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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被迷了,就是又抽了。
但他又不敢進去啊。剛才透過窗戶可瞧見影子了,福晉的樣子現在估計是不好見人的。
可不是不好見人嗎?
九爺嫌棄的抓了扔下地上的衣服扔到九福晉身上,“一大把年紀了,那樣好看啊?”
九福晉被衣服兜頭蓋了一臉,真是嗶了狗了。不能給半點好臉是吧。剛才還那德行,這會子就覺得自己就是一把發霉的醃菜,沒人稀罕了是吧。
“你給我等著。”九福晉一邊穿衣服,一邊恨恨的道。
等著就等著!
你能飛啊。
九爺這會子利落的往林雨桐身前一跪,“四嫂,您可是主子娘娘,怎麼也出來了?跟四哥吵架了?”
這話就帶著幾分試探了。
林雨桐哼笑兩聲,“你四哥跟你不一樣……”
怎麼個不一樣呢?
是說不會叫媳婦生氣以至於連離家出走的事都干出來了還是說老四不是那種對媳婦不開明的人?
九爺這會子理智回籠了,腦子轉的也快了。一瞬間就咂摸出裡面的味道了。
要麼說是皇后呢。這說話的水平,也是沒誰了。
他呵呵的賠笑,“臣弟怎麼敢跟四哥比。”他說話輕柔,聲音也壓的很低,非常理智的想著自己不願意叫人知道自己在杭州。
“九弟謙虛了。”她朝丟在一邊的木棍子瞅了幾眼,“有些事上,你四哥真是不如你。”
這是說自己拿著棍子吆五喝六壯膽的德行吧。
這話說的可真扎心。
想想剛才自己不經大腦好似說了不少不合適的話,趕緊陪小心,“您跟我計較什麼呢是吧!但又吩咐,臣弟是萬死不辭。千萬別計較了,也別跟四哥說了……”
不跟你四哥說,你四哥就不知道了。
罪名都是現成了,私自出京!
既要你辦事,又不領你的情,你四哥辦事可比你狠多了。
這麼想著,她嘴角微微翹起,也不說這些私事,這回是真有事情要用老九呢。
“起來跟我過來。”林雨桐起身朝外面走,路過九福晉的時候還是道:“準備點吃的吧。我沒吃,老九估計也餓著呢。”
九福晉馬上應了。知道這是有要事要談,沒再跟九爺糾纏。
九爺從這邊出去,外面除了老狗子已經不見跟過來的人來。他心裡一松,就是說剛才那德行並沒有傳出去。還好!還好!現在想想都臊的慌。
老狗子朝‘四郎’的臉上一瞅,噗通一聲就給跪下了。
原來這就是四郎啊。
自家爺到底是作的啥孽呢?
九爺嫌棄老狗子的變現丟人,路過他的時候輕輕的踹了這老東西一腳,使眼色給他,然後朝後面指了指。
老狗子就明白,這是叫自己在福晉面前說話的時候注意些,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得掂量掂量。
他微微點頭,表示明白,九爺這才心滿意足挺胸抬頭的跟在‘四郎’身後往書房去了。
叔嫂落座之後,林雨桐才道:“你在江南認識的人不少?”
這話怎麼回答呢?怎麼說都叫人心驚膽顫啊。
“那個……”九爺在凳子上擰來扭去,“那個……都是些生意上往來的人……”以前在江南的舊黨,反貪都折進去了,即便有留下來的,也都是不入流的小官小吏。他們算是曾經的門人的門人的門人……的門人的,誰知道倒了幾次手的人手,說是自己的人那真是有些勉強。你說皇后這麼問了,該怎麼說啊?
有過黑歷史的人傷不起的,心思纖細又敏感,稍微畫風不對心裡不由的就戒備起來。
林雨桐擺擺手,“誰問你那個?就是問你,你這次這麼快的得到消息,怕是有人通風報信吧?”
這個啊!
九爺連連點頭,根本就瞞不住吧。
“是個叫周通的。”他撂的特別乾脆,“這人說在首飾鋪子見過我們家那位。”
周通?
這就是那個跟店裡的掌柜說話的周掌柜吧。
“此人在杭州該是地頭蛇吧。”林雨桐這麼問了一句。
“那是!”九爺的眉毛又飛揚起來,沒名沒姓的自己能搭理?
林雨桐心裡就有數了,直接接了一句,“那正好!”
九爺的面色一瞬間嚴肅起來,“可是要用這個人?”說完不等林雨桐說話,他直接就大包票,“此人可信!有什麼事可放心的用。”
當然可信。連你老婆偷人的事他都不避嫌的敢直接跟你說,對你的中心度這個是可以叫人放心的。
一瞧林雨桐的表情,九爺就有點尷尬,不自在的又笑了笑,趕緊轉移的話題的問道:“四嫂,到底什麼事連您都出來了?”
到了這份上了,林雨桐沒必要瞞著,將白蓮教的事情,詳細的都說了一邊。
王甲進來送了九福晉叫人準備的飯,叔嫂兩人對著一桌簡單的吃了,說了兩個多時辰,九爺才算是明白了一點。
“如今瞧著枝葉不繁茂,但根卻深的很。”九爺捧著消食茶,皺眉道,“這樣的邪教,那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想要一把都處理的乾乾淨淨那是休想。哪怕今日清除乾淨了,明日那別有用心的人也會打著這麼一個旗號再次行事。這也就是這麼多年來歷經數朝白蓮教都不曾消亡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