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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東西,麵粉啊,雞蛋的,都留下了。
把林千河弄的尷尬,朝林雨桐看。林雨桐在一邊伸手幫著宋璐扶著傷口的地方,便於她縫合,根本就沒看他。一邊娘家的堂親,一邊夫家的嫡親,向著誰不向著誰,這不是很明白嗎?關鍵是,林千河這兒媳婦,不怎麼地道。這邊救了人,不是什麼都沒說嗎?她這一上來又是認乾兒子的,又是說給人家孩子娶媳婦的,說句實在話,金家沒錢給孩子娶媳婦嗎?稀罕她家那幾個錢嗎?
再退一步說,這邊萬一真要是上門提親了,完了你家要是不樂意,委婉的提一下,這也是個意思。可這一上來,啥話也不說的,就來這一出,這是幾個意思啊?認你們當乾爹乾媽還是人家高攀了唄,是霍出命救你們家閨女才攀上的。
這誰樂意?
就是林雨桐聽著這話也不怎麼高興。
林千河是個要臉的人,兒媳婦沒給做臉,老人家的臉也覺得沒地方放。饒是那麼一個什麼都來得的人,這會子也接不上話,又有李月芬推搡,他只能一個勁的說:“老嫂子,您看這事給鬧的,兒孫不爭氣,您就見諒見諒……”
本來不算是壞事的事,愣是鬧了不歡而散。
林雨桐都能覺得疙瘩的肩膀都塌下來了,大小伙子了,心裡有了喜歡的人,抱著幾分希翼的心,這會子打擊的一旦也不剩了。
但這會子不是關注這個時候,劉鈴鐺關心的事:“傷口不要緊吧?不會傷到腦子裡面吧。”
“沒事,別耽擱,一會子就去打破傷風的針,這個別耽擱。”說著,又給開了止疼片,“疼的厲害了,吃點。千萬不能叫傷口見水。藥要一天一換,準點過來。”
最後是端陽開始公社的車,跟朝陽一起,陪著疙瘩去城裡打針的。
林雨桐和四爺把李月芬送回去,轉身回來的時候,就見林千河已經在家門口等著了。
“六叔。”林雨桐叫了一聲,叫把人往屋裡讓:“屋裡坐。”
林千河跟著進去就嘆氣:“都不好意思上門,這事給鬧的。”
林雨桐給倒茶,林千河就跟四爺坐沙發上說話。
林千河說他家的兒子兒媳婦:“……豬油蒙了心的。跟你們兩口子說句掏心掏肺的話,我是真瞧上疙瘩了。也不怕人笑話,我們家孩子那性子,也就弄擺布老實孩子。況且,看的出來,疙瘩是真稀罕新秀……”
林雨桐遞了水過去就說:“六叔,這種話,在家裡說說可就算了。千萬不能在外面說了。這結親,就是結兩姓之好呢……我堂哥堂嫂那邊不樂意,那肯定是他們也有自己IDE考量,這事啊……先不提。橫豎,孩子們還小……”
這話叫妞妞說出來了,金老四沒吭聲,林千河心裡就咯噔一下,看來金家先是不樂意了。
事不是林雨桐和四爺不樂意,實際上是李月芬那麼個軸的人,她先不樂意了。
況且,以疙瘩現在的條件,找個人比那個叫新秀的姑娘懂禮精明的,並不難。這進了門,接了婆婆的班,就有正式工作,上哪找這個好事去?
林雨桐和四爺都不兜攬這事,很客氣的將林千河給送出門了。
不過,回過身來,自家人關起門來說話,疙瘩的婚事,這當叔叔的還真不能不管。法是沒這規定,但情理上,要真是什麼也不管,這是說不過去的。
不過事緩則圓,這事看看再說。
新秀倒是找了丹陽,問了幾次疙瘩的具體情況。丹陽就問她:“你是喜歡還是不喜歡,自己個……不知道啊!”
新秀踢著腳下的土坷垃:“……我咋知道啥是喜歡,啥是不喜歡?”她就問丹陽:“那你告訴我啥是喜歡?”
這話把丹陽給問住了,回去的時候,這心裡還琢磨呢,到底啥叫喜歡。
到了晚上了,見自家爸還沒回來,她洗了澡就鑽到爸媽屋裡,跟自家媽擠一會子去。
林雨桐等四爺回來,靠在床頭上看報紙呢,閨女過來了,她把報紙拿來:“怎麼了?”
丹陽一身白底藍花睡衣,盤腿坐在邊上:“媽,你看見我爸是啥感覺啊?”
我看見你爸啥感覺?
這話問的,幾個意思啊?
看著閨女亮閃閃的眼睛裡帶著幾分不好意思的羞澀的時候,她好像懂了一點什麼。就笑道:“我看見你爸的時候,感覺他生個人都在發光。”
發光?
丹陽一臉驚異:“在發光嗎?”
“嗯呢!”林雨桐回答的一本正經。
然後四爺回來的時候就發現她大閨女盯著她的眼神有些詭異,前前後後的打量。他就笑問:“時間不早了,怎麼還在樓下晃悠?”
丹陽心說,我就是看看,到底您是哪裡發光呢。事實是,並沒有哪裡真的在發光。
四爺回來的時候身上帶著酒氣,躺在的時候才問林雨桐丹陽那丫頭是怎麼了?
林雨桐摸四爺的鼻子:“閨女大了。”
養大一個閨女心酸一回,這就是當爹媽的無奈了。
最近一段時間,割尾巴割的比較厲害,反正不管怎麼鬧騰,都得順應大趨勢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