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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兩天,一個穿著警服的姑娘上門,笑眯眯的說自己是陶桃,問槐子去哪了,什麼時候回來。
林雨桐笑了笑,能上門的也就是警察了。她跟陶桃寒暄,但對槐子的去向卻又含糊其辭,“……這計劃總趕不上變化快,出門在外不容易,誰知道會不會遇上點變故,給耽擱了呢。我還想著,要是一個月的假期不夠,少不得還得托你給請假呢。”
十分熱情,但想知道的一句都沒有。
陶桃笑了笑,“我也沒什麼事,就是有點事想找槐子商量,他不在,就跟少了主心骨一樣。”神情有些羞澀。
林雨桐像是看不懂一樣,“誰說不是呢?”
陶桃忍了又忍,到底什麼也沒說就起身告辭了。她不想叫鄭東在這次的事件中立功,要不然就得長長久久的擋住槐子的路,另外,鄭東好似有點懷疑她了,如果鄭東不除,她自己都岌岌可危了。可如今鄭東偏偏保護的是這兩人的安全,而這兩人又是槐子的嫡親妹妹和妹夫。這叫她覺得為難了起來。
等送走陶桃,林雨桐就變了臉色,“這個女人要生事。”
四爺繼續在桌上揮毫潑墨,手都不曾停頓,“計劃的再好,也會有一些算計不到的變數。多小心點就是了。她想將鄭東扯下來,除非鄭東犯了大錯。什麼是大錯,就是叫咱們處在了險境當中。甚至真受點什麼損傷更好……如今也不知道她會不會下這個決心,不過這個女人眼界太窄,只看到她自己的私利,全然不顧大局。雖說對槐子有幾分真心,但……危害更大!鄭東這個人,別管私德如何,雖然也有點小心思,但大事上還算分得清楚輕重。”
所以,鄭東得保住。
陶桃直接回了醫院,跟靠在病床上,手裡拿著雞腿啃的正香的郭楷范將鄭東負責的事情都說了一遍,“……要是想拿下鄭東,只怕……”
“只怕什麼?”郭楷范斜眼問了一句。
“只怕咱們得冒點風險。”陶桃將病房的門關嚴實,低聲說了一句。
郭楷范將雞腿啃完,雞骨頭順手塞到陶桃的手裡,“說說,能計劃來的風險就不是風險。”
“咱們可以叫咱們自己的人開個口子,不用遮擋的那麼嚴實。若是有人要對那對夫妻不利,也不打緊,槐子在外面很有些朋友,我私下裡通知他的朋友做防範。說不得能一舉兩得。一方面拉下了鄭東,一方面還拿下了倭國間諜。既能除掉礙眼的人,又能立下功勳,我覺得可以一試。”陶桃眼神閃了閃,低聲道。
郭楷范一下子坐起來,這才認真打量陶桃,“都說最毒婦人心,這話還真是。你不是看上槐子,一心一意的非他不嫁嗎?如今拿他嫡親的妹妹去冒險,你就不怕他知道了不依。”
“他不會知道的。”陶桃的語氣十分篤定。
“你倒是相信我。”郭楷范朝後一躺,“那可說不準哪天你不聽話了,我將你的所作所為告訴你的心上人。”
陶桃心裡一顫,嘴上卻道:“我不敢不聽話。”她拳頭慢慢攥緊,默默的發誓,這一切一定不會讓槐子知道的,而且自己也會儘量不叫他的親人受傷害。
緊接著,林雨桐就發現外面守著的警察偶爾會有一兩個消失一兩個小時,時間不定。據說是被郭楷范叫去叮囑工作上的事情了。
而陶桃找了銅錘,“姓郭的那老東西最不是東西,這是給鄭署長下絆子呢。我看求誰也不如求己,林家的安全還是咱們自己操心的好。”
銅錘皺眉:“我當然想帶著兄弟們守著了。可你們警察署的人守的嚴實,誰接近都得盤查。”
“你找我啊!”陶桃拍胸脯道,“我給你們弄的通行證。”
“能行嗎?”銅錘問道。
“怎麼不行?”陶桃篤定的道,“那老東西住院了,我偷他的印鑑用用。”
銅錘呵呵的笑笑,“有五六個就行了,人多太扎眼。”
沒兩個小時,陶桃就將通行證送到了銅錘手裡。銅錘翻看了一遍,“你這可真是夠雷厲風行的。”
“槐子的事又不是別人的事,要是他妹妹出個什麼意外,等他回來咱們沒辦法交代。”陶桃笑的有些羞澀,跟銅錘搖搖手,說了句再見就離開了。
銅錘將東西手裡,直接去見了四爺。
四爺拿著東西翻了翻,“如此也好……咱們再下點魚餌,想來這次,應該快咬鉤了。”他招手叫銅錘到跟前,耳語了一番。銅錘瞭然的點頭,“我去辦。出不了差錯。”
當天,曲桂芳吃飯的時候,送飯的給她手裡塞了張紙條,她若無其事的將飯吃完,這才去了洗手間將紙條上的內容看了。又撕碎了扔進馬桶才作罷。
這紙條是林玉彤那女人送來的,對於她的話,她還是得照辦。這個女人叫人看不出深淺。
她笑盈盈的從洗手間出來,就去找喬漢東。對方有些煩躁:“這人都撒出去了,如今都沒消息,可真是沉得住氣。”
“如今比的可不就是這一點。等咱們守的人困馬乏的時候,他們才好出手。”曲桂芳語氣裡帶著理所當然。隨即又道,“咱們這邊我倒是不擔心,倒是警署那邊我怕出紕漏。那姓郭的和姓鄭的,從來就尿不到一個壺裡。別再相互下了絆子,叫別人鑽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