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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話題又開始跳躍到,到底是找一個愛自己的人呢,還是找一個自己愛的人。
袁園就說:“雙方的感情付出等量,是不可能的。總有一個人愛的深,一個人愛的淺吧。從兩人的交往很容易看出來……”
李嵐又說:“這話不對。兩個人都傾其所有,毫無保留,怎麼能衡量多寡呢。這種事也不是多寡能衡量的來的。”
楊寧靜不愛說話,這時候也忍不住接話道:“說到底,還是得兩人對願意。一個願意付出,一個毫無壓力的接受,別人看著不忿,但人家心甘情願。付出的那個甘之如飴,別人能說啥。要是我,我得找個對我好的。如此,愛情和婚姻的保質期才可能更長一些。畢竟對於女人,不管是離婚和分手,大多數都處於弱勢的一方。”
清寧翻身:原來大家都想的這麼多了。
愛情,成了臥床會必談的一個話題。
周末跟嚴格通話的時候,清寧跟他說了:“小心她跑去找你借錢。她家裡得急瘋了。”說高潔的事。
嚴格就說:“這校門等閒她進不來。見不上的。”又說,“下周我回去一趟……”
回去看看奶奶,另外也有些事需要自己出面辦。
跟徐強商量的那個活兒,不好干。徐強說想弄個駕校。這些執照他就辦不了。還有車,都買新車,從哪弄錢去?
他得回去找表哥去,再叫表哥牽線,找他表姐。
光是車這一項,要是辦成了省個百來萬不成問題的。
另外還得爭取一些政策上的傾斜,他人生地不熟的,連個門都摸不著。這回得帶著清寧和徐強,把這些關係給介紹給他們才行。
清寧說了一聲知道了,於是等季川約她周末出去轉轉,看看給網吧買點裝飾物。清寧就挺煩的:“咱們合同上是說了的。錢我出,活你干,怎麼經營你來……”
如果按照合同上來說,她已經白幹了很懂了好嗎?真挺忙的。
所以覺得略煩。
掛了電話,方興和石山嗤嗤的笑:撞牆上了吧?!
那姑娘油鹽不進,不是那麼好追的,那個牆角也不是那麼好撬的。
方興出主意說:“這樣的姑娘,你得有那水磨工夫,跟她慢慢的磨。想快刀斬亂麻……哥們!你憑啥啊?你長的俊,可長的好了多了去了。人家也漂亮是不是?你家有錢,但人家缺錢嗎?所以,你這個優點不突出啊。唯一剩下的就是才子的光環,可你的專業跟人家她爸一比,你好意思說嗎?現在說說,你到底哪裡值得人家看上了?還著急的約人家,變著法的留住人家姑娘。你聽出來嗎?她煩了!再不改變策略……季總,你要完!”
去去去!
知道啥啊?
我倒是想跟她水磨著磨呢,可也得有那機會啊。一月一報帳,一月見一面?
牆角還輪得到自己挖嗎?
不過這倆說的也對,是得改變改變策略了。
周五下午,清寧就從圖書館借了書,然後騎著自行車回家。
到家的時候清遠也才放學,正從書包里拿作業呢。自家老媽就從廚房出來,洗手準備盯弟弟作業。
她就說:“媽,做個酸辣魚吧。我看著他做作業。”
清遠已經差不多跟上新學校新老師的節奏了,學的並不吃力。小測驗了兩回,一次第五,一次第三。還算可以。
重點班嘛,考到這份上就算是尖子生了。
回來這作業九成九是可以獨立完成的。
當然了,尖子生跟學神是有差距的。有時候自己用笨辦法算半天才有的結果,然後人家學神輕輕一點,三兩步就能算完。
清遠已經特別適應這個差距了。
而且遇上比自己強的人,他總能保持一顆平常心。
類似於嫉妒這一類的情緒,他覺得都跟他絕緣了。常被打擊,打擊打擊就習慣了。然後習慣了這世上確實有很多非人類的人類存在。
正給清遠講題呢,手機響了一聲。
是嚴格發來的簡訊,告訴自己他會坐幾點的車,幾點到。然後是行程安排:先回家,然後明天差不多幾點過來找她。
清寧回復了一個知道了,就把手機扔邊上,對探頭探腦的清遠吼了一聲:看什麼看,認真做題。
說著就順手翻了他放在一邊的課本,然後一拎起來,裡面就飄出粉紅的東西來。
撿起來一看,小巧的粉紅色的帶著香味的信封上,稚嫩的筆跡寫著:金清遠親啟。
“喲!”清寧拿在手裡掂了掂,“這是什麼啊?”
清遠臉不紅心不跳:“哦!是放錯了吧。”然後一把搶過來,塞書包里了。
小屁孩呢,都有小姑娘喜歡了。
現在的孩子怎麼這麼早熟呢。
她蹦跳到廚房,跟她媽分享這個新發現去了。
清遠齜牙咧嘴,老姐的嘴怎麼這麼快啊。
收個小情書怎麼了?從小學四年級就收到這種紙條的好嗎?現在才發現?得對我多不關心啊。
以前還常收到巧克力奶糖什麼的,這麼一封信,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我這麼帥,沒人喜歡才不正常呢。
清寧在廚房幫她媽擇菜,笑話完清遠,又說高潔:“……高潔肯定是看見她媽把韓超推下樓的,要不然不會這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