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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叫他喝那麼多酒的嗎?是我叫他吃藥的嗎?都不是!關我什麼事?!

    林雨桐就問她:“他是跟誰一塊喝酒的?”

    姚依眼睛一瞪:“他女兒不孝順,快過年了也不說看看他爸。我兒子孝順,回家來帶了好酒,那老不死的非得纏著我兒子要喝。我看啊,他就是看上我兒子帶回來的好酒了。那一瓶酒得三千多塊,他一輩子都沒喝過這麼好的酒。連瓶吹的我跟你說……他平時是能喝八兩,可拿著瓶子直接灌得……”

    林雨桐提醒她:“李國富是一個腦子正常的人。”

    一個腦子正常的人就是再喜歡喝酒,也不會那瓶吹。

    姚依白眼一翻:“那誰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林雨桐輕笑一聲:“你確定,喝酒的時候,只有你跟你兒子兩人在現場嗎?”

    “那當然了,多晚了那都!”姚依十分肯定,而且半點也不慌張,“大晚上的,可不就是一家三口在家嗎?”

    “很好!”林雨桐起身,要走的時候回頭看姚依,帶著別樣的深意,叫姚依不由的心裡狂跳了幾下。

    到了外面,林雨桐輕笑。之前就懷疑這是個團伙作案,果然!

    李國富說過,他確實是去過姚雙的家。這個把戲並不難。難的是配合默契。更重要的是不怕誰反水。那個時候,她就覺得,這三個人必然是十分親密的關係。

    做母親的不怕兒子會背叛。而兒子更不用擔心母親出賣。至於分贓不均的事,就更不可能有了。當媽的弄的錢,其實還是給了兒女了。

    所以,姚依的所有有恃無恐,全在於他們的證據鏈無懈可擊。

    可真是那樣嗎?

    父母對於子女的情感,跟子女對於父母的情感,是不一樣的。

    可姚依,許是一路順風順水慣了,她幾乎是忘了,她的兒子也長大了。長大了,就想的多了。可能就不會是一個那麼聽母親話的孩子了。

    姚依的兒子叫姚平,隨了母姓。

    林雨桐也不問,就只道:“你說說……”

    “說什麼?”姚平尷尬的笑笑:“我挺遺憾的,真的。”

    林雨桐點頭:“遺憾什麼?遺憾他死的太快,要是慢點,再慢點,許是醫生就不會知道,他生前究竟喝多多少酒了,對吧?”

    姚平面色一變:“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懷疑我們……”

    “我沒懷疑什麼。”林雨桐拿出一沓子照片,一張一張叫他看:“不覺得心慌嗎?”

    這些是除了姚依的第一任丈夫之外的其他十四任。

    林雨桐將照片放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巧合。”她指了指桌上的照片:“這些人死的時候,你還小。有些……像是二號三號四號……怕是你都不怎麼記事。要是把這所有人的死,都說是跟你有關,這未免有失公平。”

    “他們的死當然跟我沒關係。”姚平差點跳起來:“我那時候才多大,我媽就是再怎麼樣,也不會……”說著,他就頓住了。

    林雨桐就輕笑一聲:“當然了,這也不是你說無關就無關的。有時候du藥從孩子的手裡遞過去,才會……”

    “不是!”姚平瞪大了眼睛:“他們……他們有些人就是該死的。”說著,他就大口的喘氣,像是陷入了某種癲狂一樣:“他們該死的!他們該死的!”他啪一下拍了桌子:“他們都該死!”

    林雨桐過去,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他:“是!他們都不是什麼好人。薄情寡義,好色成性,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姚平深吸一口氣,眼神有些渙散:“是!死不足惜!死不足惜!”

    林雨桐朝外看看,叫把人帶下去。從來沒想過,姚平的精神像是有問題的。話沒問出多少,但也可能確定,姚依的同夥是誰了。

    除了姚平,還有姚依的女兒姚瑤。

    比起姚平,姚瑤倒像是解脫了一樣:“我猜到了,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一兩個,三五個那麼死了,可能不會有什麼人注意到。可是死的太多了,總會惹人懷疑的。這次我媽打電話叫我們回來,還說了警察上門的事情,我就說不要幹了,不要幹了。收手吧!偏不聽。這不,出事了。”

    林雨桐遞了一杯水過去,她客氣的說謝謝,然後苦笑:“那些人其實不全都跟我媽有關係。這事最開始……真是偶然。”她抱著杯子,顫抖著聲音說起了過往:“……我媽打小是學唱戲的。她是被戲班子拐賣出來的,然後你知道農村那種婚喪嫁娶找人吹拉彈唱的人嗎?她就是跟著那些人……說的好聽點,這叫民間藝人。其實你知道的,這種人是最被人瞧不起的。有些地方,還把這樣的人叫‘龜子’。”

    龜子,又叫龜奴。妓院老鴇的丈夫或是男雜役,在過去就叫龜子。

    後來,這個稱謂保留了下來了,就是說那些走街串巷承攬各種活的這種藝人。帶著極為貶義的意思。

    在很多人看來,這種人是可以做耍的。進了這一行的女人,被看成是不怎么正經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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