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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桐卻笑道:“就這麼辦吧。宅子小了好……省的我們住進來之後又有人囉嗦後宮空虛……”
然後不表示納進來的話,就把人家給得罪了。
四爺無奈的看著她笑,但林雨桐卻覺得真說的是實話嘛。
“……”好吧!完顏康還能說啥呢?
對外不能說不樂意住,只是說還有些要修繕的地方,護衛營配置等等不到位,反正想找理由總能找到理由。
在這個宮裡湊活了一晚之後,果斷的搬到一處三進的小宅子裡。
林雨桐又花費了兩天時間,帶著龍兒把寨子的陣法重新布置好,才算是基本穩定下來。
四爺每天在前面忙著見人,有時候會帶著龍兒一起。林雨桐也見一些夫人太太,或是見見誰家的姑娘,還有些人家為了套近乎,請林雨桐給這家做媒那家做媒的,一時間忙著拉攏關係,聯絡感情,忙的不亦樂乎。
而就在這個時候,郭靖回來了。他自不是一個人回來的,還有他娘和黃蓉。身後還帶著一個憨憨傻傻的傻姑,還有好幾個不知道是什麼人的人。
李萍在蒙古多年,身子本就虧損,這一路回來,又去了牛家村,多有傷懷之意。身子便有些不大好了。郭靖對別人的醫術也信不過,先追到泉城找林雨桐,結果林雨桐已經啟程往HEBEI走了,他又一路追。而偏偏的,黃蓉本來舊傷未愈,又一路為郭靖勞心勞力,舊傷復發,竟是有些來勢洶洶。又拖累的帶著一個傻姑不算,還有一隊七八個人,老的小的都有。
這一說,林雨桐才知道,那一家子,竟是包惜弱的娘家人。楊鐵心的岳母一直幫著照看傻姑,這回遇上了,這麼一說,又覺得呆在老家不安穩,所以,這就又跟著一道來了。
這家人的安排,林雨桐直接叫了完顏康來。剛好,穆念慈也要生了,這包惜弱不管如何,這包家人瞧著也還好。這麼些年,只因為楊鐵心的一句話,再難也沒叫傻姑給餓死了。心思就壞不到哪裡去。這家裡有老人,好歹能幫把手照料孩子。還是比較可信之人。
完顏康也比較愣,不管怎麼安排吧,先把人帶回去再說。
他又見了李萍,因著郭楊兩家的交情,也因為對郭家有些愧疚,完顏康在李萍面前老實的跪下磕頭:“見過伯娘,這些年,您過的可好?”
李萍又哭又笑,拉著完顏康看:“楊叔父真是好福氣,竟是有你這般的兒子。瞧著就機靈,比我這傻兒子可強多了。”
完顏康便苦笑:“義兄心思淳厚,卻不是旁人能比的。”
跟李萍說了許多的話,回頭又叫人給送了不少補品過來,只說今兒有舅家人要安頓,改日再來請安。至於舅家的人,該是不會錯的。李萍還都認識,那就是百分百了。
林雨桐給李萍把脈,身體是有虧損。她便提議說叫李萍住下休養看診。一則是真的需要慢慢調養,二則是敬李萍這樣的母親。她寧願多費事一點,將人留了下來。
李萍還要推辭,不肯受這樣的大恩。林雨桐知道她的顧慮,她能自戕只為了不叫兒子被人威脅,便能想到這樣的恩情叫她的傻兒子不好償還,所以寧肯不欠這個人情。知道她的想法,林雨桐便道:“別多想,您本就是梁山後人遺孀,加之是楊公的義嫂,楊公曾不止一次的言說,沒找到你們是他畢生之憾,有楊公的臉面在,又有阿康,念慈還是我們的義妹,從哪邊講,您也不是外人。阿康嘴上不說,心裡多少對您還是有些歉意的。如若非要說人情,您便只當是阿康的人情,以後叫阿康來還我便是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李萍不答應倒是不好了:“那我就厚顏留下來,要勞煩夫人了。”
林雨桐給開了藥,叫人去煎了端來。這才給黃蓉把脈,又說她:“不是說了,最好不要跟人動手嗎?你這傷上加傷,真是不要命了。”
黃蓉搖頭,臉色有些蒼白:“遇到一個武功有些奇特的高手,摸不清路數,失手了。”
林雨桐就奇怪了:“還有你摸不清路數的高手?”她家學淵源,百年前的武功門派都能如數家珍,怎麼還會有摸不清路數的高手?
黃蓉也一副想不通的樣子:“不像是中原武林人士,不是大理,不是吐蕃,西夏早沒人了。那人……長相也有些怪,像是中原人吧,卻偏偏深眼高鼻,像是西域人……”
林雨桐一愣,能傷了黃蓉,還是西域人。這該在武林上有點名聲才對的。可黃蓉竟是沒聽過,連武功路數也沒見過。
她腦子裡突然冒出來一種荒誕的想法:會不會是波斯明教?
面上不動聲色,只當是閒話跟黃蓉說過就算了。把了脈,告訴她說:“至少一年,你至少得休養一年。這一年別想著動武,要不然,根基真毀了。”
這次她倒是沒犟著,見林雨桐叫人端來了藥,她便扭臉,大眼睛看著郭靖:“靖哥哥,要喝藥了。”
哦!
郭靖轉身就跑出去,不一時端來了一碟子蜜餞,黃蓉這才端著藥喝,然後郭靖就把蜜餞餵到嘴邊。
林雨桐已經注意到:李萍的眉頭狠狠的皺了一下。
你看,這救人的副作用就出來了。原著沒有李萍,後來便沒有婆媳矛盾。如今把李萍救了,這婆媳矛盾就可能凸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