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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狐疑的打量他:“你說是就是?誰能證明?”
你大姐大姐夫都是向著你說話的,當我傻啊。
清輝就道:“你愛信不信,解釋了,不是想挽回什麼。而是我現在想跟你說分手,然後叫你知道,分手的理由不是我找了別人,而是咱們倆真不合適。”
分手?
“你憑啥分手?”甜甜蹭一下坐正了,這次徹底慌了。怎麼能分手呢?她想他一定是很生氣很生氣,可是怎麼辦呢?她不想分手,一說分手就心裡特別難受。可嘴張開閉上,怎麼都說不出話來,他在氣頭上呢。怎麼辦?該怎麼辦?她焦慮的左右看看,心裡一著急就說:“你跟我分手了,我住哪去?”她的眼淚刷一下就下來了,“你怎麼那麼狠心?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我還欠了你大嫂七百多塊錢的債。還欠了一個同事三百多……你現在跟我分手,就是想掃地出門……那我怎麼辦?我沒住的地方,沒錢花……”說著就看牆上的掛鍾,然後尖叫一聲,“時間到了,再不走就遲到了。丟了工作就更沒錢了……這事以後再說,我得去上班了……”臉也不洗,然後直接拿了大衣穿了鞋就匆匆的出門,剛出去門還沒帶上了,她又風一樣的刮進來,“我沒錢坐車也沒錢吃飯了,給我點零錢……”不等清輝說話,直接從清輝掛在門口的包里翻出錢包,抽了兩張,這才把門帶上跑走了。
清輝捂著額頭,閉了閉眼睛,這他媽的都叫什麼事。
林雨桐回來的時候,就聽清遠嘚吧這事,她一隻耳朵聽著,隨口問幾句:“哦?現在呢?”
“現在?”他偷笑,“現在我二哥住我大姐夫那。別提我大姐夫多鬧心了……”
林雨桐笑了笑,也不問為什麼他大姐夫會鬧心,就那麼點事,老妖精有啥看不明白的。她問:“你姐呢?又幾天沒回來了?”
“昨兒還回來了。”清遠嘟嘴,“昨兒我嚴格哥從部隊出來公幹,不知道去醫院看誰。他們抽空見了一面。我放學的時候,我嚴格哥正要出門。把咱家的各種吃的存貨都拿走了。”
林雨桐就沒多問:“你姐沒說今兒回來不回來?”
清遠搖頭:“沒說,她向來沒譜。如今更是把家當成歇馬店了。”
林雨桐拍他:“你真是有奸賊相。”動不動給你姐上眼藥。
清遠嘿嘿笑著纏過去:“媽,給你看的好東西唄。”說著,拉著她媽坐,把筆記本打開,放出應該是從新聞上截下來的畫面,畫面上所有出現四爺的畫面,都有一個年輕的女記者的身影。或是一個剪影,或是一個側顏,哪怕是出現的握著話筒的手,都屬於那姑娘的。因為手腕上的手錶和手鍊,很容易叫人知道這隻手的主人是誰。
就這些還不算,這小子還翻出一沓子簡報出來,把報紙上登的圖片都裁下來,報紙上的照片,這女記者還露了正臉出來。年輕漂亮,朝氣蓬勃。
林雨桐似笑非笑看這臭小子,“你挺清閒啊?”還有功夫注意這個。剛給你姐上完眼藥,你又告你爸的刁狀。
能耐了?!
清遠一副你不識好人心的樣子,“我這不是怕我爸不小心犯錯誤嗎?”
林雨桐無奈,孩子們在這個圈子裡,也是聽到的事情多了,才會這麼草木皆兵。
她嘆了一聲,眯著眼睛看這些圖片。
不是不信任四爺,而是從裡面讀出了一些信息。這些新聞都是要審的,不光是電視還是報紙。比如說報紙吧,你抓拍的照片,一定要合適。不能說領導剛低頭,然後你抓拍上了,跟領導在低頭認罪似的,還把這樣的照片登出來?那這真登出來,就是事故了。
宣傳部門怎麼審核的?
對不對?
誰見過這麼大面積在領導出現的畫面里出現同一個人的,這是想釋放什麼信號?
林雨桐把清遠打發了,拿著他收集出來的東西,登了宣傳部長家的門。
事先都沒打招呼,進了門客氣的笑,一說話就又帶了茬子,說人家部門安排的好,工作人員兢兢業業等等的話,等這位部長一頭霧水的翻看了東西,才明白為啥了。
他也嚴肅下來了,“小林啊,不要激動。這件事我會徹查的,不像話嘛。”
是不像話!
誰看了都會覺得不像話。
林雨桐沒多呆,東西一收又拿回來,臨走又說:“我得去拜訪文書記,我們家金部長是不是有什麼作風問題,我看還是要查一查的。”
文書記是紀委書記。
好犀利的口辭!
到了這個層次的圈子裡,是不會傳這些閒話的,辦不來這沒水準的事來。所以她拿著這些肆無忌憚的找上門來。還一副要鬧大的樣子。她自然是不怕難堪的,可這背後算計的人卻難堪了。
林雨桐不是說一說的,是真的拜訪了文書記。
兩人不算是陌生。真的!她家的經濟問題比較複雜,時不時的要來相關部門報備一聲。當年確實是遺產繼承,然後購買的股票一再升值等等的。自家的消費在這裡擺著呢,也不是就沒人告黑狀。
因此,主動的說明情況,就成了必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