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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家心裡,坐牢能等你,這是情分。但是你跟著別的女人走了,我閨女憑啥還得為你守著。
這麼想錯了嗎?
在人家看來,也沒錯。
但至於何小婉是相信娘家人還是相信老三,林雨桐覺得也許還真是對半吧。
不過老三不聲不響的把鋪子抵押了,沒跟何小婉說,這事肯定是激怒何小婉了。
於是才有了這麼一出。
回家來,跟四爺說了。四爺啥也沒說,只帶著林雨桐過去接倆孩子去了。
再是有保姆,有朋友幫忙,倆孩子這麼生活也不行啊。
過去的時候,保姆在。就是隔壁住的老太太。見孩子認識兩人,也就放心了。徐天來了,又跟人家說了一聲。
才幫著倆孩子收拾東西。
衣服啥的,保姆都整理的很好。林雨桐收拾好,就見四爺從老三的枕頭下翻出一份報紙來。
“看啥呢?”林雨桐問四爺。
四爺把報紙給林雨桐:“你看看……”
只見上面上孩子用的蠟筆勾出了一段話。是D在南巡時說的話,內容是關於股票的。原話是這樣的:允許看,但要堅決的試。看對了,搞一兩年,好了放開,錯了糾正。
之前對股票,基本沒什麼認識的。而且很多人怕,就是賺錢了,這一類也會被歸於投機倒把。當年投機倒把是要入罪的,還會沒收‘非法’所得。所以沒人肯去嘗試它。
股票賣不出去,這事匯報了,上面就說了那麼一番話。
這話的話外音很明顯:這股票國家支持,會搞下去,不是非法的,不屬於投機倒把。
既然是國家要支持的,那一定就會搞下去。怎麼才能搞下去,得叫人先賺了錢。
有敏銳眼光而又大膽的人,自然就會借著這個機會孤注一擲。這種機會,轉瞬即逝。這個決心下起來不容易,堵的全部身家。哪怕有任何一個人說出一句反對的話,估計他自己都得猶豫。於是不聲不響,怎麼想就怎麼幹了。大不了從頭再來!
老三把這話圈出來,報紙又壓在枕頭底下,可能晚上輾轉反側,不知道琢磨了多少回。
可他不知道啊,他這不聲不響的一走,後院就起火了。
回去的路上清輝低著頭問林雨桐:“四嬸,我爸不要我們了,跟人家跑了是嗎?”
“誰跟你說的?”林雨桐問他。
“我媽來看我,說下回來就給我轉學回去。”清輝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看林雨桐,“我媽說我爸帶著別的女人跑了,以後我們只跟著我媽過……”
林雨桐喉嚨跟堵著似的,該說啥?
說她媽胡說,那孩子覺得媽媽不好。說媽媽說的是真的,那就是爸爸不好。
林雨桐笑道:“你媽媽嚇唬你呢。想叫你們聽話……”
孩子好像並不相信,卻也不再說話了。
這個案子聯繫不到當事人,而作為男方這個被告的大哥大嫂,堅決說老三不是東西,這媳婦是好的,巴拉巴拉的。
所以基本不是不存在爭議的。
然後一個月,判決下來了。離婚!
並沒有因為何小婉要撫養孩子多給了一份,但屬於她的一份判給她了。
但法院的判決跟執行,這是兩碼事。
那邊還委屈呢,我是跟老三關係好,才把錢借給老三,他這人地道,把鋪子壓給我了。結果現在整的,里外不是人啊。
覺得老三的媳婦不地道,就是堅決不執行法院的判決。
然後鋪子她還收不回來。
找林雨桐來了,“這得趕緊收回來,租出去一個月的租金這得多少呢?白叫人家占著。”
林雨桐都哭笑不得:“你都跟我三哥離婚了,我咋還能管你的事呢?”
何小婉一拍林雨桐:“離婚是為了把咱家的東西要回來。誰真跟老三離婚了?離婚證我都撕了。沒結婚證都過了那麼些年了,還在乎那個啥證?”
這種觀念的人真有!
離婚不離家的,也不是個例。
這位弄了離婚,卻依然不覺得她自己是個外人。
把林雨桐整的:“你再等等,等到了規定的期限,他再不執行,法院會幹涉的。”到時候老三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老三回來的時候都五月份了。
財大氣粗啊。
股票瘋了一樣的漲了起來,漲幅度是百分之一百八。
賺了嗎?
賺大了!
幾個月翻了一番。
以前何小婉說他回來不先回家,這回不了,穿的西裝革履的,提著大包小包,直接就回家了。到了鎮上下車,遇到的人表情都很奇怪。
老三也以為是自己的裝扮問題,把蛤蟆鏡扶起來,跟人家說話。
到了家把媳婦親了一口,“給你說啊媳婦,咱這回是賺大了!”說著就找孩子,“縣城沒人,你接回來了吧。人呢?給我兒子閨女買好東西了。”
“沒我的?”何小婉拍了老三一把,“走的時候不言語,回來的時候嚇人一跳,進屋!我跟你說件事去!保證嚇你一跳。別說只你掙錢了,我這回也給咱家省了一大筆。”
老三把省錢的事自動過濾了,拿了一個最大的包給她:“衣服,還有那什麼化妝品,香水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