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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鳳蘭家是姓秦的,跟雷家都算是到第三代了。平時也瞧不出關係有多好,甚至還為了老宅子有過嫌隙,兩家打的頭破血流的。
可到了這會子了,好傢夥,這秦家幾乎成了主力軍了。
老三就說:“這他媽的交的都是啥朋友?”
是!老大跟秦家老大是朋友,從小的髮小。鳳蘭呢,靠著誰才有如今的?
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你就是裝著不知道,避一避人心裡還能好受些。
結果呢?鳳蘭她嫂子還叫罵呢:“……家裡有大幹部了不起啊……家裡有大幹部就能欺負人砸人家的家啊……”
這話很難聽了。
清寧就直接給自家媽打去電話,在電話上三言兩語的把事情說了。
林雨桐就說:“那就直接報警,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
清寧瞭然,直接喊了一聲:“三叔,別打了,我媽說報警處理吧。”
這一聲,雙方都靜下來了。
都在想這話是啥意思。
秦家這邊有機靈的就趕緊給鳳蘭打電話,把事情說了。鳳蘭罵了一聲:“都把人給我叫回來!”自己那嫂子直接蠢死算了!
這邊了一句,就趕緊掛了電話給桐打過去,但是電話是秘書接的,只說:“林部長在開會,不方便接聽電話。”
這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
雖然跟桐離的遠了,也不常見面。但不管多忙,只要自己打去的電話,她都會接聽的。哪怕是說一句:現在顧不上跟你說話,要不是急事,半個小時我一定抽空給你回過去。
從來不曾敷衍過。
也正是因為自己有這麼一條人脈在,不管是縣裡還是市裡的領導京城,都院子帶上自己和自家男人。為什麼?因為靠著私交不用走什麼程序就能見到桐。半點批款批項目的事,到她手裡,她也總是能盡力的幫著做好。
從來沒有把自己的臉面扔到地上過。
也因為如此,她是步步高升。自家男人原先在藥房工作,後來直接去了衛生局,如今是副局了。
自家哥哥家的閨女小子,都是想辦法叫學醫之後安排到醫院工作了。
嫂子這人就有點膨脹了。好像在老秦家能說起話了。
卻從來沒想過這飲水要思源啊。
咱家的日子是靠著誰才有今天的。
如今那邊一旦報警,那就是要公事公辦了。
公事公辦的意思,就是不必要說什麼私交。
不說私交,那就是絕交。
從此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去。
人家不講這交情可以,但咱要是不講這交情,前途又在哪呢?到了這個位置上,想進一步猶如登天。
她又打電話給自家哥哥:“……雷家的事關咱家啥事?我嫂子摻和啥?為了別人家的事得罪人,咋想的?”
他哥哥沒去,就瓮聲瓮氣的道:“我這不是沒去嗎?叫你嫂子去瞧瞧……不去不好看,畢竟是一家人……”
我嫂子要只是去瞧瞧的,桐會不接電話?
鳳蘭的大哥不敢耽擱,過去的時候派出所已經出警了。
他趕緊過去:“誤會!都是誤會。”拉著金滿城的手,“咱兄弟是啥關係,是不是?不至於鬧成這樣……”
金滿城這回倒是爭氣了,只閉著眼睛躺在地上,卻堅決的把手從對方的手裡抽回來了。
老三跟民警介紹情況呢,為什麼惹起的紛爭,對方是怎么喝醉了打上門的,我弟弟護胸心切,去人家家裡砸了玻璃,多少錢我們賠。
玻璃全賠了,一兩百塊錢的事。
但你一醉漢耍酒瘋,把人打傷了又怎麼算?
還有你們雷家秦家聚集幾十個人打到金家來,又怎麼算?
債務糾紛就該按照當時的合同來。那是另一碼事對不對?
老雷這會子酒醒了,一看這情況,麻溜的認錯,“是我酒後沒德行。我陪醫藥費,為了表示誠意,將來這摩托車我收四千五。”
老三數了三百給老雷,這是賠償的玻璃錢。
老雷說什麼都不要,老三黑著臉,“當著警察同志的面,咱一碼歸一碼。”
然後老雷叫媳婦又拿了七百來,加上手上的三百一共一千又遞迴去,這是賠償的醫藥費。
雷家和金家的事,就這麼兩情了。
老雷還跟老二鞠躬:“二哥啊,對不住,真喝多了。”又跟老三說,“怪啊,別記恨啊,回頭哥哥找你喝酒去。”
然後雷家這三兩個的,馬上就跑了。
得了!留下秦家,徹底給裝到口袋裡去了。
邊上的人就笑,說秦家,“鹽里沒你,醋里沒你,非得攪和進來幹啥來了。”
總的說吧,秦家是有些膨脹的。
早前這鳳蘭她哥,也是在外面工作的。後來不是下崗了嗎?這才回了鎮上的。那時候鳳蘭的嫂子大概覺得很丟人吧,倒是和氣的很。這兩年家裡境況好了點了,妹子妹夫都是當官的,聲氣都不一樣了。整天穿的花枝招展的東家一逛西家一竄,鳳蘭給的不穿的衣服,送這個送那個的,倒是巴結的人不少。
其實背後講究她的人也不在少數,就是面上巴結的,背後說怪話的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