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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媽媽比爸爸還嚴肅,“你再哼唧一聲我聽聽?”
清遠秒變臉,一臉嚴肅的繼續吃飯去了。
戲精!
小老太對兩人教育孩子從來都不插手,最多就是偷摸的給孩子多塞點零錢,告訴他們,人不能做錢的奴才。只要自己過的舒服了,錢都是小事。
要不是四爺和林雨桐盯得緊,倆孩子非得慣成紈絝不可。
於是清遠起床的模式就成了,起來之後梳洗之後,把早餐一拿,往往是雞蛋包子油條啥的,飯盒裡給裝好,保溫杯帶上,裡面或是牛奶或是豆漿的。都給塞到書包里,背好。然後撒丫子往學校跑。跑到教室了,再吃早飯。
倒是把媽媽跟他說的,吃完飯不能劇烈運動的事,記得真真的。
能自己上學放學了,其實對孩子的管理是鬆了。
開始不適應,可慢慢的,發現好處了,清遠覺得這其實還不錯。
放學了不著急回家,反正兜里有錢,買點零嘴一吃,小夥伴們分享一下。然後就能再周圍玩一會子了。反正爸媽下班都有應酬,姐姐還得上完奧數補習才回家的。就算是回去晚了,也沒人知道的。小老太特別好哄,就說在學校跟同學一起寫作業了,沒寫完就回來了,怕她等的著急。
回來就這麼說,把小老太的心都快暖化了,“沒事,寫完再回來都行,不急!”
林雨桐這天在開發區視察,遠遠的看著一片柳樹林子裡,不少小小子在裡面玩。有的猴孩子直接上到樹上,折柳條。
破壞樹木這個在現在不是大事,可這摔下來可不是玩的。
林雨桐停下車,叫周文下去把這些孩子給叫下來,出事了可不得把人家家長給急死。
一有大人,這些孩子比猴子竄的還快。只是跑在最前頭的身影為啥這麼熟悉呢。
林雨桐的臉都黑了,不是清遠這小子還能是誰?
回去見倆孩子乖乖的在書房寫作業呢。
林雨桐過去坐到邊上,心道這小子夠滑頭的,回來就把衣服給換了。如今林雨桐不給孩子洗衣服了,衣服上是不是有磨損這個也都看不見了。只要在家,一定會看見一個乖寶寶。要不是今兒意外的逮住了,這小子還不定瞞到什麼時候去呢。
她當晚只當啥也不知道,清遠還覺得挺走運,明明看見是媽媽的座駕,還看見了媽媽的那位男秘書,可幸虧跑的塊,都沒發現他。
竊喜持續到早上上課。
班主任老師把上第一節 課的數學老師趕下台,站在台上黑著臉:“昨天放學之後,都有誰去柳林去了?站出來!”
清遠比較懵,這誰給老師透風報信的。
然後他一雙眼睛掃視一周,好像要把班裡的告狀精抓住不可。
結果掃到靠窗的一排,看見窗戶外一雙熟悉的眼睛和半張熟悉的臉。
我的媽啊!
那真是我媽!
孩子的腦子轉了一圈之後,終於不得不承認,干出告狀這種沒品的事的,真是自己的媽媽。
無顏面見江東父老啊!
孩子們一個個的站起來,然後都自己的站到教室後面去了。
清遠坐著,面無表情,心裡存著僥倖。覺得媽媽告狀,應該會說你們班的這些男孩子,不會特別點名說自己吧。
自己可是親兒子!對不對?
然後老師的嘴角抽了抽,看著還兀自一臉無辜的金清遠,點名道:“金清遠,有你沒?”
金清遠同學不光是嘴角抽,眼角跟著也抽,掃了一眼外面那雙含著戲謔的笑的眼睛,默默的說了一句:算你狠!今兒我才算是認識你了!
然後對著老師特別乖巧的道:“有我的!老師!”起來乖順的站在後面去了。
這麼乖的孩子,老師有時候真是不太捨得訓斥的。
先罰站到後面去,然後老師才出門去,把這位百忙之中還要到學校告兒子狀的特殊家長給送走了。
老師這一送,大家都知道了。
是金清遠的媽媽告黑狀了。
然後這孩子回來可鬱悶了,說他媽:“您告就告唄,幹嘛還露面。大家以後幹啥事都不願意帶我了,就怕您去老師跟前打小報告。”
那不正好?
目的達到了啊!
清寧就問清遠:“柳樹林有啥好玩的?暑假回村去,去果園子才好玩呢?”
丫頭辮子懂什麼啊?
清遠從兜里掏出來比小孩的小拇指似的長短粗細的一截柳樹皮來,“哨子!我們去弄哨子的。”
這種哨子用柳樹皮楊樹皮都行。
春上剛冒芽的這種樹枝,選一截粗細均勻的,扭一扭,很容易就把裡面木質抽出來了,光溜溜的一條帶著濕氣。剩下的就是基本完整的樹皮。把那些在扭動過程中破損的剪掉,剩下的截成小拇指長短的一截一截的,將一頭用小刀削一下,將外面那種青綠色的皮小心的削掉,只剩下裡面那層白皮,然後放在嘴裡輕輕一吹,或是尖銳或是粗笨的聲音就從傳了出來。
未必悠揚,但卻是還是們的樂趣之一。
清寧接過來吹了一下,“以前爸還給我做過這個……我當是啥好東西呢?趕明我也弄些柳條去,編個小籃子啥的……”
那才不好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