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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妮擺手:“那可不行,這衣服這麼一泡就爛的快。”
林雨桐只得趕緊搶過來,“那我洗我洗。”四爺就在一邊幫著從河裡打水。
許多人不打水,直接坐在河邊,還有的脫了鞋襪直接站在河裡的。可如今天冷,林雨桐可不敢這麼作。這一上手搓衣服,才明白錢妮為什麼不叫林雨桐用水泡衣服,這言河的水鹼性大,要是衣服不是很髒,根本連肥皂都不用,就這麼一搓就乾淨了。可要是泡著,時間一長,次數一多,衣服就容易爛。
正洗著呢,錢妮揪了一把灰灰菜來,將上面最嫩的葉子掐了是為了帶回去當菜吃的。下面的老一點的葉子就塞給林雨桐,“跟衣服放在一起搓?”
這是為什麼?這不染綠了嗎?
四爺才拿著灰灰菜的葉子翻看,然後指著背面:“咱們以前也沒注意過,這菜的背面是白的。只怕是鹼性的。”
還真是!搓上去好像真有點效果。這一扭頭,發現用灰灰菜葉子洗衣服的大有人在。
看著衣服上一道一道的綠,林雨桐都愁。可等衣服幹了,那綠道子還真就不見了,看的她直說神奇。
這天回去,兩人還採了一大捆子灰灰菜,洗乾淨,在水裡一抄,出來擠趕緊水分,然後切的碎碎的,放上蒜泥,然後將干辣椒切成細絲也灑在上面,放上鹽,用熱滾滾的油一潑,晚飯就是小米粥就著一盆子野菜。
甜越來越暖和,但林雨桐明顯能感覺的到,四爺一天比一天焦躁,
“怎麼了?”她坐起身給他按摩減壓。
“白坤到現在都沒消息,應該是不順利。”四爺皺眉,“這跟預想的有了偏差。我原本想著,他上個月就該回來了。”
再急也沒用,不定是什麼地方給耽擱了。
這一等直到半個月後,才見到風塵僕僕的白坤。
“東西到了嗎?”四爺忙問。
白坤接過林雨桐送過來的水,“幸不辱命。雖說不順利,但好歹算是運回來了。”
“在哪裡耽擱了?”四爺忙問道。
“在西按,眼看就到了,結果卡住了。西按正亂呢。”白坤解釋了一句,“後來還是由遼東軍先查抄,然後運往蘭城,說好了,咱們的人去‘搶’,兩邊都對天鳴槍,做了好大一齣戲……”
東西沒丟,人沒事就好。
白坤說著,就看向林雨桐:“我偷著去了一趟林家,槐子不在京城,已經走了。”
“什麼?”林雨桐愣了一下,“去哪了?”家裡有老人他能去哪,“老爺子老太太出事了?”該不是被自己連累了吧?
白坤搖頭:“我跟侯三打聽了,說是老太太跟楊子的親爹走了。”
啊?
林雨桐呵呵了兩聲:“別告訴楊子。”要不然非得氣死不可。
可門帘子一動,楊子卻掀帘子進來了,“大姐,我聽見了。”
屋裡一下子就靜下來了,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合適。
楊子蹲在灶台前面好半天才道:“我是大哥養大的,這爹媽……不要了也罷。”說著,站起來就往外走。
林雨桐要去攔,四爺一把拉住,“你叫他自己呆一會。”
楊子的親爹什麼德行,大家心裡都有數。就是這麼一個人,這麼大年紀的林母還能吃了回頭草,真是少有糊塗人。
那邊白坤卻問起來四爺:“急壞了吧。”
能不急嗎?
四爺低聲道:“得敢在七月之前,第一批武器得出廠。咱們的時間緊的很。”
白坤撓頭:“七月?難道是真的?”
“什麼真的?”林雨桐回頭問了一句。
“倭國那邊已經公開發聲明了,說是會有動作,三個月內拿下整個華夏。”白坤皺眉,“這不是什麼秘密,甚至國外的媒體說,倭國將會炮製當年的把戲,在七月七日在盧勾橋有所行動。”
林雨桐嚇了一跳,“當局知道嗎?”說完就馬上閉嘴,連白坤從京城過了一下都能聽到的消息,沒道理姜會不知道。可要是知道了,還抱著不相信的僥倖心理,那可真是……不知道叫人說什麼好了。
白坤看著夫妻的樣子,就問一聲:“你們信這消息?”
“不管是不是消息上說的,咱們該準備的就得準備。有備無患。”四爺說了一句,就催促林雨桐:“給我收拾東西,短期內我先不回來了。你叫錢妮給你在家作伴吧。”
林雨桐馬上把東西給收拾了,連同被褥一起交給白元,又拿了各種藥給塞進去,這才給四爺將身上的衣服理了理,“按時吃飯,我在家等你。”
四爺起身抱了抱林雨桐,這才直接拉著白坤出門,門外邵關山已經等著了。見林雨桐送出來,就只衝她點點頭。巷子口停著一輛小卡車,一行人直接坐在車廂里,不等坐穩,車子就動了。
林雨桐擺手,直到看不見車影子,這才往回走。
錢妮小聲問:“這是去哪了?”
“不該問的不要問。”林雨桐的眼神嚴肅起來,“記住了,誰問也不要多嘴。”
“是!”錢妮應了一聲,只低頭跟在林雨桐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