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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了,從樓上下來,早上去接自己的小姑娘又出現了,黑色的小轎車停在面前,小姑娘下車,跑過來給林雨桐開車門,“林主任,咱們直接回家嗎?”
林雨桐看了看表,今兒周五,孩子放學早,這會子已經在家了。
她‘嗯’了一聲,就上了車。
直到車子離開,整個辦公樓才動了。大家才敢下班。
而隨著大家下班,林主任兩斤特曲不倒,將老孫喝趴在的事,瞬間就蔓延開了。
林雨桐一到家,電話就響了。
這個說:林啊,悠著點!咋在這事上飈上了呢?
那個說:林啊,以後都不敢跟你喝酒了。以前咋不知道你有這酒量。
這倒是實話。林雨桐就是那麼想的。
國人這酒桌文化怕人的很。下班酒桌上談工作,是家常便飯。尤其是邁入這個圈子,應酬多的根本就排不過來。頓頓的酒,誰受得了?
這次這名聲傳出去,敢跟自己喝的幾乎是絕跡了。
進家門連梳洗換衣服的時間都沒有,電話一個接著一個。
清寧過來遞了一杯茶,然後在她媽身上聞了聞,這個味兒啊。她放茶杯放下,一手捏著鼻子一手扇了扇,太難聞了。
四爺進門的時候,還聽見桐桐在電話里不知道跟誰寒暄呢,“……你不是外人,跟你喝著自然是要捨命陪君子……”
掛了這個電話,四爺叫林雨桐:“上去洗洗,下來吃飯。電話我支應。”
林雨桐過去吧唧一下親在四爺臉上,“你最好!”
這是真喝了。
還喝了不少。
“用醒酒石了?”四爺掐著她的腰問。
“嗯呢。”林雨桐笑,“還吃了醒酒的藥。”
怪不得呢。
這一身味兒。
林雨桐上去了,倆孩子眼睛灼灼的看著他爸那被親過的臉,這個尺度有點大。
四爺特別淡定:“你媽喝醉了。”
晚上躺下了,四爺就說林雨桐:“傻不傻?硬碰硬的上,這都是誰教你的?”
“你是沒見老孫那德行。”林雨桐鑽到四爺的被窩,過去纏他,“脾氣何止是硬,傲慢的不像是樣子。頭一天我能慫嗎?”
“那下一步呢?”下一步想怎麼辦?
下一步啊?!
呵呵的!
第二天歡迎新班子成員,工作的分配等等問題,怎麼著也得開一個碰頭會的。
老孫頭疼的很,叫秘書給泡了杯濃茶,看著時間是離九點還差五分鐘,抬腳要走了,腳步卻又頓住了。
秘書還算是機靈,馬上把茶杯和會議記錄本放在一邊,走到門口拿著噴壺給樓道里的吊蘭澆水。眼睛卻盯著對門的辦公室。
門突然開了。
彎著腰看到的只有一雙筆直纖細修長的腿,黑色的不知道什麼料子的褲子,緊貼在身上,平平展展的,腳上是一雙特別高的細跟高跟鞋。從來沒見哪個女人穿過!
等看著人家轉身下樓梯,秘書才站起身來,“……老闆,時間到了……”
不說對方已經下去了,而說時間到了。
一把手永遠是最後一個出場的,這個規矩,林雨桐不會去打破它。
進了會議室,在座的七位跟林雨桐打了招呼,但總覺得哪裡不對。
但是是哪裡不對呢?
等到老孫來了,到了桌子跟前了,正在擦桌子的林主任猛地一站起來,幾個人終於知道哪裡不對了。然後不由的乾咳一聲,低下頭,裝作喝水的喝水去了,裝作翻筆記本檢查鋼筆是否又水的,幹啥的都有。
這就很奇怪了。
老孫朝林雨桐看了一眼,收回視線,這感覺挺違和的。不知道違和在哪的老孫又看了林雨桐一眼,跟對方的眼睛一碰,老孫的臉色就好看了起來。
這是第一個跟他說話需要平視的女人。
他的視線往下一看,高跟鞋這跟兒可夠高的!
這是時刻在提醒自己,兩人只是分工不同,級別上是能平起平坐的。
林雨桐一米七二的個子,平時穿著低跟鞋,在一眾男人中間,並不會覺得矮或者比誰高出多少。可這換上一雙七八公分高的高跟鞋,瞬間一米八的大高個。也幸虧身材的比例好,穿啥都hode的住。
這舉動幼稚的老孫都覺得牙疼。誰都知道這位是啥意思,偏偏你就是發作不得。
黑漢子相當的生氣。
重重的坐下,重重的滋溜一口茶,重重的咳嗽一聲,“開會!”然後把文件夾重重的放下,“開會之前,說一些題外話。咱們領導幹部,平時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這言行舉止涵蓋的範圍廣的時候,也包括咱們自己的衣著打扮等等。樸素、乾淨、能迅速的融入勞動人命中的,就是標準的裝扮。”說著就看林雨桐:“林主任,你說呢?”
“孫書記說的對。”林雨桐說的十分坦然,然後起身朝後推兩步,將自己的裝扮叫眾人看,“我今天穿了一雙高跟鞋來。不用問我也知道不合適。但今兒還真是有特殊原因的。從男性的角度,單純的說,女人穿上它你們覺得好看嗎?”
“林主任!”老孫咳嗽一聲,“這是個嚴肅的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