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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是沒處說理去。一出門就碰上段正淳的女人和女兒們相互殘殺。真是一齣好戲。
她不想摻和,而且她如今沒有實戰經驗,這些人又人多勢眾,真打未必就打得贏。關鍵是她還不習慣這種用刀劍講道理的規則。耐著性子解釋道:“你瞧清楚了,再看看我的馬。認不清楚人的臉,難道也分辨不出聲音嗎?我確實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這些人只怕是曼陀山莊王夫人追殺木婉清的。跟她有毛關係。
“你是笑我老婆子耳聾眼花不成。”那婆子頓時大怒,瞪著林雨桐。
哎呦!我這暴脾氣。這人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
好似武俠世界的人腦迴路跟正常人都不一樣啊。
“我五六年都沒下過無量山了。還江南呢。你怎麼不說漠北啊。”林雨桐跳下馬,心道:今兒這般的糾纏不休,只怕是不能善了了。
她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成勝算。
那婆子一聽,頓時不客氣就攻了過來。林雨桐不敢近身,只能施展凌波微步,在眾人之間周旋躲閃。
“沒想到這賤人還藏著這樣的身手。”那婆子罵了一聲,一招比一招快了起來。
武功門路不同,怎麼就還不明白了。
今兒看來真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真是嗶了狗了,多大的仇恨啊,就這樣不死不休的。
她腳下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手裡卻突然多了一把麻醉槍。麻醉槍隱藏在寬大的袖子裡,本來想先對付這些小嘍囉的,但是那婆子的武功明顯更高些。用麻醉槍就是得出其不意,要不然對方有了防備,可能就真的沒什麼效果了。
於是看準一個機會,就朝那婆子射了一槍。頓時這婆子就應聲倒地。然後再對付這些小嘍囉就簡單多了。凌波微步,配上麻醉槍。林雨桐被自己的配置都逗笑了。這些小嘍囉不知道這‘暗器’的作用,還當是這些人被林雨桐給殺了。有一大半都逃竄了。
林雨桐這才鬆了一口氣。看看這婆子,想來在江湖上也不過是三流的角色。但內力多少還是有一些的,北冥神功,海納百川。想不出岔子,只能吸收比自己武功低的人,但這婆子如今完全沒有知覺,未嘗就不能一試。
她現將那些小嘍囉的吸了一遍,並不困難。這才將這些人扔進林子裡,再將那婆子也拖進林子裡,運起功來。這婆子的內力是比自己的要厚一些。林雨桐額頭上已經見了汗。但到底沒有出大的岔子。
她不知道這些人多久才會醒,但她自己不敢耽擱。吸進身體的內力不煉化,是十分危險的。
林雨桐打了一聲呼哨,黑旋風就跑了過來。她翻身上馬,道:“夥計,原路返回。”
往前跑了大半個時辰。林雨桐覺得自己抗不出了。就牽著馬一起進了空間。空間裡面沒有任何干擾。她馬上盤腿坐下,慢慢的運功。剛有內力時,覺得內力是一根纖細的絲線。練了幾年,就猶如一股手指粗細的泉水。如今煉化了別人的內力,終於像是山澗里那溪流了。
這一打坐,究竟花費了幾天時間,林雨桐還真是不知道。
覺得渾身精力充沛,就起身洗了澡,果斷的扔了那套黑衣裙,選了一套果綠的。她還要在無量山逗留些日子。既然段譽掉進了琅嬛福地,那麼,就該是神農幫要滅無量劍派的時候了。鍾靈在神農幫的手上。
神農幫經營的就是醫藥。這正是自己要搜集的消息。即便得不到藥方,能知道各色藥的藥性,傳回去也是有參考價值的。
而且,神農幫受靈鷲宮的控制,叫他們打探無量玉璧的事。這也算是一個間接了解靈鷲宮的途徑。她還真不想錯過。
出了空間,還真有點辨別不了方位。
按著印象,朝江岸的反方向走走再說。她暫時不打算走大路了。誰知道還會不會遇上什麼人。她現在迫切的想要提升自己的內力。要找到吸了人家內力而不內疚的人,還得等機會再說。
剛要往前走,卻聽見側面有聲音傳來。林雨桐不敢動。只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仔細一聽,卻原來是一個嬌媚的女人的聲音,道:“……我不去救靈兒了。她自己闖的禍,自己收拾……”
甘寶寶。
林雨桐的腦子裡就出來這麼一個女人的名字。聽她說的這話,林雨桐只覺得醉醉的。這個世上當媽的咋都這樣呢。就沒一個靠譜的。親閨女在別人手上,咋就這麼心大呢。自己不去救,卻千里迢迢的搬救兵。要段正淳去救。這什麼心思啊。要真在乎被誤傷的丈夫,不該是先把人送回去交給下人照顧,然後趕緊去救女兒嗎。轉身就回了她自己的家,卻要段譽去借馬回大理找段正淳。就算是丈夫多疑,難道男人就比閨女要緊了。可要真怕鍾萬仇誤會,你又幹什麼非要找段正淳呢。好,就算你在乎丈夫,不能親自去。但是你能想到叫段譽去找木婉清借馬,難道就不能叫秦紅棉或是木婉清去救人嗎。
這到底是咋算計的?林雨桐表示想不通。
但跟在段譽木婉清的後面,說不定能撿漏呢。比如受傷的人啊,她們的內力,還是能借來一用的。
想到這幹得到底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林雨桐從空間裡拿了一條絲巾出來,也把臉遮住了。
段譽沒有武功,就算得了秘籍也沒來得及修煉。跟著他一點也不費勁。