是困惑啥呢?迷茫啥呢?有想知道的就直接問姐姐我啊,不要你猜的……”
清遠嫌棄的往另一邊挪了挪:“你那戀愛談的,不具有任何普遍性。”聽你的指導?得得跌溝里。
喲!這是談戀愛了。
清寧賊兮兮的往過挪了挪,“說說……同學嗎?不會是單相思吧。”
自家這弟弟別管在家是啥德行,那出了門妥妥的男神偶像。
“我發現你最近特別閒。”清遠直接起身,“有這閒工夫找我嚴格哥去唄。你怎麼給人當女朋友的。男朋友撒出去就不管了。軍營了也不是只有雄性,雌性也很多的好嗎?”
說著抱著吉他就走,走了一半又扭頭:“喝不慣咖啡就別裝腔作勢唄。”
要你管!
喝不慣是喝的少,喝的多了自然就習慣了。
我這不是還在習慣中嗎?
成功轉移話題,清遠瞬間就遁了。換了出門的衣服直接出門,去了書店,然後大包小包的帶回來。
林雨桐瞧見兒子這麼進門就問:“買什麼書了?”初三需要這麼多資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