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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情有可原嗎?”李莫愁站在兩邊之間:“你是人家的妃子,去背著人家去偷情,段皇爺可將你如何了?”
漁樵二人便道:“師傅將劉貴妃許配給周伯通,是周伯通自己覺得無臉見人,就先跑了。”
李莫愁就恥笑道:“人家將你許配出去,成全你們,這還不足性?等人跑了,不也允你生下了孩子?”她指向下面的人:“在座的各位大部分都是男人,有幾人敢說,他們有段皇爺的心胸?”
還真沒有!
孩子生下了,已經是最大的大度,不能說只因為不肯救治,便視人家為仇敵,沒有這樣的道理!
李莫愁聽著下面的議論,看著瑛姑在上面皺眉怒目的樣子,她便問說:“你不是應該想想,是誰當年打傷了你的孩子……”
這個問題,叫瑛姑瞬間變了臉色。
“裘千仞裘幫主,既然來了,就請現身吧。”林雨桐緩緩站起來,一步一步沿著台階下去,直到站到擂台之上。
李莫愁上前來,林雨桐擺擺手,先叫她退下去。
這次的事情有些麻煩,本是叫五絕做裁判坐鎮的,結果這一個個的自己先鬥起來了。若是只是武三通跟全真七子的事,說起來是上升不到周伯通和一燈大師兩人身上的。老頑童避讓一燈大師,是打不起來的。可如今瑛姑無端的攪和進來,又把這段隱秘拿出來放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是把大理皇室的臉面拿出來往地上踩的。
西毒歐陽鋒本就被剔除在外,若是一燈大師和周伯通再真的鬥起來,那這戲當真就沒法唱了。她事先真沒想到,這瑛姑會趕來這裡,還是以這樣的姿態出場。
所以,這個剛剛組建的班子能有分歧,但不能亂。反正,太過煊赫的全真如今已經聲名盡失了。原本確實是存摺打壓他們的心思的,畢竟,從四爺和自己來到這世界,真就見識了以全真為代表的道教對於百姓的影響。這種影響程度已經到了朝廷都要退讓的地步。成吉思汗召見丘處機,真就是因為他的道法高深?這就跟歷朝歷代,都尊崇孔子是一個道理。他們是借著孔子,達到自己鞏固統治的目的。
如今,HEBEI、山DONG兩地,在四爺的努力下多有好轉。但這除了這兩地之外,情況未必有多樂觀。所以,有時候是得動用一下必要的手段干預的。
本來是想借著比武擂台,扶丐幫上位的。這麼長時間以來,給自家幫助最多的,其實也是丐幫。洪七公對於丐幫的幫眾好些都脫離幫派,而選擇安家置業,過起了小日子這一點並不排斥,甚至還多有欣慰。之前還曾經跟林雨桐說過:“什麼時候若是沒有丐幫,那便才是真的太平盛世。”
林雨桐回他:“若真是有那麼一天,您就當真無愧是自有丐幫一來,成就最高的一位幫主。”
洪七公哈哈便笑,覺得十分痛快。
丐幫興,則意味著天下亂。丐幫亡,則意味著天下太平。
作為幫主,寧肯做空頭司令,也不要用苦難的幫眾壘起來的權利,這是他的一種情懷。
因此,今兒立天下第一幫,說到底,是為了將來徹底的‘消滅’掉這第一大幫的。
這點計劃,不管出現什麼變故,都不能變。
她站出來,又問了一聲:“鐵掌幫裘千仞裘幫主……不敢現身嗎?”
林雨桐知道裘千仞早之前已經到了,在城外租了一個富家別院居住。此人自視甚高,出來並沒有帶幫眾,只自己一人,非常低調的來了。黃蓉曾被這人打傷,黃老邪專盯他呢。估計他也知道這一點,因此,行事越發的謹慎低調起來。
如今林雨桐連著叫了兩聲,都不見人露面。那邊瑛姑就急了:“你是何人?叫那裘千仞又是何意?”
林雨桐只看了她一眼,並沒搭理。一燈大師似有所悟,朝台下看去。
眾人正左顧右盼,就聽見有人喊了一聲:“好俊的輕功!”
說誰呢?
找尋起這個身影,卻見人群中一道人影穿梭,卻也始終看不清楚身影。等看清楚了,才發現正是那位夫人,伸手搭在一個帶著斗笠的男子身上。
裘千仞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有人以這麼快的速度穿過人群,準確的找到自己,並且手搭到自己的身上了,自己卻沒有避開。
就聽這女人說:“裘幫主,開口請你兩次,既然來了,怎麼能不露面呢?”
裘千仞肩膀一甩,暗力便打了過去。他當然可以上擂台,但絕對不是以這樣的姿態。卻沒想到,暗勁打過去,那股子勁道不僅沒擊打到對方,反而像是身體上劃開了一條口子,內力洶湧的朝對方涌去,而對方卻能面不變色的全盤受了,他再想甩動肩膀,卻發現肩膀根本就動不了,兩人像是黏在一起一樣,她不放開,自己竟是掙脫不掉。雙掌一翻,就要拍打過去,可這一運功,內力消失的更快。這女人,便像是一無底洞,多少內力都能儲存的下,若是不想臨戰之前內力消耗的太多,那就得乖乖跟著這個女人走。
他拱手道:“在下裘千仞,敢問女俠有何指教?”
林雨桐還沒說話,瑛姑一下子就看過來,她聽聲音已然辨別出來,這就那個惡賊!她牙呲欲裂:“惡賊!拿命來!”話音一落,人便已然攻了過來,周圍的人嘩啦啦全散了。林雨桐也撤開了手,瞬間就上了擂台,解釋說:“此人,便是當年傷了瑛姑孩兒的人。他傷了那孩子,不外是逼迫段皇爺動手救人,消耗其內力,好在華山論劍之時取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