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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想法,也就是一瞬間的事。
人家那麼說了,林雨桐就點頭,跟著轉移了話題:“那倒是挺可惜的。”
這老伯就笑,“以後再有機會碰上,一定幫林小姐要一副。”
聽起來像是敷衍人的,客套話嘛,林雨桐說了一聲謝,就不再言語了。
林雙鵬並沒有跟進來,他跟著另一個人去了葡萄園深處,看樣子對釀酒作坊更有興趣。林雨桐則在酒窖里,轉了看了,剩下的就是品酒。
一排的小杯子,倒著顏色深淺不同的酒。
林雨桐一口一口抿著,跟著老伯搭話:“這地方倒真不錯。如今想找這樣一個地方承包下來弄個酒園子,可不大容易。”
老伯的話匣子就打開了:“這原來就是個礦山,八九十年代的時候,早就把山里給掏空了。改造這山,可是花了大價錢的。得有十幾年了吧,這山里才有如今這成色。”
哦!
林雨桐看看這酒窖:“不會是以前的礦洞改建的吧。”
這老伯一愣:“沒有……怎麼會,這是咱們自己建的。”
林雨桐不置可否,但在這山腹里建起來的規規整整的酒窖,確實感覺很彆扭。
不等林雨桐仔細打量,老伯就起身:“看我,只顧著叫你喝酒。忘了你們可都是空著肚子來的。飯怕是好了,先去吃飯。”
直接打岔,把林雨桐從酒窖里給請出去了。
出來的時候,林雙鵬也已經轉回來了。小樓的外面,石桌上已經擺上了石鍋,鍋里的雨也咕嘟咕嘟冒著熱氣。
石鍋煮魚,在城裡吃不到地道的。
林雨桐和林雙鵬被安排著用引過來的山泉水洗了手,那邊門就打開了。
福伯笑哈哈的,但林喬杉的神情實在是說不上好。叫林雨桐說,很有幾分強顏歡笑的意思。
這真不是林雨桐多心,事實上這一頓飯並沒有吃上,林喬杉就跟福伯告辭。
福伯是再三的挽留:“老林,孩子還在呢……你這……”
林喬杉也是似笑非笑的:“噯!這跟誰在誰不在沒關係。要是有必要,咱們以後再找機會吃飯,到時候我還請你吃石鍋魚。”
不等福伯說話,林喬杉已經先一步扭身走了。
林雨桐和林雙鵬跟福伯欠身,說了一聲告辭,就緊跟著林喬杉離開了。
上了車,林雙鵬就試探著問:“生意沒談攏?”
林喬杉冷著臉:“不該問的不要問。”
林雙鵬就不說話了,在他看來,林曉琳說的不算是錯的。可能公司的運轉,真出了問題了。
林雨桐蜷縮在最後一排的座椅上,繼續睡覺去了。
才一進城,林雨桐就叫停車。林喬杉不耐煩,“先回去再說。”
林雨桐卻直接推開車門出去:“三急!你們不用等我。我上了廁所吃了飯自己回去。”
林喬杉冷著臉,也沒多說,直接叫司機開車。
林雨桐去了一家西餐廳,借了人家的廁所,在廁所里給江社友打了電話,然後才要了包廂。
半個小時以後,來見林雨桐的是濃妝艷抹的已經看不出容貌的寧采。
“這麼急著找我們,有事?”寧采問道。
林雨桐將等待的半個小時裡劃出來的地圖和人物畫像遞過去:“幫我查這是什麼地方,看看這兩個人是不是有案底。”
寧采接過來,發現這是一份相對來說,非常簡略的地圖,還有兩張畫在普通的複印紙上的素描像。
“你畫的?”她這麼問。
“今天跟林喬杉去了這個地方,見了兩個人。當時的情況,不方便拍照,我都給記住畫下來了。”她指了指地圖:“應該是準確的,那裡曾經是礦山,如今經營葡萄園。不過山上有瞭望台,想要靠近,怕是不容易。”她又指了指畫像,“應該有九成像的。想來,底子也應該不是很乾淨。”
寧采利落的收好,要起身了,忍不住問了一句:“還沒有四號的消息?”
在不能確定四號就是四爺的情況下,她什麼都不能多說。林雨桐沒說有,也沒說沒有,只看著寧采:“我不知道四號五號,我的任務跟幾號可沒關係。”
寧采臉上露出幾分羞愧的神色:“對不起,我犯規了。”
林雨桐坐著沒動,寧采利索的走了出去,林雨桐在窗戶上看著她上車離開,心裡卻想著,得找個安全的信息中轉站,要不然每次這麼見面,也不是長久的辦法。
在外面耗了半天的時間,天都快黑的時候,才磨蹭到家。李初雲正在吃晚飯,不過沒想到林雨桐這個點會回來,就說:“不是跟你爸出去吃飯了嗎?”
林雨桐沒多話:“我不在家吃,回來換衣服的。”
換了衣服,她直接上海鴻,她的車還在海鴻的車庫裡放著呢。這就是她再次去海鴻的理由。
林雨桐一腳踏進海鴻大廈的大廳,前台已經告訴海鷗了。海鷗皺眉:“只林小姐一個人嗎?”
“是!”前台盯著林雨桐:“她要坐電梯……等等,好像是下了負一層了。”
車庫?
海鷗掛了電話,迅速的坐上專屬林喬杉的電梯,摁了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